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11 册 No. 0005 中部经典(第9卷-第12卷)   第七七 善生优陀夷大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尔时,有众多知名之普行者,住于孔雀林普行者园。——即:阿努迦罗,瓦罗达罗,善生优陀夷,以及其他知名之普行者等。时,世尊清晨,着衣,持钵、衣,入王舍城行乞。尔时、世尊自言:“今将往王舍城行乞,为时尚早。我何不去往孔雀林普行者园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于是,世尊往趣孔雀林普行者园。尔时,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与普行者大众俱坐,发唤声、高声、大声作种种徒劳无益议论。即:王论、贼论、大臣论、兵论、畏怖论、战斗论、食论、饮论、衣论、床论、华鬘论、香论、亲族论、乘论、村论、街论、市论、国土论、妇人论、英雄论、传闻论、井边谈天论、祖先论、异相论、世间论、海洋论,如是等有无之论。   尔时,善生优陀夷,遥见世尊前来,警诫自己之大众曰:“诸贤!请肃静!诸贤!慎勿作声,彼沙门瞿昙来矣。实则彼尊者喜静默,称赞静默者。彼若知[我等]为静默之会众,或许将欲接见。”于是彼等普行者保持静默。   时,世尊来至彼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白世尊言:“世尊!请进。世尊!善来。世尊!世尊终于来此处。世尊且坐如何?请就此特设之座。”世尊即坐于所设之座。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亦取一卑座,坐于一面。时世尊问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曰:“优陀夷!今为何于此集坐耶?又[彼等]对话为何被中断耶?”   “世尊!我等今集坐所语之话,暂且搁置。世尊!此语后日世尊不难得闻。世尊!日过种种外道沙门、婆罗门等,集会议论时,发生如是之对话:‘鸯伽人,摩揭陀人实为有幸。鸯伽人、摩揭陀人诚然有幸。有僧伽、有伽那(会众),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当一派之祖为众多人所尊敬而此等沙门、婆罗门,为夏期安居来至王舍城。即彼不兰迦叶,亦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当一派之师而为众多人所尊敬,彼亦为夏期安居而来至王舍城。末迦利瞿舍利亦……乃至……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婆浮陀迦旃那,散若夷罗梨沸,尼乾子亦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尊敬,彼亦为夏季安居来至王舍城。彼沙门瞿昙亦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所尊敬,彼亦为夏安居来至王舍城。于此等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之师,知名于世,有名声而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所尊敬,世尊、沙门、婆罗门中,有谁受诸弟子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耶?又诸弟子对谁恭敬、尊重而示亲近耶?’尔时有人作如是言曰:‘彼不兰迦叶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所尊敬。然彼不为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彼不恭敬、尊重、亲近。过去不兰迦叶曾向数百会众说法,其时,彼一弟子大声言曰:“诸贤!勿将此意问不兰迦叶,彼对此不知,我则知之。应将此义问我,我为诸贤解答之。”不兰迦叶曾挥泪言曰:“诸贤!请肃静,诸贤请勿作声。勿问此等诸尊,将其问我,我为之解答其义。”虽作是言亦不济事。不兰迦叶之众多弟子反驳后而离去,彼谓:“汝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汝何以不知此法、律耶?汝作邪行,我作正行。我言为相应,汝言为不相应。汝将应言于前者而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言于前。汝之主张被覆没,汝之说被反驳,汝堕于负处,为脱汝之说,宜往游方。或许汝可能自解。”如是,不兰迦叶、不被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诸弟子对不兰迦叶亦不予恭敬、尊重亲近。又不兰迦叶以对法骂詈而被骂詈。’   又或有人作如是言曰:‘彼末迦利瞿舍利……乃至……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婆浮陀迦旃那,散若夷罗梨沸,尼乾子等,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然彼亦不为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尼乾子亦不恭敬、尊重、亲近。尼乾子曾对数百会众说法……乃至……以对法骂詈而被骂詈。’   又复有人作如是言曰:‘彼沙门瞿昙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为众人所尊敬。而彼受诸弟子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沙门瞿昙亦恭敬、尊重而予亲近。沙门瞿昙曾为数百会众说法。尔时沙门瞿昙之一弟子咳嗽,有同梵行者以膝触彼言曰:“尊者!请肃静!尊者!请勿作声。我等之师,世尊今正说法。”沙门瞿昙向数百会众说法时,沙门瞿昙弟子无喷嚏声、无拂咳嗽音、听众对彼渴仰热望。谓:“世尊若为我等说法,我等谨愿倾听。”譬如有人,于四衢街道由蜂房榨取甘甜之蜂蜜,众多群众对彼渴望热求,沙门瞿昙对数百诸弟子说法时,彼之弟子中无喷嚏者、无拂咳嗽者、听众对彼渴仰热望,谓:“世尊如为我等说法,我等谨愿倾听。”又沙门瞿昙弟子与同梵行者,有共励修学者,后虽废学还俗,然彼等仍赞叹师,赞叹法,赞叹僧伽,常自责而不非难于彼。谓:“我等为不祥者、少福者。我等虽对如是善说之法与律,出家而未能一生修得圆满清净梵行。”彼等或为守园人,或为优婆塞,受持五戒。如是沙门瞿昙为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沙门瞿昙恭敬、尊重而予亲近。’”   “优陀夷!汝见我有何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耶?”   “世尊!我见世尊有五法,依此诸弟子,对世尊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五法为何?世尊!实则世尊是少食,又称赞少食。世尊!我见世尊于此为第一法,依此之诸弟子对世尊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无论得任何衣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衣皆满足者,予以称赞。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二法……乃至……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无论得任何食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食皆满足者,予以称赞。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三法……乃至……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得任何床座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床座皆满足者,予以称赞。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四法……[乃至]……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为远离,亦称赞远离。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五法……乃至……予亲近。   世尊!我视世尊有此等五法,依此诸弟子对世尊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尊重而予亲近奉侍”。   “优陀夷!沙门瞿昙少食,亦称赞少食,若依如是,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尊重而予亲近奉侍。优陀夷!我之弟子,有食一钵,有食半钵,亦有食一木瓜树果,亦有食半木瓜树果者,然而,优陀夷!我有时食满此钵,或食其以上。优陀夷!沙门瞿昙为少食,又称赞少食,若依如是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优陀夷!以一钵为食,以半钵为食,以一木瓜树果为食,以半木瓜树果为食之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而亲近奉侍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如何之衣皆为满足,又对得如何之衣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以依如是之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优陀夷!我之弟子着粪扫衣,着粗衣,彼等由冢间、尘堆、店前,搜集弊物、布片,作僧伽梨衣穿着。然而,优陀夷!我时而着以韧粗之线所织之居士衣。优陀夷!沙门瞿昙得任何之衣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之衣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依如是之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之,优陀夷!着粪扫衣、粗衣,由冢间、尘堆、店前搜集之弊物、布片,作僧伽梨衣穿着,彼等我诸弟子,依此之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任何之食皆为满足,又对无论得任何之食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依如是之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优陀夷!我之弟子乞食,次第乞食,满足于残食,彼等入家请以床座亦不接受。然而,优陀夷!我有时受请,除去米饭中黑粒,食诸种种汁。诸种种之助味,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任何之食皆为满足。又对无论得任何之食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以依如是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优陀夷!乞食,次第乞食,满足于残食,入家虽请以床座而不接受,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之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任何之床座皆为满足,又对无论得任何之床座皆满足者,予称赞……乃至……优陀夷!我令弟子坐于树下,坐于露天,彼等历时八月不入屋檐下。然而,优陀夷!我有时住于周围涂壁,防风,锁闩,闭窗之高阁,优陀夷!乃至……坐于树下,坐于露天,历时八月不入屋檐下之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为远离,又称赞远离……乃至……优陀夷!我之弟子住森林、于僻陬处坐卧,入住森、林、丛、僻陬之坐卧处。彼等为诵波罗提木叉,半月入僧伽中。然而,优陀夷!我有时与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外道、外道诸弟子群居。优陀夷……乃至……住森林,于僻陬坐卧、入住森、林、丛、僻陬之坐卧处。为诵波罗提木叉,半月入僧伽中。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之者,无有是处。   如是优陀夷!诸弟子依此等五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之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于此别有五法、诸弟子依此之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五法为何?优陀夷!我诸弟子欲修习增上戒思惟:‘沙门瞿昙使持戒者,成就最上戒蕴。’优陀夷!我诸弟子修习增上戒而思惟:‘沙门瞿昙使持戒者,成就最上戒蕴。’我诸弟子欲修习增上戒思惟‘沙门瞿昙使持戒者,成就戒蕴。’优陀夷!此为第一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   复次,优陀夷!我诸弟子欲修习胜知见思惟:‘沙门瞿昙言自知为“我知”,沙门瞿昙言自见为“我见”,沙门瞿昙说证知而说法,非不证知。沙门瞿昙说有因之法,非是无因,说有神变之法,非无神变。’我诸弟子修习胜知见而思惟:‘沙门瞿昙……[乃至]……非无神变。’优陀夷!此为第二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尊重而亲近奉侍。   复次,优陀夷!我诸弟子欲修习增上慧而思惟:‘沙门瞿昙使具慧者,成就最上慧蕴。实则彼不见未来之论道,又对已生之他论难,不能以正法论破者,无有是处也。’优陀夷!汝如何作思耶?我诸弟子如是知,如是见,其为中断他人之话语耶?”“世尊!不然!”   “优陀夷!我非望于教诫诸弟子,正望诸弟子教诫于我。优陀夷!我诸弟子修习增上慧而思惟:‘沙门瞿昙使具慧者……乃至……无有是处。’优陀夷!此为第三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奉侍。   复次,优陀夷!我诸弟子沈于苦,为苦所征服者来问我苦圣谛,我应问而为彼等解答苦圣谛,解答彼等之问而令得满足。彼等问我苦集、苦灭、苦灭道圣谛,我应问而为彼等解答苦灭道圣谛。解答彼等之问而使满足。优陀夷!我诸弟子沈于苦,为苦所征服者,来问我苦谛……[乃至]……解答彼等之问而令得满足。优陀夷!此为第四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奉侍。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四念处。优陀夷!于此,比丘于身住于身观,诚心具念正知、调伏世间之贪忧。于受…乃至……于心……乃至……;于法,住法观、诚心具念正知,调伏世间之贪忧。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四正勤。优陀夷!于此比丘为使对未生之恶不善法不生,发起努力、勤精进之念。策励其心精勤。为断已生之恶不善法,发起、努力……乃至……精勤。为对未来之善法令生,而发起……乃至……精勤。为住立已于生之善法,不使迷乱,愈益增大、扩大、修习成满,发起努力勤精进之念,策励其心精勤。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四神足。优陀夷!于此,比丘修习欲三摩地勤行成就神足,精进三摩地……乃至……心三摩地……乃至……修习观三摩地勤行成就神足,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此我而为诸弟子论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五根。优陀夷!于此,比丘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信根。……乃至……修习精进根、念根、定根……乃至……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慧根。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五力。优陀夷!于此比丘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信力。……乃至……精进力、念力、定力……乃至……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慧力。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七觉支。优陀夷!于此,比丘修习依止远离、依止离贪、依止灭、回向弃舍等,而修习念觉支……乃至……修习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轻安觉支、定觉支……乃至……依止远离,依止离贪,依止灭、回向弃舍等而修习舍觉支。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八圣道。优陀夷!于此,比丘修习正见、修习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于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八解脱。以有色而见诸色,此是第一解脱。内无色想,外见诸色,此是第二解脱。是清净与胜解,此为第三解脱。完全超越于色想故、灭有对想故,不作意种种想故,以空是无边,具足空无边处而住,此是第四解脱。完全超越于空无边处,以识是无边,具足识无边处而住,此是第五解脱。完全超越于识无边处,以为无任何所有,具足无所有处而住,此是第六解脱。完全超越于无所有处,具足非想非非想处而住,此是第七解脱。完全超越于非想非非想处,具足想受灭而住,此是第八解脱。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八胜处。有一人,于内有色想、于外见少色之好恶,胜于此等,以‘我知、我见’,具如是想,此是第一胜处。有一人,于内有色想,外见无量色之好恶,胜于此等,以‘我知、我见’,具如是想,此是第二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外见少色之好恶……乃至……此是第三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外见无量色之好恶……乃至……此是第四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青,青色、青见、青光,譬如乌摩迦华之青,青色、青见、青光;又譬如彼有两面光泽波罗奈衣之青、青色、青见、青光,如是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青、青色、青见、青光……乃至……此是第五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黄、黄色、黄见、黄光、譬如羯尼迦华之黄、黄色、黄见、黄光,又譬如彼有两面光泽波罗奈衣之黄、黄色、黄见、黄光,如是有一人,于内……乃至……此是第六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赤、赤色、赤见、赤光,譬如盘豆时缚迦华之赤、赤色、赤见、赤光,又譬如彼有两面光泽波罗奈衣之赤、赤色、赤见、赤光,如是有一人,于内……乃至……此是第七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白、白色、白见、白光,譬如太白星之白、白色、白见、白光,又譬如彼有波罗奈衣之白、白色、白见、白光,如是有一人,于内……乃至……此是第八胜处。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十遍处。有一人,将地遍想为上、下、横、无二、无量。乃至……水遍、火遍、风遍、青遍、黄遍、赤遍、白遍、空遍……乃至……有一人,将识遍想为上、下、横、无二、无量。于是我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四禅。优陀夷!于此,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成就由离所生喜乐住于初禅。彼以其身由离所生喜乐,使之浸润充溢,以其全身到处由离所生喜乐而无不透彻。优陀夷!譬如熟练之助浴师、或其徒弟,将洗粉放入铜盘,注水淆混,如其洗粉则含液润液,内外浸透无有流滴。如是,优陀夷!比丘以由离所生喜乐,浸润充溢其身,其身到处无不以由离所生喜乐而透彻。   复次,优陀夷!比丘寻伺已息故……乃至……成就第二禅而住,彼对其身以由定所生喜乐而浸润充溢,其全身到处,无不以由定所生喜乐而透彻。优陀夷!譬如湖泉,彼于东方无有水路,于西方无有水路,于北方无有水路,于南方无有水路,且上天亦未时时降雨。然却由其湖中涌出冷水,其湖以冷水浸润充溢,其湖到处无不以冷水透彻。如是,优陀夷!比丘其身,以由定所生喜乐而浸润充溢、其身则到处无不以由定所生喜乐而透彻。   复次,优陀夷!比丘离脱喜故……乃至……成就第三禅而住。彼对其身以无喜之乐浸润充溢,其身到处无不以无喜之乐而透彻。优陀夷!譬如于青莲池、赤莲池、白莲池中,生长青莲、赤莲、白莲于水中,不出水平,没于水中生育。彼等从未至本,皆以冷水浸而充溢,如彼青莲、赤莲、白莲到处无不被冷水所透彻。如是,优陀夷!比丘对其身以无喜之乐所浸润充溢,其身到处无不为无喜之乐所透彻。   复次,优陀夷!比丘舍乐故,舍苦故,先已灭却喜忧,故不苦不乐,成就舍念清净,第四禅而住。彼对其身以清净皎洁心令遍满而坐,彼身到处无不以清净皎洁心所透彻。优陀夷!譬如有人以白衣从头盖覆而坐。如是,比丘其身以清净皎洁心令遍满而坐,其身到处无不依清净皎洁心而透彻也。于是我众多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当如次而知:‘我此身由色而成、由四大而成、父母所生、饭乳所长养,乃无常、削灭、磨灭、变坏、分散之法。而我识却依存于此,是此所关连者。’优陀夷!譬如琉璃宝珠,清净而玉质殊妙,修治为八楞完好透明、清澄,具足一切相,而以青、黄、赤、白、红色丝线贯穿,具眼之士将此持于手中观察,如知:‘此琉璃宝珠为清净、玉质殊妙。修治为八楞完美透明、清澄,具足一切相,以青、黄、赤、白、红色丝线贯穿。’如是,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当如次知:‘我此身体为由色所成,由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乳所长养,乃无常、削灭、磨灭、变坏、分散之法。而我识却依存于此,是此所关连者。’于是,我众多诸弟子则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乃至……我诸弟子由其身,为有色,由意成、而具大小一切之肢,有殊妙之诸根化作他身。优陀夷!譬如有人,从们叉草抽拔其苇。彼谓:‘此是们叉草,是苇也。们叉草与苇乃不同之物,然彼欲由们叉草拔苇。’优陀夷!又譬如有人,将剑由鞘拔出。彼谓:‘此是剑,此是鞘,剑与鞘乃不同之物。然彼欲由鞘中拔剑而出。’优陀夷!复譬如有人,以蛇由蛇皮所蜕出。彼谓:‘此是蛇,是蛇皮。蛇与蛇皮乃不同之物,然彼欲将蛇由蛇皮中蜕出。’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由其身为有色,由意成,具大小一切之肢,有殊妙之诸根化作他身。于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得证诸种神通。即:以一为多,以多成一,或显、或隐、超壁、越墙、越山,行之无碍,恰如于虚空。出没地上,恰如于水中。涉水不沈,恰如于地上。于虚空中趺坐往来,恰如翔鸟。以手扪摸日月如是大神力、大威德,以身而至梵天界。优陀夷!譬如工巧陶师或其弟子,以善修治黏土,随心所欲作成诸种陶器。优陀夷!又复譬如善巧之象牙师或其弟子,以善修治象牙,随心所欲作成诸种象牙精艺。优陀夷!又复譬如善巧之冶炼师或其弟子,善将金饰冶炼,随心所欲作成诸种金银器物。如是,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证得诸种神通。即:以一而成多……乃至……以身至梵天界。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以清净超人之天耳界,对人天之两声,或远或近皆得闻。优陀夷!譬如强有力之吹螺者,令四方轻易得闻其音。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乃至……其无论远近皆得闻。如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对他众生,于他人之心,善能执心得知。即对有贪心者,知为有贪心,对离贪心者,知为离贪心,对有瞋心者,知为有瞋心,对离瞋心者,知离瞋心,对有痴心者,知为有痴心,对离痴心者,知为离痴心,对摄心者,知为摄心,对散心者,知为散心,对高广心者,知为高广心,对不高广心者,知为不高广心,对有上心者,知为有上心,对无上心者,知为无上心,对定心者,知为定心,对不定心者,知为不定心,对解脱心者,知为解脱心,对不解脱心者,知为不解脱心。优陀夷!譬如年轻之青年盛装之男女,于明镜或清净、皎洁、透明之水盘中,端视所映之自己容姿,若带有耳环时,则知带有耳环,若无耳环时,则知无耳环,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所教示之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乃至……知是不解脱心。兹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忆念诸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坏劫、种种成劫、种种成坏劫,于彼处我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寿量,其我死于其处,当生于彼处,于其处亦有如是名……乃至……如是寿量,其我死于其处,生于此处,如是忆念其一一之相与其详细状况俱之诸种宿命。优陀夷!譬如此处有人,由自村往他村,由其村更往他村,彼由其村又还至自村,彼思曰:‘我由自村往其村,于彼处我如是住立、如是坐、如是语、如是默。我由其村更往他村,于彼处我亦如是住立……乃至……如是默,于是,今我由彼村还至自村。’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忆念诸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乃至……如是忆念其一一之相,与其详细状况俱之诸种宿命。如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而乃随其业知贱、贵、好、丑、善趣、恶趣,即:‘其实诸贤!此等之众生,于身作恶行,于口作恶行,于意作恶行,诽谤圣者,抱持邪见,成就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或复诸贤!此等众生,于身作善行,于口作善行,于意作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持正见,成就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而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乃至……知随其业。优陀夷!譬如此有具备门之二家,其处具眼之士立其中央视出入往来之人等。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以清净而超人之天眼……[乃至]……知随其业。如是我众多之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诸漏尽故,对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成就自知、证而住。优陀夷!譬如山顶有透明、清净、无浊之湖。其处有具眼之士立于湖畔,见有贝壳、沙砾、鱼群之游动、栖住,彼思:‘此湖实是透明、清净、无浊也。此处有此等之贝壳、砂砾、鱼群游动、栖住。’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诸漏尽故,以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成就自知、证而住。如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优陀夷!此是第五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尊重而亲近奉侍。   优陀夷!有此等五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而予亲近。”   世尊说示已,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欢喜、信受于世尊所说。   第七八 沙门文祁子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其时,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于末利园之镇头迦树苑大会堂议论室,与三百之普行者大众俱住。时,工匠五支欲见世尊、清晨出舍卫城,工匠五支自思:“今非应见世尊之时,世尊尚在宴坐。亦非造访意修习比丘之时,意修习比丘亦在宴坐。我何不往彼末利园,镇头迦树苑大会堂之议室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处。”于是,工匠五支即赴末利园镇头迦树苑之大会堂议论室。尔时,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与普行者之大众俱坐,发出呼唤声、高声、大声、作种种无益徒劳之论议。即王论、贼论、大臣论、兵论、畏怖论、战斗论、食论、饮论、衣论、床论、华鬘论、香论、亲族论、乘论、村论、街论、市论、国土论、妇人论、英雄论、传闻论、井边谈天论、祖先论、异相论、世间论、海洋论、由此有无之论等。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遥见工匠五支前来,告诫自众曰:“诸贤!请肃静,诸贤勿作声,彼沙门瞿昙之弟子工匠五支到来。沙门瞿昙之在家白衣弟子住舍卫城中,此工匠五支为一人也。实则彼尊者等嗜静,修静,称赞静,彼或得知静肃之会众,始欲思接见。”   尔时,彼等普行者保持沉默。工匠五支至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处,至已,与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相问候,交谈铭感之语坐于一面。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告坐于一面之工匠五支曰:“工匠!我说成就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最上最胜善、无能胜之沙门。如何为四?工匠!如是身不作恶业,不言恶口,不念恶念,不生恶命等是。工匠!我说成就此等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   尔时,工匠五支对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所说,即不满足,亦未反驳。彼未满足、未反驳,则从座位站起而去。彼思:“至世尊处,当知此所说之义。”   如是工匠五支便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工匠五支,将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所说,悉白于世尊。世尊闻已,对彼言曰:“工匠!实则若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所说,则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亦可达善具足、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何以故?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身,何能作身之恶业耶?唯有身之活动而已。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语,何能说恶口耶?唯有哭泣而已。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念,何能生恶念耶?唯有懑怒而已。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命,何能生恶命耶?唯求母乳而已。如是,工匠!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说,则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为善具足、可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也。   工匠!我不说此等成就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唯对彼幼稚、无智、如仰卧之婴儿而说。工匠!如何为四?如此,身不作恶业,不说恶口,不念恶念,不生恶命等是。工匠!我不说成就此等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因其只对彼幼稚、无智、如仰卧之婴儿而说。   工匠!我说成就十法之人始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工匠!我说,此等为不善戒,是所应知。工匠!我说不善戒由此处生,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不善戒为无残之灭,是所应知。工匠!我说如是行为至不善戒灭之行,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等为善戒,是所应知。工匠!我说由此处生善戒,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善戒为无残之灭,是所应知。工匠!我说如是行为至善戒灭之行,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等为不善念……乃至……达不善念灭之行,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等为善念……乃至……达于善念灭之行,是所应知。   工匠!若然,如何为不善戒耶?不善身业、不善口业、恶命——工匠!此等称之为不善戒。工匠!若然,此等之不善戒由何而生耶?从此等不善戒之生处说,应说其为由心生。为如何心耶?其实,心是多种多样,心若有贪、有瞋、有痴,则由此处生不善戒。工匠!若,此等之不善戒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现为说此等不善戒之灭。工匠!此处有比丘断身之恶行,修身之善行,断口之恶行,修口之善行,断意之恶行,修意之善行,断邪命生正命。于此,此等之不善戒为无残之灭。工匠!若然,如何之行为达不善戒灭之行耶?工匠!此处有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为断已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为使生未生之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住立已生之善法,不使迷乱,渐渐增大、修习,以为完满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实行,是达于不善戒灭之行。   工匠!若然,如何为善戒耶?我说于戒者,为善身业、善口业、命清净,工匠!此等称之为善戒。工匠!然此等之善戒由何而生耶?由此等善戒之生处言,应说为由心所生。何为心耶?实则心是多种多样。心若无贪、无瞋、无痴,则由此处生善戒。工匠!若然,此处之善戒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由此等善戒之灭言,工匠!于此有比丘,持戒不著于戒、彼如实知其心解脱、慧解脱。于此,此等之善戒为无残之灭。工匠!若然,如何实行为达于善戒灭之行耶?工匠!于此,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为断已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为使生未生之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住立于已生之善法,不使迷乱,渐渐增大,为修习令成完满,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实行,为达于善戒灭之行。   工匠!若然,如何为不善念耶?是欲念、恚念、害念。工匠!此等称之为不善念。工匠!然此等之不善念由何而生耶?由此等不善念之所生言,应说其为由想所生。如何为想耶?实则想亦多种多样,是欲想、恚想、害想——是由此处生不善念。工匠!若然,此等之不善念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由此等不善念之灭言。工匠!此处有比丘离欲……乃至……成就住于初禅。于此,此等不善念为无残之灭。工匠!若然,如何实行,为达于不善念灭之行耶?于此,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乃至……对未生之善法……乃至……住立于已生之善法,不使迷乱,逐渐增大,修习令成完满。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实行,为达于不善念灭之行。   工匠!若然,如何为善念耶?是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工匠!此等称之为善念。工匠!然此等之善念由何而生耶?由此等善念之所生言,应说其为由想所生。如何为想耶?实则想亦有多种多样,无欲想、无恚想、无害想——由此处生善念。工匠!若然,此等之善念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由此等善念之灭言。工匠!于此处有比丘,寻伺已息故……乃至……成就住于第二禅。于此,此等善念为无残之灭。工匠!然如何实行,为达于善念灭之行耶?工匠!于此,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乃至……对未生之善法……乃至……对已生之善法……乃至……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之实行,乃达于善念灭之行。   工匠!又,我如何说成就十法之人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耶?工匠!此处有比丘成就无学之正见,成就无学之正思惟,成就无学之正语,成就无学之正业,成就无学之正命,成就无学之正精进,成就无学之正定,成就无学之正智,成就无学之正解脱。工匠!我说成就此等十法之人具足善,为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   世尊说示已,工匠五支对世尊之所说欢喜、信受。   第七九 善生优陀夷小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在孔雀林、普行者园,与普行者大众俱住。时,世尊清晨、着衣,执持衣钵为行乞入王舍城。尔时,世尊自谓:“今至王舍城行乞时尚过早,我何不去孔雀林、普行者园善生优陀夷处。”于是、世尊迈向孔雀林、普行者园而去。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与普行者大众俱坐,发唤声、高声、大声、而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议。是即:王论、贼论、大臣论、兵论、畏怖论、战斗论、食论、饮论、衣论、床论、华鬘论、香论、亲族论、乘论、村论、街论、市论、国土论、妇人论、英雄论、传闻论、井边谈天论、祖先论、异相论、世间论、海洋论,如是等有无之论。   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遥见世尊前来,乃自告诫大众曰:“诸贤!请肃静!诸贤!请勿作声!彼沙门瞿昙来矣。彼尊者好静、修静、称赞静。或许彼知[我等]为静之会众,欲来见访!”如是彼普行者便保持沉默。   时世尊来至彼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白世尊言:“世尊!请进,世尊善来。世尊!世尊终有来此处之机会矣。世尊!请坐此特设之座。”世尊就所设之座。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亦取一卑座,坐于一面。时,世尊对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问曰:“优陀夷!今在此处为何话而集坐耶?又为何而中断对话耶?”   “世尊!我等今集坐之所言可暂搁置。世尊!此话以后世尊将不难闻知。世尊!我未来此会众之处时,此大众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而集坐。然而世尊!当我来此会众时,此会众仰视我颜而让坐谓:‘若沙门优陀夷为我等说法,我等愿谨倾听。’世尊!然世尊来此会众之处时,我与此大众俱皆瞻仰世尊之尊颜而请坐谓:‘若世尊为我说法,我等愿乐听闻。’”   “优陀夷!若有使我应答者、汝可话语。”   “世尊!昔日有知一切、见一切、自认无余知见之人,自谓:‘我行住眠寤,常恒知见现于前。’我对过去事之发问时,彼则以他事作迴避,移将论于外而现忿怒、瞋恚与不满。世尊!我对世尊起欢喜之念而思曰:‘实应为世尊,实应为善逝,愿将为说示此等之法。’”   “优陀夷!然而知其一切,见一切、自认无余知见,而谓:‘我行住眠寤,常恒知见现于前。’但依汝有关过去事之发问,将以他事回避,将移论于他,现忿怒、瞋恚与不满者为何人耶?”   “世尊!是尼乾子。”   “优陀夷!实忆念诸种之宿命、即一生,二生……乃至……如是有忆念其一一之相,与其详细状况俱之诸种宿命之人,于我:‘有关过去发问,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发问,彼对我有关过去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优陀夷!实则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乃至……有从其业知有情之人,彼对我发问有关未来,或我对彼发问有关未来,彼对我有关未来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或我对彼有关未来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然而优陀夷!过去暂且搁置,未来亦暂且搁置,我将对汝说法:‘彼有时即此有,彼生时即此生,彼无时即此无,彼灭时即此灭。’”   “世尊!我依此身,虽于所经验之范围,对如是一一之相,及其详细状况俱,不能忆念。如何忆念我诸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乃至……忆念如是一一之相,及其详细状况俱诸种宿命,得能如世尊耶?世尊,其实我今并未见飘风鬼,又如何以我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乃至……随其业而知有情、得能如世尊耶?世尊,世尊更请告我:‘优陀夷!过去且暂搁置、未来且暂搁置,我将为汝说法:“彼有时即此有,彼生时即此生、彼无时即此无、彼灭时即此灭。”’此又将令我不甚可解。世尊,或许我于自师之教对世尊解答之问,使我心得满足。”   “然则,优陀夷!汝自师之教为何。”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此是最上之色光,此是最上之色光。’”   “优陀夷!汝自师之教如是:‘此为最上之色光。此为最上之色光。’其最上之色光者为何耶?”   “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也。”   “优陀夷!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色光为何耶?”   “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   “优陀夷!如斯将为无结论。汝说:‘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而汝未说示其色光为何。优陀夷!譬如有人作如是言:‘我于此国中求第一美女爱之。’他人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刹帝利女耶?或为婆罗门女耶?或为毗舍女耶?或为首陀女耶?汝知之否?’于此问彼答曰:‘否!’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是如是名耶?如是姓……乃至……或长身耶?或短身耶?或中身耶?或其肤色为黑耶?或褐色耶?或黄色耶?住何处之村,或街、或市耶?汝知之否?’于此问彼答曰:‘否!’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是对不知而亦未见者求爱乎?’于斯问彼答谓:‘诚然。’优陀夷!汝将对此作如何之思耶?如是其人之所说乃于正理非不相应者耶?”   “世尊!确实如是,如是,比人之所说为不相应于正理。”   “优陀夷!汝实亦如是。汝谓:‘世尊,其色光为无比之最胜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即为最上之色光。’而汝并未说示其色光为何。”“世尊,譬如琉璃宝珠为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乃经善加修治,置于红色褐布上时,如光耀辉煌所照耀。我无病而死之后,当有如是之色光。”   “优陀夷!汝如何作思耶?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经善加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如光耀、辉煌所照耀,其与闇夜之萤光,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以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阇夜之萤光,于此等两者色光中为较秀、较优。”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萤光与闇夜之油灯,于此等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闇夜之油灯,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油灯与闇夜之大火聚,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闇夜之大火聚……是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大火聚与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世尊!彼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是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皎明而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与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世尊!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是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与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日中之太阳……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世尊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乃至……是较优者。”   “优陀夷!更有:不及此等日月之光众多之诸天,此为我知之者,但我不说:‘其色光为最胜、或别无其他更优之色光。’诚然!优陀夷!汝称:‘较彼萤光更劣,较为弱者,即为最上之色光。’但对其色光汝却未予说示。”   “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   “优陀夷!汝何故作如是言:‘世尊是遮论,善逝是遮论’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此是最上之色光,此是最上之色光。’然而世尊,我等自师之教,依世尊[教示]所检讨、反问、究明,方知其说之虚妄,是过失。”   “优陀夷!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可有理由与行道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有一向乐之世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有理由有其行道。’”   “优陀夷!然而证得彼一向乐之世界,其理由、行道为何耶?”   “世尊!此处或有人,舍杀生,离杀生,舍不与取,离不与取,于爱欲舍邪行,于爱欲离邪行,舍妄语,离妄语,或又受持其他苦行功德。世尊,是即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舍杀生,离杀生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不与取……乃至……于爱欲之邪行……乃至……妄语……乃至……受持其他苦行功德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今行乐苦相混之行道,可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   “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   “优陀夷!汝何故言:‘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是如是:‘有一向乐之世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世尊!我等自师之教,依世尊所检讨、反问、究明,方知其说之虚妄,为过失。世尊!然而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耶?”   “优陀夷!实有一向乐之世界,亦有证得其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   “世尊!然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其理由与行道为何耶?”   “优陀夷!此处有比丘离欲……乃至……成就住于初禅。寻伺已息……乃至……第二禅……乃至……成就住于第三禅。优陀夷!实则此即证得其一向乐之理由与行道。”   “世尊!其实此并非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世尊!于此范围为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   “优陀夷!于此范围,并非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其为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   如是说示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发起呼唤声、高声、大声言曰:“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我等实不知有比较更优胜者。”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令彼等普行者肃静,向世尊曰:“世尊!然则于如何范围,始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   “优陀夷!于此有比丘舍乐……乃至……成就住于第四禅。与生于一向乐世界之彼等诸天俱立、俱语、交互论议。优陀夷!于此范围为证得一向乐之世界。”   “世尊!今诸比丘,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是依世尊修梵行耶?”   “优陀夷!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诸比丘并未依我修梵行,优陀夷!其实另有更胜、更优之他法,为欲证得,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   “世尊!然诸比丘为欲证得而依世尊修梵行,而此更胜、更优之法为何耶?”   “优陀夷!于此处如来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而出现于世……乃至……彼为断此等五盖、心秽、慧羸、离欲……乃至……成就住于初禅。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优陀夷!复次,比丘寻伺已息故……乃至……成就住于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我修梵行。以彼如是心等持之:清净、皎洁、无秽、离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时,令心忆向宿命智。彼忆念种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乃至……忆念其一一之相,及其详细状况俱之种种宿命。优陀夷!此即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彼以如是心等持之:清净、皎洁、无秽、离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时,令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而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乃至……知随其业。优陀夷!是即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彼以如是心等持之:清净、皎洁、无秽、离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时,令心向漏尽智。彼如实知,是为苦。如实知,是为苦之集。如实知,是为苦之灭。如实知,是为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为漏。如实知,是为漏之集。如实知,是为漏之灭。如实知,是为漏灭之道。彼如是知、如是见,由欲漏心解脱,由有漏心解脱,由无明漏心解脱,于解脱有令解脱之智。知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至此如今之状态。优陀夷!此等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   作此语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向世尊言:“伟哉!世尊!伟哉!世尊!譬如扶起将倒,拯救将覆,对迷者教之以道,使有眼者可见色,于暗中持来明灯,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之说法。世尊!于此我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世尊!愿世尊许我出家,得受具足戒。”   作是语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告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曰:“尊者优陀夷!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尊者优陀夷!为师匠者,勿为弟子之生活。譬如实水瓶者,即可作钓瓶而此尊者优陀夷,即与彼为同样。尊者优陀夷!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尊者优陀夷为师匠也、勿为弟子之生活。”如是彼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之会众,对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依世尊修梵行之事加以阻止。——   第八〇 鞞摩那修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普行者鞞摩那修(游行者)诣世尊处,诣已,问候世尊,交谈铭感话语而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普行者鞞摩那修,于世尊之近傍唱优陀那(自颂)言:“是为最上之色光,是为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汝又何故作如是言:是为最上之色光,是为最上之色光。其最上之色光者为何耶?”   “尊者瞿昙!即是比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是即为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然而,其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其色光又为何耶?”   “尊者瞿昙!其为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此为无结论者。汝谓:‘尊者瞿昙!其为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即为最上之色光。’但未曾说示对其色光。譬如:迦旃延!有人作斯言曰:‘我于此国中欲求第一美女爱之。’众人于是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刹帝利女耶?或为婆罗门女耶?或为毗舍女耶?或首陀女耶?汝知之耶?’如是之问,彼答曰:‘否!’众人于是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如是名耶?如是姓耶?……乃至……或长身耶?或短身耶?或中身耶?或其皮肤色为黑耶、或为褐色耶?或为黄色耶?住何处之村、或街、或市耶?汝知否?’如是之问,彼答曰:‘否!’众人于是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对不知亦未见者求爱耶?’如是之问,彼答:‘诚然!’迦旃延!汝对彼作如何思耶?如是,其人之所说,岂非不合于正理耶?”   “确实如是。尊者瞿昙!如是,其人之所说是不合于正理。”   “迦旃延!汝亦如是,汝谓:‘尊者瞿昙!较其色光更胜之色光,或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其即为最上之色光。’但汝未说示其色光。”   “尊者瞿昙!譬如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善加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光辉、闪耀、明照。当我无病死后,即有如是之色光。”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善为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光辉、闪耀、明照,与闇夜之萤光,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萤光,才是此两者色光中之较秀,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之耶?闇夜之萤光与闇夜之油灯光,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油灯光,于此两者色光中,是较秀、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油灯火与闇夜之大火聚,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为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大火聚……是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大火聚与拂晓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之色光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拂晓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是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拂晓之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与十五日布萨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是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十五日布萨日,皎洁无云天空之中夜明月……是较优。”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十五日布萨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与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尊者瞿昙!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是较优。”   “迦旃延!又,此等日月之光亦不及众多之诸天,此为我知之者,但我不言:‘其色光为最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最优之色光。’然而,迦旃延!汝称:‘彼萤光为最劣、最弱者,其为最上之色光。’但汝未说示其色光。”   迦旃延!有此等五种之欲。云何为五?眼所识之色、可爱、可乐、可喜、可意、引欲、唆情者等是。耳所识之声……乃至……鼻所识之香……乃至……舌所识之味……乃至……身所识之触、可爱、可乐、可喜、可意、引欲、唆情者等是。迦旃延!此等为五种之欲。   “迦旃延!实则缘此等五种之欲而生,由欲乐生最上欲乐,此谓之此等中之最上。”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白世尊言:“稀有哉!尊者瞿昙!是未曾有哉!尊者瞿昙!依尊者瞿昙所说:‘由诸欲生欲乐、由欲乐生最上欲乐。’是谓此等中之最上。”   “迦旃延!此为依彼异见者、异信者、异乐者、异瑜伽者、异修行者、难知为欲、欲乐、或最上欲乐。迦旃延!比丘之阿罗汉、漏尽、安住于所住,应作已作,弃重担、逮达己利、断尽有结、依正智得解脱者可知此也。即知为欲、欲乐、或最上之欲乐。”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忿怒不悦,骂詈世尊,毁谤世尊,谓世尊:“沙门瞿昙为是恶意。”对世尊言曰:“如是,此处或有沙门婆罗门不知过去,不见未来,但自认:‘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到此如今状态。’彼等之如此所说为可笑,为虚名,是无实而虚妄。”   “迦旃延!沙门婆罗门而不知过去,不见未来,于自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到如今之状态’者,是为正当之呵责。然而迦旃延!过去且搁置,未来且置搁,我之弟子有智、不诈诳、诈瞒,质直之人,且来,我当予教化,我以法说示,如我所教而行者,不久可自知自见。如此是由正缚,亦即无明之缚而解脱者。迦旃延!譬如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于其头部等五处以布巾包缚,彼童子成长诸根成熟后,则其束缚脱落,彼即了知:‘我已解脱,而已无缚。’迦旃延!如此是有智,无诈诳、诈瞒、质直之人,且来,我当予教化,说示以我法,如我所教而行者,不久可自知自见。正如此由是正缚,亦即由无明之缚而解脱者。”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自今日以后,愿我终生归依而为优婆塞。得予受持。”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11 册 No. 0005 中部经典(第9卷-第12卷)   第四品 王品   第八一 陶师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至拘萨罗国。尔时,世尊离道外行,于某场所现微笑。时,尊者阿难思忖:“何因、何缘,世尊现微笑耶?无因,如来是不现微笑。”尔时,尊者阿难,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白世尊言:“世尊!以何因何缘世尊现微笑耶?无因如来当不现微笑。”   “阿难!往昔此地有一名为鞞婆陵耆聚落。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阿难!鞞婆陵耆聚落附近,住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阿难!此处即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即坐此地教诫比丘僧伽。”   尔时尊者阿难将僧伽梨衣四叠展敷,向世尊言:“世尊!若然,世尊且请坐,此地正应是二应供、等正觉者之所受用处。”世尊就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告阿难曰:“阿难!于前世,此地乃名为鞞婆陵耆之聚落。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阿难!于鞞婆陵耆附近、住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阿难!此处为应供、正等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坐于此地教诫比丘僧伽。阿难!在鞞婆陵耆聚落有一名为伽提喀罗之陶师,是应供、等正觉者之奉事者,是第一奉事者。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之友人、亲友,有一名为觉提波罗之青年。阿难!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为我等之幸事。’为是言时、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之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阿难!再度……乃至……三度、阿难!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我等之幸。’阿难!三度、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彼秃沙门见之了无何益。’‘然!觉提波罗!我等持盥洗具与洗粉为水浴可往河中?’‘可往。’阿难!觉提波罗青年,允诺伽提喀罗陶师。   时,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持盥洗具与洗粉往河中水浴。时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如是言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再次,阿难!……乃至……三度,阿难!伽提喀罗陶师告觉提波罗青年曰:‘觉提波罗君!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我等往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世尊为幸事。’阿难!三度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了无何益也。’   尔时,阿难!伽提喀罗陶师抓持觉提波罗青年之腰带曰:‘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乃至……我思为幸事。’尔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解其腰带,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且止!伽提喀罗!见彼秃沙门无何益也。’   阿难!伽提喀罗陶师抓持觉提波罗青年所洗头发曰:‘觉提波罗!附近有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园林。……乃至……我思为幸事’。   时,阿难!觉提波罗自思:‘诚希有哉!诚未曾有哉!彼卑生之伽提喀罗陶师,竟敢抓持我所洗头发,实乃极少未曾有事。’于是告彼伽提喀罗陶师曰:‘伽提喀罗!汝如是作强迫耶?’‘觉提波罗!虽如是作强迫,是乃我思见彼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为幸事故。’‘若然,伽提喀罗!请汝放手,我等前往。’   时,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诣彼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觉提波罗青年亦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互相问候、交谈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阿难!坐于一面之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白言曰:‘世尊!彼为我友,亲友觉提波罗青年。愿世尊为彼说法。’尔时,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阿难!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以法语之所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对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右绕而去。   阿难!尔时,觉提波罗青年告伽提喀罗陶师曰:‘伽提喀罗!汝今闻此法、不愿由在家,而为无家出家之生活否?’   ‘觉提波罗!汝有所不知,我尚应扶养盲目年老之父母!’   ‘若然,伽提喀罗!我愿由在家、而为无家出家之生活。’   阿难!尔时,伽提喀罗陶师与觉提波罗青年诣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阿难!坐于一面之伽提喀罗陶师,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言曰:‘世尊!彼是我友、亲友觉提波罗青年者是,世尊!愿准此人出家。’阿难!觉提波罗青年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座前得以出家,得具足戒。阿难!尔时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依彼所欲,使住鞞婆陵耆,觉提波罗青年得具足戒后不久,于得具足戒数月时,出向波罗奈游方,次第游方,到达波罗奈。   阿难!于其处所,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住于波罗奈仙人堕处鹿野苑。阿难!迦尸王颊鞞听说:‘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到达波罗奈,住于仙人堕处鹿野苑。’此时,迦尸王颊鞞驾驭众多华丽之车,而自乘一华丽车,以众多华丽车,以王者之大威容,为欲面见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而出离波罗奈城。驱车至车之通路,然后下车,徒步诣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处。诣已,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敬礼,坐于一面。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坐于一面之迦尸王颊鞞,以法语教示、教导,使之欢喜。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以法语之所教示、教导、激励、而感欢喜,并对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尊!世尊明日与比丘众俱,请受我食。’阿难!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默然接受。彼时,阿难!迦尸王颊鞞知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已允接受,乃从座起,向应供、等正觉者敬礼右绕离去。时,阿难!其夜过后,迦尸王颊鞞于彼住居,准备殊妙之嚼食、啖食、除去米饭之黑粒及种种汤汁、种种助味,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报时曰:‘世尊!为时已至,调食已讫。’   阿难!尔时,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清晨,着衣,持衣钵至彼迦尸王颊鞞住处。至已,与比丘众俱,就坐于所设之座,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向以佛为上首之比丘众,亲以手供养,充分劝食。阿难!彼时,迦尸王颊鞞于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食事已毕,手离钵后,乃自取一卑座坐于一面。阿难!坐于一面之迦尸王颊鞞,白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尊!愿世尊于波罗奈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再次,阿难!……乃至……三度,阿难!迦尸王颊鞞,白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尊!世尊于波罗奈请接受我之雨季安居,僧伽亦可如是奉事。’‘不也,大王!我已接受雨季安居矣。’尔时,阿难!迦尸王颊鞞思惟:‘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于波罗奈不能接受我之雨季安居。’于是心怀疑惑、忧戚。时,阿难!迦尸王颊鞞向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曰:‘世尊!于我之外,为奉事世尊者耶?’‘大王!为一鞞婆陵耆之聚落,彼处有一名为伽提喀罗陶师彼为我之奉事者,做第一之奉事者。大王!汝思:“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于波罗奈,不受我之雨季安居。”现有疑惑、忧戚。但伽提喀罗陶师则无如是之事,亦不应有之。大王!伽提喀罗陶师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榖酒、木酒、酒放逸处。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于佛具足绝对净信、于法具足绝对净信、于僧伽具足绝对净信,具足圣者所爱之戒。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于苦无惑,于苦集无惑,于苦灭无惑,于导向苦灭之道无惑。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为[一食者]而行梵行者,为具戒者,为善法者。大王!伽提喀罗陶师,离美丽之摩尼珠,离金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不以棒或手掘大地。若有河岸之崩土、或鼠伤土,则以畚持其土归,作器物而言曰:“置残余之米、残余之绿豆、残余之豌豆、将汝所欲之器物持归。”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扶养彼盲目年老之父母。大王!伽提喀罗由于断五下分结,为化生者。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大王!时,我清晨,着衣,执持衣、钵,到伽提喀罗陶师父母处,到已,告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言曰:“彼跋伽婆(陶师)往何处耶?”“世尊!尊师之奉事者不在家,然而请由壶中取米饭,由钵器取汤汁请食。”彼时,大王!我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行归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到父母处,到已,告父母曰:“谁人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归耶?”“我儿!是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由壶取米饭,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而归去。”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惟:“实我荣幸也,实我为真幸。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七日之间。其喜乐之念不去。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大王!尔时,我清晨,着衣,持衣、钵到伽提喀罗陶师处,到已,告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曰:“彼跋伽婆往何处耶?”“世尊!尊师之奉事者不在家,然可由瓶取乳糜,由钵器取汤汁请食。”大王!彼时,我由瓶取乳糜,由钵器取汁,食毕离座归去。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还回父母处,到已,告父母曰:“谁人由瓶取乳糜,由钵器取汁,食毕由座起立归去耶?”“我儿!是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乃至……归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唯:“实我为荣幸,实我真荣幸。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七日之间,喜乐之念不去。   大王!我曾住鞞婆陵耆聚落,尔时,我住屋漏雨,彼时大王!我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前往伽提喀罗住处,寻取茅草来。”为是言时,大王!诸比丘告我曰:“世尊!伽提喀罗陶师之住处无茅草,但彼家则为茅草所葺。”“诸比丘,汝等前往取来伽提喀罗陶师家屋顶之茅草。”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之父母告诸比丘曰:“谁取我家屋顶之茅草耶?”诸比丘曰:“老妇!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之屋漏雨。”“诸尊者!请取去。诸尊者!请取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还至父母处,至已,告父母曰:“谁人取我家之屋顶茅草耶?”“我儿!是诸比丘,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住屋漏雨。”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思惟:“实我为荣幸,实我真荣幸也。应供、等正觉者迦叶世尊对我如是信任。”彼时,大王!伽提喀罗陶师半月之间,父母七日之间,喜乐之念不去。大王!时,彼家虽三个月间全无屋顶,然不漏雨。大王!伽提喀罗陶师是如是之人。’”   “世尊!伽提喀罗陶师是荣幸。陶师为真荣幸。世尊!世尊如是对彼之信任。”   “阿难!时,迦尸王颊鞞,向伽提喀罗陶师,将白粳米与其相应之助味品,载五百米车送去。尔时,阿难!彼等王臣往告伽提喀罗陶师处曰:‘尊者!此所载白粳米及其相应之助味品等五百米车,为迦尸王颊鞞所赠汝者。尊者请受纳。王因多事未得前来。’   阿难!‘彼时之觉提波罗青年为别人耶?’汝作如是思耶?阿难!然不可为如是之见,尔时之觉提波罗青年即我是。”   世尊说示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八二 赖吒和罗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拘楼国,来至名为喻芦吒之拘楼国聚落,喻芦吒之婆罗门居士众曾如是闻说:“实是释迦族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与大比丘众俱,游方来拘楼国,到达喻庐吒。彼世尊瞿昙,乃如是扬善名称:‘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是。’彼对天、魔、梵天、沙门婆罗门俱之此世界人天大众、自知自证而予教示。彼说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之法,说示完全,圆满、清净之梵行。如是得见彼应供者,乃为幸事。”   彼时,喻庐吒之婆罗门居士众诣世尊处、诣已,或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或与世尊问候,交谈铭感之语,坐于一面,或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或于世尊面前宣告姓名,坐于一面,或默然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喻庐吒之婆罗门居士大众,请世尊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   尔时,喻庐吒之第一良家子名赖吒和罗之善男子,坐于众中,时善男子赖吒和罗思惟:“世尊说示之法,我如能会得、住于在家,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如琢磨真珠之梵行是为不易,不如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去为出家之无家生活。”时、喻庐吒之婆罗门居士众,世尊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欢喜世尊之所说,随喜、离座,敬礼世尊,右绕离去。彼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于喻芦吒之婆罗门居士众离去不久,又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善男子赖吒和罗向世尊言:“世尊!世尊所说示之法,我如会得,住于在家,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如琢磨真珠之梵行是为不易,我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世尊!我愿世尊许我出家,得具足戒。”   “赖吒和罗!汝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事,父母已允之耶?”   “世尊!我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之事、尚未经父母允许。”   “赖吒和罗!如来对父母未允许者,不使令出家。”   “世尊!父母会许我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从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离去。至父母处,至已,告父母曰:“父母!我如会得世尊所说示之法,住于在家……乃至……欲出家。我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请予允许。”为是言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吒和罗言曰:“爱子!赖吒和罗!汝为我等可爱之一子,为安乐之生活,受安乐之哺育。爱子赖吒和罗!汝不知任何苦恼。爱子赖吒和罗!今汝欲食、欲饮、欲乐,则食之、饮之、乐之。享受爱欲,乐行福德,我等不许汝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至死我等亦不欲与汝别离,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再次……乃至……三度,善男子赖吒和罗告父母曰:“父母!我如会得世尊所说之法,住于在家……乃至……请许出家。”三度善男子赖吒和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吒和罗言曰:“爱子,赖吒和罗!汝为我等可爱之一子,过安乐之生活,受安乐之哺育,爱子赖吒和罗!汝不知任何苦恼,爱子赖吒和罗!欲食、欲饮、欲乐,则食之、饮之、乐之,享受爱欲,乐行福德,我等不许汝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至死我等亦不欲与汝别离。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彼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以不得父母允许出家,乃就其处,直卧于地曰:“就此处,或我死;不然,或出家,二者唯有一途。”   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吒和罗言曰:“爱子赖吒和罗!汝为我等可爱之一子也。过安乐之生活,受安乐之哺育。爱子赖吒和罗!汝不知任何之苦恼。爱子赖吒和罗,汝起且食、且饮、且乐……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汝由在家、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作斯言时,善男子赖吒和罗默然。再次……乃至……三度,善男子赖吒和罗之父母对善男子赖吒和罗言曰:“爱子赖吒和罗!汝为我等可爱之一子也,过安乐生活,受安乐哺育。爱子赖吒和罗!汝不知任何苦恼。爱子赖吒和罗!汝起且食、且饮、且乐……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三度,善男子赖吒和罗保持默然。   尔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之父母至善男子赖吒和罗之友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吒和罗之友曰:“诸贤!彼善男子赖吒和罗、直卧于地。云:就此地,我或死,或出家,二者唯其一途。”   诸贤!请至善男子赖吒和罗处。至已,告彼:“赖吒和罗!汝为父母最可爱之一子。过安乐生活,受安乐哺育。赖吒和罗!汝不知任何苦恼。赖吒和罗!汝起且食、且饮、且乐,继续食之、饮之、乐之,享受爱欲,乐行福德。父母不许汝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父母至死亦不欲与汝别离,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之友,允诺善男子赖吒和罗之父母,为去至善男子赖吒和罗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吒和罗曰:“赖吒和罗!汝为父母可爱之一子……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为是言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保持默然。再次……乃至……三度、善男子赖吒和罗之友告善男子赖吒和罗曰:“赖吒和罗!汝为父母可爱之一子也……乃至……况汝生存之年,安得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三度,善男子赖吒和罗保持默然。   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之友至善男子赖吒和罗父母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吒和罗之父母曰:“伯父母!彼善男子赖吒和罗直卧于地。就此地,或死,或出家,二者唯有一途。若卿等不许善男子赖吒和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则其唯有死于彼处。若或卿等许善男子赖吒和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则彼虽出家亦可见彼。若善男子赖吒和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虽感有不乐,则彼无他途,必得回来此处。善男子赖吒和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之事,请予允许。”   “诸贤!我等允许善男子赖吒和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但彼虽出家仍应得访父母。”   彼时,善男子赖吒和罗之友至善男子赖吒和罗处,至已,告善男子赖吒和罗曰:“汝依父母允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但汝虽出家,仍应得访父母。”   彼时,善男子赖吒和罗起立,得体力后,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善男子赖吒和罗向世尊曰:“世尊!我依父母处允许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世尊请令我出家。”善男子赖吒和罗于世尊处,即得出家,得具足戒。   时,世尊仍随所欲住喻芦吒。尊者赖吒和罗得具足戒不久,于得具足戒半月时。向舍卫城游方而去,次第游方至舍卫城。于彼处,世尊住舍卫城之柢陀林给孤独园。时尊者赖吒和罗,独远离。住不放逸、热诚、而精勤,不久后,达于善男子之真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之目的,对于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成就亲自证知而住。证知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无至此之状态。尊者赖吒和罗成为阿罗汉之一人。   时尊者赖吒和罗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赖吒和罗白世尊言:“世尊!若得世尊之允许。我欲访我父母。”时世尊以心作意知尊者赖吒和罗心中之所念,世尊知善男子赖吒和罗不废修学,为不可能还俗,乃告尊者赖吒和罗曰:“赖吒和罗!今正其时。”   时,尊者赖吒和罗由座立起,敬礼世尊右绕,折床座,持衣钵,向喻芦吒游方而去,次第游方至喻芦吒。其处尊者赖吒和罗住喻芦吒、拘牢婆王之鹿苑,尊者赖吒和罗清晨,着衣、持衣钵行至喻芦吒,次第乞食已来至己父家。彼时,尊者赖吒和罗之父,正于门房中央剃除须髯,尊者赖吒和罗之父,遥见尊者赖吒和罗前来,见而告曰:“如此等之秃沙门令我可爱之一子出家。”时尊者赖吒和罗于己父家未得布施,未得谢词,唯得骂詈。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双亲之家婢,出而欲倾弃昨夜之残粥。彼时,尊者赖吒和罗告其家婢曰:“小妹!若为弃物,则投入我钵内。”   尊者赖吒和罗双亲之家婢,将昨夜之残粥倒入尊者赖吒和罗之钵时。注视其手、足、声音之相。彼时,赖吒和罗双亲之家婢,来至尊者赖吒和罗之母处。至已,告尊者赖吒和罗之母曰:“尊夫人!知否?令郎赖吒和罗已来矣。”   “噫!若汝言为真实,汝即可免除作家婢。”时尊者赖吒和罗母来至尊者赖吒和罗父处。至已,告其父曰:“家主!知否?赖吒和罗善男子来矣。”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正凭依墙边,进食昨夜之残粥。时、尊者赖吒和罗父近至尊者赖吒和罗处。至已,告尊者赖吒和罗曰:“爱儿!汝不可进食昨夜之残粥。爱儿赖吒和罗!为何不进入自己之家耶?”“家主!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者,我安有家耶?家主!我为无家者也。家主!我来汝家、我来此未得布施,未得谢词,唯得骂詈也。”“爱儿赖吒和罗!今可入我等之家。”“家主!且止,我今食事已讫。”“若然,爱儿,赖吒和罗!亦可受明朝之食。”   尊者赖吒和罗默然接受。尊者赖吒和罗父,得知尊者赖吒和罗已接受来至己家。乃命将金币堆积如山。覆以筵席、并对尊者赖吒和罗之原妻告曰:“吾媳!今汝应以先前善男子赖吒和罗所爱好、所宠爱之装饰,装饰其衣裳。”时尊者赖吒和罗父,翌晨于己家准备殊妙嚼食、啖食、告尊者赖吒和罗曰:“时至矣、爱儿赖吒和罗!饮食已调备。”时尊者赖吒和罗于清晨着衣、持钵至己父家,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彼时,尊者赖吒和罗父命将山积之金币展开,告尊者赖吒和罗曰:“爱儿,赖吒和罗!此为汝母之财、彼为父之财、祖父之财。爱儿赖吒和罗!享受此财,且得以行福德,如今,爱儿赖吒和罗!汝应废弃修学而还俗,享受此财,且行福德。”   “家主!若汝欲如我所言而为,则应将此山积之金币,满载于车,运搬至恒河河流中沉没,何以故?家主!因此金币,可生愁、悲、苦、忧、恼故。”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之原妻,抱其两足,告尊者赖吒和罗曰:“贤夫!汝是否有最胜之天女,而为之行梵行耶?”“吾妹!我并非为最胜之天女而行梵行。”“吾妹![汝]言贤夫应呼我为赖吒和罗。”其妻当即昏倒于地。   时尊者赖吒和罗告家主曰:“家主!若欲与食,则宜给与,勿使我困惑。”“爱儿赖吒和罗!且食,饮食已调备。”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之父将殊妙之嚼食、啖食,亲手供养尊者赖吒和罗,充分劝进。彼时,尊者赖吒和罗饮食毕,手离钵,起立而说此偈曰:   “善观粉饰相     伤痍之积集    多欲多病患     坚固无久住    善观粉饰容     是为覆皮骨    摩尼珠耳环     美丽赖衣服    两足着彩色     涂香抹颜面    虽得欺愚者     难欺彼岸者    发髻编八辫     眼涂安缮那    虽得欺愚者     难欺彼岸者    如安缮那壶     秽身为美饰    虽得欺愚者     难欺彼岸者    猎夫设圈套     鹿不触其网    食饵我等去     猎夫有泣时”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诵此偈毕,去至拘牢婆王之鹿苑,至已,于一树下坐日中之止住。   时,拘牢婆王命猎师言:“汝猎师、将我宫苑之鹿苑扫除之、我欲往见净地。”“大王!承知如命。”猎师应诺拘牢婆王,扫除鹿苑时,见尊者赖吒和罗于一树下坐日中之止住。见后,去至拘牢婆王处。至已,告拘牢婆王曰:“大王!我扫除鹿苑时,彼处有喻芦吒第一良家之子,名唤赖吒和罗之善男子,大王常加称赞。彼今正于一树下坐日中之止住。”“猎师!若然,则今日为宫苑最佳时机。我今将供养尊者赖吒和罗。”时拘牢婆王命曰:“于彼处调好嚼食、啖食,悉教捧献。”令驾多辆华丽之车,自乘华丽一车,王以多辆华丽之车,以王者之大威风,往见尊者赖吒和罗。离开喻芦吒,驱车至通路尽处下车,徒步前往,使从者退去,来至尊者赖吒和罗处。至已,向尊者赖吒和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拘牢婆王告尊者赖吒和罗曰:“尊者赖吒和罗!请坐此象鞯。”“不也,大王!卿请就坐,我已有座矣。”拘牢婆王坐于所设之座。坐后拘牢婆王告尊者赖吒和罗曰:“尊者赖吒和罗!有此等四种之衰亡,此处有具足其衰亡者之某诸人等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如何为四耶?老衰亡、病衰亡、财衰亡、亲族衰亡是。尊者赖吒和罗!如何为老衰亡耶?尊者赖吒和罗!此处有某人,年老、老衰、高龄、经多岁月、已为颓龄。彼沉思思惟:‘我今年老、老衰、高龄、经多岁月,已为颓龄,我得未得之财,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今我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彼具足此老衰亡,始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为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尊者赖吒和罗!是谓之老衰亡也。然尊者赖吒和罗!今尚年少,为年轻之黑发青年,为多幸之青春、人生之初期者。尊者赖吒和罗!并无此老衰亡。尊者赖吒和罗!以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乃出家为无家之生活耶?   尊者赖吒和罗!如何为病衰亡耶?尊者赖吒和罗!此处有某人、为病苦之重患。彼沉思:‘今我为病苦之重患,我得未得之财,或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今我宜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具足此病衰亡,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尊者赖吒和罗!是谓之为病衰亡。然尊者赖吒和罗,今无病、无恼,均齐消化有力,无过冷、无过热。尊者赖吒和罗并无此病衰亡。尊者赖吒和罗为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尊者赖吒和罗!如何为财衰亡耶?尊者赖吒和罗!此处有某人,为富、财多、有大财,然彼之财次第减少。知得未得之财,或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乃将须发剃除、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具足此财衰亡,剃除须发,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乃至……出家。尊者赖吒和罗!是谓之财衰亡。然尊者赖吒和罗、为此喻芦吒之第一良家子,尊者赖吒和罗并非此财衰亡。尊者赖吒和罗为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尊者赖吒和罗!如何为亲族衰亡耶?尊者赖吒和罗!此处有某人,有众多之友、亲族、血缘,然彼等亲戚次第减少。彼沉思:‘我曾有众多之友、亲族、血缘,然彼等亲戚次第减少。我得未得之财,或增大已得之财为不易,不如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具足此亲族衰亡,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尊者赖吒和罗!是谓之亲族衰亡。然尊者赖吒和罗,于芦吒有众多之友、亲族、血缘。尊者赖吒和罗并无此亲族衰亡。尊者赖吒和罗为何知、何见、何闻、由在家向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尊者赖吒和罗!有此等之四衰亡,于此处有具足此四衰亡之某诸人等,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然尊者赖吒和罗,乃皆无此等者。尊者赖吒和罗为何知、何见、何闻、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所示四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如何为四耶?‘此世为不坚固者所导也。’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一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此世为无护、无主。’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二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此世为无所有,应舍一切。’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三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第四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向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大王!依此等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所示之四法总说,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此世为导向不坚固也。”尊者赖吒和罗之所言。“尊者赖吒和罗!此所说之义应如何见耶?”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卿二十岁或二十五岁时,于象、马、车、弓、刀皆能之,有股力、膂力,得能事于战耶?”   “尊者赖吒和罗!我二十岁或二十五岁时,于象、马、车、弓、刀皆能之,有股力、膂力,得能事于战也。尊者赖吒和罗!我如为有神通力者,于强力不见有等于我者。”   “大王!卿其如何思之耶?卿今日犹有如彼之股力、膂力,得能从事于战耶?”   “尊者赖吒和罗!其为不然。今日我已年老、老衰、高龄、经多之岁月,已达颓龄八十岁矣。尊者赖吒和罗!时我为步行至此地、亦有步行他所者也。”   “大王!有关此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导向不坚固。’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吒和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吒和罗!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善说:‘此世为导向不坚固。’尊者赖吒和罗!实此世为导向不坚固。尊者赖吒和罗!此王家有象军势、马军势、车军势、步军势、彼等于我等艰难之际,立守护之功绩。然而尊者赖吒和罗言:‘此世为无护、无主。’尊者赖吒和罗!于此所说之义应如何可见耶?”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卿尝罹有任何慢性之疾病耶?”   “尊者赖吒和罗!我有慢性痛风之疾,尊者赖吒和罗!时友人、亲族、血缘者等围绕站立云:‘今拘牢婆王勿御崩,今拘牢婆王勿御崩。’”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之耶?卿对彼等友人、亲族、血缘者云:‘诸位尊长、友人、亲族、血缘者,请来我处,为减轻我之痛感,彼处之所有者、请来分承此苦痛。’此希求为可得耶?或又为卿自身感受其苦痛耶?”   “尊者赖吒和罗!我对彼等友人、亲族、血缘者云:‘诸位尊长、友人、亲族、血缘者,请来我所、为减轻我之痛感彼处之所有者请来分承此痛苦。’如此希求为不可得,惟我自身应感受其苦痛。”   “大王!有关此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无护、无主。’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吒和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吒和罗!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善说:‘此世为无护、无主。’尊者赖吒和罗!实则此世为无护无主。尊者赖吒和罗!此王家将众多之金银藏于地下与上空。然而尊者赖吒和罗言:‘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尊者赖吒和罗此所说之义应如何见耶?”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如卿今满足、具足、欲乐此五种欲,而于他世亦得思:‘我如是满足、具足、欲乐此等五种之欲耶?’或他人得此财,卿欲趣从其业耶?”   “尊者赖吒和罗!如我今满足、具足、乐此五种之欲,于他世亦:‘如是满足、具足、乐此等之五种欲’思之不可得也。他人得此财者,我将趣从所业。”   “大王!有关此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吒和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吒和罗!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善说:‘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尊者赖吒和罗!实此世为无所有,宜舍一切。贤者赖吒和罗所言:‘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尊者赖吒和罗!此所说之义应如何见耶?”   “大王!卿对其如何思之耶?卿住于殷盛之拘楼国耶?”   “诚然。尊者赖吒和罗!我住于殷盛之拘楼国。”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此处有可信正直之人,由东方来至卿处。彼至卿处,作如是言:‘大王!所欲知耶?我由东方来。见其处之国土繁荣、殷盛,人民众多,人口密集,其处有多数之象军势、马军势、车军势、步军势、其处多有象牙,其处多有加工之金银、未加工之金银,有多数之妇女群。然以此等之武力可得征服之。大王!可征服之。’卿对其将如何为之耶?”   “尊者赖吒和罗!我愿将其征服而住。”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此处有可信正直之人,由西方来至汝处。……乃至……由北方……乃至……由南方来至卿之处。彼至卿处,作如是言:‘大王!卿知之耶?我由南方来……乃至……’卿对其欲如何为之耶?”   “尊者赖吒和罗!我愿将其征服而住。”   “大王!有关此事,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彼世尊之所说:‘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我对其知之、见之、闻之、而由在家向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   “希有哉!尊者赖吒和罗!未曾有哉!尊者赖吒和罗!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善说:‘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尊者赖吒和罗!实此世为无满足、无饱满、爱之奴隶。”   尊者赖吒和罗作如言已,更作如次言曰:   “我见世间富有人    痴人得财不为施    悭贪积聚诸财物    贪起欲念愈甚增    王以暴力征天下    领有全土至海滨    并欲求得海彼方    于海此方不满足    王与其他众多人    不离其爱至命终    尚未满足舍人身    此世诸欲未得满    亲族乱发放哭声    实该不死今死去    用衣包彼起运出    造积柴堆付荼毗    彼舍诸财唯一衣    以炙串刺焚烧已    亲族友人不能护    嗣子持去彼之财    人从所业趣他世    死者之财不随行    妻财国土皆亦然    依财不能得长寿    依富亦难除老衰    贤者谓此人生短    变易之法乃无常    无论贫富皆能死    贤者愚者同所触    愚者为愚被打卧    贤者触死亦不恐    是故智慧胜于财    逮达完成依智慧    不得完全有非有    痴者作恶入轮回    入胎生于他世界    少慧而喜小慧者    入胎生于他世界    恰如房中被捕贼    恶法乃依己业灭    死生他世为善行    甘美快意欲多种    种种形色扰乱心    我于诸欲见患难    若然,大王!在家出家我无家。    青年年老身坏时    宛如树果之熟落    我见此故我出家,大王!    真实沙门为胜者”   第八三 大天㮈林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弥萨罗之大天㮈林。时,世尊于某处面现微笑。尔时,尊者阿难思惟:“以如何因,如何缘,世尊面现微笑耶?如来无因不现微笑。”彼时,尊者阿难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言:“世尊!以如何因,如何缘,世尊现微笑耶?如来无因是不现微笑。”   “阿难!昔日,此弥萨罗有一名唤大天之国王。是如法之法王,立正法之大王,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皆行正法。又于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阿难!时大天王经数百千年告理发匠曰:‘尔理发匠!汝若见我头生白发,便可告我。’‘大王!承知如命。’阿难!理发匠应大天王之命。阿难!理发匠经或数百千年后,见大天王之头生白发、见而即告大天王曰:‘大王!天使已出现,见头生白发矣。’‘尔理发匠!若然,即将白发以金镊巧拔,置我掌中。’‘大王!承知如命。’理发匠应大王命,将其白发以金镊巧拔,置于大王掌中。时,阿难!大天王将良邑赐与理发匠,并召长子太子告之曰:‘爱儿太子!我天使已现,我已见头上生白发、我已享受人间之诸欲,今是应求天上诸欲之时矣。爱儿太子!如今汝当掌此国政,我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生活而出家。爱儿太子!然而汝亦应于见头生白发时、即赏良邑于理发匠。使长子太子掌国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汝宜传承我所订定完善之相续法,勿使汝成为我最后之人。是故,爱儿太子!无论于如何时代,如有将此完善相续法断绝者,彼即成为最后之人。是故,爱儿太子!我如是告汝,将我所订定完善相续法使令传承,勿使汝成我最后之人。’   彼时,阿难!大天王对理发匠赏以良邑,令长子太子善掌国政,于此大天㮈林,剃除须发,着袈裟身,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以与慈俱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慈俱心、遍满而住。以与悲俱心,乃至……以与喜俱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遍满而住。阿难!又,大天王八万四千年间,作王子之游戏,八万四千年间作摄政,八万四千年间掌王政,八万四千年间于此大天㮈林,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修行梵行。彼修习四梵住、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   时,阿难!大天王之子(王)数百千年之后、告理发匠言:‘尔理发匠!汝若见我头生白发,便告知我。’阿难!理发匠应大天王之子(王)曰:‘大王!承知如命。’阿难!理发匠经几数百千年后,见大天王之子(已作王)头生白发。见而即告大天王之子(已作王)曰:‘大王!天使已出现,见头生白发矣。’‘尔理发匠!若然,将此白发以金镊巧拔,置我掌中。’阿难!理发师应诺大天王之子(已作王)曰:‘大王!承知如命。’于是乃将白发以金镊巧拔,置于大王掌中。时,阿难!大天王之子(已作王)以良邑与理发匠,并告其长子太子曰:‘爱儿太子!我天使已现,我已见头生白发矣、我已享受人间之诸欲,今是应求天上诸欲之时也。爱子太子,今汝掌此国政,我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爱儿太子!若然,汝亦应见头生白发时,便以良邑赐理发匠,令长子太子掌国政,而后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无家之生活而出家。汝宜传承我所订定完善之相续法,勿使汝成为我最后之人。爱儿太子!无论于如何时代,对如是之完善相续法,如有断绝者,彼即为最后之人。是故,爱子太子!我如是嘱告,汝传承我所订定完善相续法,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   彼时,阿难!大天王之子(已作王)以良邑赐理发匠,令长子太子掌国政,于此大天㮈林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以与慈俱之心……乃至……以与悲俱之心……乃至……以与喜俱之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遍满一方、而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遍满而住。阿难!大天王之子(已作王)八万四千年间作王子游戏……乃至……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阿难!大天王之子子孙孙于彼身后,八万四千代相续于此大天㮈林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彼等以与慈俱之心……乃至……以与悲俱之心……乃至……以与喜俱之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遍满而住,彼等八万四千年间为王子之游戏……乃至……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   此等诸王之最后、为名唤尼弥之如法法王。大王立法,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于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阿难!昔日,集坐于善法讲堂,向集会之三十三天发生如次之对话:‘实毗提诃人为幸运,实毗提诃人为真幸运。尼弥王为如法之法王。大王立法,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于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彼时,阿难!天帝释告三十三天之诸神曰:‘诸卿!卿等欲见尼弥王耶?’‘卿帝释!我等欲见尼弥王。’时尼弥王正于十五日布萨之当日,洗净头发,行斋戒,升坐华丽高殿之上。时,阿难!天帝释譬如是一力强之人,将屈腕伸臂,将伸腕屈臂之间,速由三十三天没,现姿于尼弥王之前。阿难!时天帝释告尼弥王曰:‘大王!卿为幸运,大王!卿为真幸运。大王!三十三天称赞善法讲堂集坐言:“实毗提诃人为幸运……乃至……行布萨。”大王三十三天之诸神欲面见卿。大王!我为卿遣千头马车。大王!勿再踌躇,请乘天车。’   阿难!尼弥王唯然许诺。彼时,阿难!天帝释知尼弥王允诺,彼譬如力强之人将屈腕伸臂,将伸腕屈臂之间,速由当处没、现姿于三十三天。   时,阿难!天帝释告御者摩他利言:‘汝摩他利!去驾千头马车至尼弥王所,作如是言:“大王!此千头马车乃由天帝释为王所遣来。大王!勿再踌躇,请乘天车。”’阿难!御者摩他利应诺天帝释曰:‘尊者!谨遵如命。’乃驾千头马车,至尼弥王所告曰:‘大王!此千头马车乃由天帝释为卿所遣来。大王!勿再踌躇,请乘天车。’‘但大王!我将依何道而送卿耶?依恶业受恶业果报之道耶?抑或依善业受善业果报之道耶?’‘摩他利!汝将依两道送我。’阿难!摩他利御者将尼弥王引导至善法讲堂。阿难!天帝释遥见尼弥王到来。面见尼弥王告曰:‘大王!请进,大王!善来。大王!三十三天之诸神集坐于善法讲堂,赞美曰:“实毗提诃人为幸运……乃至……行布萨。”大王!三十三天之诸神欲面见卿。大王!诸神中有以神之威力为乐者。’‘不也!卿帝释!请即送我还弥萨罗,于其处,我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彼时,阿难!天帝释告御者摩他利言:‘汝摩他利!去驾千头马车,速即奉送尼弥王返弥萨罗。’‘尊者!谨遵如命。’御者摩他利应诺天帝释,而送尼弥王返弥萨罗。于其处,阿难!尼弥王向婆罗门、居士、都邑之庶民,行正法,又半月之第十四日、第十五日、第八日、行布萨。   时,阿难!尼弥王经数百千年后,向理发匠告曰:‘理发匠!汝若见我头生白发,便告知我。’阿难!理发匠应尼弥王曰:‘大王!承知如命。’阿难!理发匠经数百千年后,见尼弥王之头上生白发。向尼弥王告曰:‘大王!天使已现。见头已生白发。’‘汝理发匠!若然,将白发以金镊巧拔置于我掌中。’阿难理发匠应尼弥王曰:‘大王!遵命。’于是乃将彼白发以金镊子巧拔之,置尼弥王掌中。时,阿难!尼弥王以良邑赏赐理发师。召长子太子、告曰:‘爱儿太子!我天使已现、我见头生白发、我已享受人间之诸欲。今为求天上诸欲之时。爱儿太子!今汝掌此国政。我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生活。爱儿太子!然汝亦应于见生白发时,赏良邑于理发匠,今长子太子掌国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汝对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予承传,勿使汝成为我最后之人。爱儿太子!无论于如何时代,对我所定如是完善相续法,如有断绝者、彼即为最后之人。爱儿太子!是故,我如是告汝,将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予承传。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   阿难!彼时,尼弥王以良邑赐与理发匠,令长子太子善掌国政,于此大天㮈林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彼以与慈俱之心……乃至以悲俱之心……乃至……以与喜俱之心……乃至以与舍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此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与舍俱心,遍满而住。阿难!尼弥王八万四千年间作王子之游戏,八万四千年间掌摄政、八万四千年间于此大天㮈林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修梵行,彼修习四梵住,身坏命终之后,得生梵天界。   然而阿难!尼弥王有一名唤伽罗罗伽那迦之子。彼未由在家而出家作无家之生活,彼将该善相续法断绝。彼为其最后之人。   阿难!汝作如是思惟耶:‘彼时,定该完善相续法之大天王、为别人。’然而,阿难!不应有如是见,彼时之大天王,即是我。彼完善相续法为我所订定。彼完善相续法系由我所定,承传于其后之诸人。然而阿难!彼完善相续法不能导至厌离、贪离、灭、寂静、通智、正觉、涅槃、唯只得生梵天界。阿难!依今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则总为导至厌离、离贪、灭、寂静、通智、正觉、涅槃。阿难!然而如今依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如何能导于厌离、离贪、灭、寂静、通智、正觉、涅槃耶?彼其实即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阿难!依此如今我所定之完善相续法、可导于厌离、离贪、灭、寂静、通智、正觉、涅槃。阿难!我对汝作如是言:‘汝传承我所定完善相续法,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阿难!无论于任何时代,断绝如是完善相续法者,彼即为最后之人。阿难!我对汝作如是言:‘汝传承我完善相续法,汝勿成为我最后之人。’”   世尊作如是说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八四 摩偷罗经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大迦旃延住摩偷罗之君达园。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闻作如次之言:“沙门大迦旃延住于摩偷罗之君达园。彼尊者大迦旃延扬有如是之善名称,即:贤者、智者、聪明、多闻、所论多彩有辩才、耆宿、阿罗汉,得见如是之阿罗汉,乃为幸运。”时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驾众多华丽之车,自乘一华丽车,以众多华丽之车,以王者之大威容,作为面见尊者大迦旃延而出离摩偷罗。驱车至车之通路,下车步行至尊者大迦旃延处。至已,向尊者大迦旃延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摩偷罗阿万提普陀告尊者大迦旃延曰:“尊者迦旃延!婆罗门如是说:‘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惟婆罗门为白色,其他为黑色。唯婆罗门为清净,非婆罗门则不然。唯婆罗门为梵天真正之子,由其口中生,由梵天生,是由梵天所造之梵天嗣子。’尊者迦旃延就其如何?请予说示。”   “大王!‘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只婆罗门为白色,其他为黑色。唯婆罗门为清净,非婆罗门则不然。唯婆罗门为梵天真正之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之梵天嗣子。’此只为世间之巷说。大王!‘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此不过是世间之巷说,依此理由可知。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假令刹帝利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刹帝利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向彼为爱语耶?婆罗门,毗舍,首陀等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刹帝利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刹帝利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婆罗门、毗舍、首陀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   “大王!卿对其之作如何思耶?假令婆罗门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婆罗门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耶?毗舍、首陀、刹帝利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婆罗门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婆罗门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毗舍、首陀、刹帝利等亦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假令毗舍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毗舍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耶?首陀、刹帝利、婆罗门等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愿,对彼为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毗舍、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毗舍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愿。首陀、刹帝利、婆罗门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为爱语。”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假令首陀以财宝、米谷、金银称富,首陀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刹帝利、婆罗门,毗舍等亦对彼先起后寝……乃至……对彼高爱语耶?”   “尊者迦旃延!假令首陀以财宝、谷米、金银称富,首陀亦对彼先起、后寝、进而务彼之事,行彼之所称意,对彼为爱语。刹帝利、婆罗门,毗舍等亦对彼先起……乃至……对彼之爱语。”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或卿就此作如何思惟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别。”“大王!依此理由,可知: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族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兹有刹帝利,行杀生、行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行妄语、行两舌、行粗恶语、行戏语、有贪欲、有瞋恚心、有邪见、其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或不然耶?就此汝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刹帝利行杀生,行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行妄语、行两舌、行粗恶语、行戏语、有贪欲、有瞋恚心、有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我如是思之,又,此为我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大王!卿作如是思,实为善,又,卿闻自阿罗汉,实为善。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兹有婆罗门、毗舍、首陀,行杀生、行不与取……乃至……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或不然耶?卿就其作如何之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首陀等行杀生、行不与取……乃至……身坏命终之后,我思为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此为我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大王!卿作如是思,实为善。又,卿闻自阿罗汉,实为善。大王!对其卿作如何思之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或就此卿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别也。”   “大王!依此理由:‘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可知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刹帝利,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瞋恚心、有正见、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耶?或不然耶?就此,卿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加旃延!虽为刹帝利而离杀生,离不与取……乃至……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我作斯如思,又,斯为我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卿对如斯思,实为善。又,卿为闻自阿罗汉,实为善。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婆罗门,毗舍、首陀,离杀生、离不与取……乃至……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善趣天界耶?或不然耶?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首陀等离杀生,离不与取……乃至……有正见者,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我作如是思,又,我就此思乃闻自阿罗汉者。”   “善哉!善哉!大王!卿作如是思,实为善。又,卿之闻自阿罗汉者;实为善。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别。”“大王!依此之理由:‘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可知,此不过世间之巷说而已。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刹帝利,破入他家行掠夺,于一家掠夺,于路旁掠夺,亦与他人妻私通。若是卿之臣,捕彼以示于卿言:‘大王!此为干犯卿罪之罪人。’对彼请依大王之所欲、科以刑罚,卿将彼作如何处置耶?”   “尊者迦旃延!我处以杀戮刑、处以剥夺刑、处以追放、应其罪状施以刑罚。何以故,尊者迦旃延!彼曾具有刹帝利之名者,今已为解消,称为盗贼故。”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婆罗门、毗舍、首陀、破入他家行掠夺……乃至……卿对彼作如何处置耶?”   “尊者迦旃延!我处以杀戮刑,处以剥夺刑……乃至……称为盗贼故。”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或卿就此作如何思之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差别。”   “大王!依此理由,可知:‘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大王!卿对其如何思量耶?兹有刹帝利,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离不杀生、离不与取、离妄语、为一日一食者、梵行者、持戒者、持善法者、卿对彼等将如何耶?”   “尊者迦旃延!我应礼敬、起立相迎、以座招请、供养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对彼如法捧献而予保护。何以故?尊者迦旃延!彼曾做刹帝利之名称,今已为解消,呼彼为沙门故。”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婆罗门、毗舍、首陀、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离杀生、离不与取、离妄语、成为一日一食者、梵行者,持善法者,卿对彼将如何耶?”   “尊者迦旃延!我当礼敬,起立相迎……乃至……呼彼为沙门故。”   “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耶?果若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或不然耶?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   “尊者迦旃延!实则如是,则此等四姓为平等,就此我不认其有何等之差别。”   “大王!依此理由可知:‘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其他之种族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   作是言时,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告尊者大迦旃延曰:“伟哉!尊者迦旃延!伟哉!尊者迦旃延!譬如:倒者得扶起;使覆者得头现,迷者得教道,使有眼者可见色,于闇中持来明灯,如是尊者迦旃延以诸种方便,使法明示。我归依此尊者迦旃延,归依法,归依僧伽。尊者迦旃延!我自今日起,以后做终生归依为优婆塞,望赐受持。”   “大王!卿勿归依我、卿宜归依我所归依之彼世尊。”   “尊者迦旃延!然彼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今住于何处耶?”   “大王!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今已涅槃。”   “尊者迦旃延!若我于十由旬处,得闻彼世尊之所说,为见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我愿行十由旬。尊者迦旃延!若我于二十由旬、三十由旬、四十由旬、五十由旬处,我亦愿行。尊者迦旃延!于百由旬处,如得闻彼世尊之所说,为见彼世尊,我亦愿行百由旬。尊者迦旃延!彼世尊若已般涅槃,则我归依彼般涅槃之世尊,归依法、归依僧伽。尊者迦旃延!我自今日以后,为终生归依之优婆塞,望得受持。”   第八五 菩提王子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婆伽国、鼍山拜萨伽罗林之鹿苑。彼时,菩提王子名为库伽那达,宫殿建筑完成未久,尚无沙门,婆罗门、其他任何人居住。时菩提王子告桑吉伽布陀青年曰:“汝桑吉伽布陀!汝今至世尊处。至已,以我之名向世尊尊足顶礼,问候世尊是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谓:‘世尊!菩提王子向世尊顶礼双足,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又如是告之:‘世尊!世尊与诸比丘僧伽俱,明朝请受菩提王子之俱食。’”“王子!承知如命。”桑吉伽布陀青年应诺菩提王子后去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桑吉伽布陀青年向世尊言:“尊者瞿昙!菩提王子向尊者瞿昙之尊足顶礼,问候尊者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尊者瞿昙!明朝与比丘僧伽俱,请受菩提王子之供食。”世尊默然允受。时桑吉伽布陀青年知世尊接受,乃由座起至菩提王子处。至已,告菩提王子曰:“我以王子之名告彼尊者瞿昙曰:‘尊者瞿昙!菩提王子向尊者瞿昙之尊足顶礼,问候尊者无病、无疾……乃至……请受供食。’而彼沙门瞿昙已予接受。”菩提王子翌晨,于己住处准备殊妙之嚼食啖食,将库伽那达宫殿,至最下之阶梯止,以白帛覆盖。告桑吉伽布陀青年曰:“汝桑吉伽布陀!今汝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告曰:‘世尊!饮食已调备。’”桑告伽布陀青年应诺菩提王子曰:“承知如命。”桑吉伽布陀至世尊处。至已,告世尊曰:“尊者瞿昙!饮食已调备。”尔时世尊清晨,着衣、执持衣钵至菩提王子住居。彼时菩提王子奉迎世尊,立于门外。菩提王子遥见世尊前来乃出迎,向世尊敬礼,扈从来至库伽那达宫殿。彼时世尊犹伫立最下阶梯之附近。时菩提王子向世尊言:“世尊!世尊请登上白帛,善逝!请登上白帛,彼我带来长夜之利益,将赍我以安乐。”作斯言时。世尊默然置之。菩提王子再向世尊言:“世尊!世尊请登白帛之上,善逝!请登白帛之上,其可为我带来长夜之利益将赍我以安乐。”世尊再度默然置之。菩提王子三度向世尊言:“世尊……乃至……可赍我以安乐。”时世尊顾视阿难。尊者阿难告菩提王子曰:“王子!除去白帛,世尊不行帛布之道,如来顾视扈从者。”时菩提王子将白帛除去,设座于库伽那达宫殿之阶上。于是世尊与比丘僧伽俱,登上库伽那达宫殿,于所设之座坐下。菩提王子对以世尊为首之比丘僧伽亲手供养殊妙之嚼食、啖食。并予充分劝进。时菩提王子于世尊食毕,手离钵时,取一单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菩提王子向世尊言:“世尊!我作如是思:‘依乐不可得乐,依苦乃可得乐也。’”   [世尊曰:]“王子!我尚未达正觉前,未成正觉之菩萨时,作如是思:‘依乐不可得乐,依苦可得乐。’”王子!如是我后来为年少之青年,有漆黑之发……[与中部经典一、二九四页十一行~三〇〇页五行及同四一五页三行~四二一页一行为同文]……如是我以“实则此乃通于精勤。”语毕坐于其处。   王子!实则我以三喻示现……[与同上四二一页二行~四三四页三行为同文]……此者实则只对住于不放逸、热诚、精勤者之所示现者。   王子!如是我生是念:“我所得之此法……[与同上三〇一页一行~三一〇页二行为同文]……我等六人所生活。时,王子!五比丘为我作如是说示、如是教,不久后,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到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   作是说时,菩提王子向世尊言:“世尊!比丘于若何期间,以如来为教主,善男子正式由在家……乃至……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耶?”   “王子!然而有关此事,正宜问汝。依汝之意,可为作答。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汝乘象、巧于用钩术耶?”“世尊!诚然,我乘象巧于用钩术。”“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兹有人来谓:‘菩提王子乘象知用钩术,我于彼处学习乘象用钩之术。’彼若不信,则仅依有信者始能达,彼则不能达。彼若为多病、则仅依无病者能达、彼则不能达。彼若为奸诈、诡诈,则仅依不奸、不诡者能达,彼则不能达。彼若为懈怠,则仅依勤精进者达能,彼则不能达。彼若为无慧,则仅有慧者能达,彼则不能达。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人于汝处乘象,得学使钩之术耶?”“世尊!如彼虽有其一支,彼人于我处乘象即不得学使钩之术,何况有五支耶?”   “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人来谓:‘菩提王子乘象知使钩之术,我于彼处学乘象使钩之术。’彼若有信、则唯有信者达,彼则不达。彼若为无病,则唯无病者能达,彼则将不达。彼若为不奸、不诡,则唯不奸、不诡者能达,彼则将不达。彼若为勤精进,则唯有勤精进者能达,彼则将不达。彼若为有慧,则唯有慧者能达,彼则将不达。王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人于汝处、得学乘象使钩之术耶?”“世尊!纵有其一支、彼即可于我处得学乘象使钩之术。况有五支耶?”   “如是,王子!有此等之五种精勤。云何为五?王子!此处比丘有信,信如来之正觉:‘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彼为无病、无恼有均齐之消化力、不过冷、不过热、为堪中庸之精勤。彼为不奸、不诡之师、或为知者、或为同梵行者、如实示现自己、彼勤精进、断不善法、成就善法、对善法努力、坚固、勇猛、荷负不舍。彼为有慧之圣。善能决择、正导苦灭,成就通达生灭之慧。王子!实际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以如来为教主,经七年,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于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王子!虽不达七年,对此等五精勤支成就之比丘……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一年……乃至……住于……之成就。王子!虽不达一年,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七月、六月、五月、四月、三月、二月、一月、半月……乃至……住之。王子!虽不达半月、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乃至……七昼夜、六昼夜、五昼夜、四昼夜、三昼夜、二昼夜……乃至……住于……之成就。王子!虽不达一昼夜、成就此等五种精支勤之比丘,以如来为教主,夕受教示,朝得胜进;朝受教示、夕得胜进。”   作如是说时,菩提王子向世尊言:“实佛哉!实法哉!实法之妙说哉!夕受教示,朝得胜进;朝受教示,夕得胜进。”   作斯语时,桑吉伽布陀青年告菩提王子曰:“如是,卿王子虽言:‘实佛哉!实法哉!实法之妙说哉!’但不可言:‘我归依彼尊者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汝桑吉伽布陀!勿作是言。汝桑吉伽布陀!勿作是言。汝桑吉伽布陀!此为我亲闻自我母,由其所授者。汝桑吉伽布陀!一时世尊住憍赏国之瞿师罗园,尔时,我母怀孕,因我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我母向世尊言:‘世尊!怀胎无论为男或为女,使彼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从今日以后,彼将终生归依为优婆塞,愿请摄受。’汝桑吉伽布陀!一时世尊曾住婆伽国鼍山之拜萨伽罗林鹿苑,彼时,我乳母抱我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我乳母向世尊言:‘世尊!此菩提王子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世尊!彼今日以后,将为终生归依之优婆塞,惟望摄受。’汝桑吉伽布陀!如是我三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世尊!我自今日以后,愿终生归依为优婆塞,惟望受持。”   第八六 鸯掘摩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之领土内,有一名为鸯掘摩(指鬘)之凶贼。残忍、血手、以杀戮为事,对生类无怜愍。因彼而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人时,以指为鬘而予戴着。时世尊清晨,着衣,执持衣钵行乞入舍卫城,于舍卫城行乞毕,饮食后,由行乞归来,折床座,持衣钵,向凶贼鸯掘摩处之大道行去。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等见世尊向凶贼鸯掘摩处之大道行去,近前向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沙门!此道有一名唤鸯掘摩之凶贼,残忍、血手、事杀戮,对生类无怜愍,因彼而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诸人,以指做鬘。沙门!此道即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一同行者,彼等犹成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作是言时,世尊默然仍向前进。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再白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乃至……成为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世尊再默然仍向前进。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脚夫,三度白世尊言:“沙门、勿行此道……乃至……成为凶贼鸯掘摩之猎获物。”世尊再度默然仍进前进。   凶贼鸯掘摩途见世尊前来,见而彼自思惟:“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此道,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五十人一同来者、彼等犹自成为我猎获物。然如彼沙门者,独自无侣,威压而来,使我夺此沙门之命如何?”时此凶贼鸯掘摩执剑与楯,佩弓与箭,从世尊之后尾行之。彼时,世尊现神通力,凶贼鸯掘摩对普通步行之世尊、以全力尾随亦不得及。彼时,凶贼鸯掘摩思惟:“委实稀有,确实未曾有也。我曾追捉疾走之象、追捉疾走之马,追捉疾走之车、追捉疾走之鹿。然我对此普通步行之沙门,虽以全力尾随追行犹不得及。”彼止步对世尊言曰:“且止!沙门!且止!沙门!”“我已止。鸯掘摩!汝且止步。”时凶贼鸯掘摩思惟:“此等沙门为释子,说真实、誓真实、然此沙门犹继为行走,却言:‘我已止。鸯掘摩!汝且止步。’我今将问此沙门。”时鸯掘摩对世尊以偈问言:   “沙门汝行却言:‘我已止。’    问我却言:‘汝不止。’    沙门,我今对汝问此义,    何为汝止我不止?”   “常对不害诸生类,    鸯掘摩!故我自言我已止。    汝对生类无自制,    故我为止汝不止。”   “我久尊敬之大仙,    今此沙门现大林,    闻汝与法相应偈,    长久之恶应舍离。”    如是凶贼弃凶器,    投入沟坑断崖坎,    贼向善逝足稽首,    彼于其处愿出家。    佛实慈悲之大仙,    一切人天之师主,    尔时世尊对彼言:“比丘!汝来。”    彼为比丘佛弟子。   时世尊以尊者鸯掘摩为随从沙门向舍卫城游方而去、次第游行至舍卫城。于其处。世尊住于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   彼时于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之内宫门前集聚广大群众,发出高声、大声言曰:“大王!卿之领土有名为鸯掘摩之凶贼、残忍、血手、以杀生为事、对生类无怜愍,彼使村非村、邑非邑、庄非庄。彼杀戮诸人,以指做鬘。大王!应将彼拘禁成囚。”   彼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率五百骑奔向舍卫城。于日中抵达给孤独园处。驱车至行车之通路,下车步行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向坐于一面之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世尊告之曰:“大王!卿为往攻摩揭陀王斯尼耶频婆娑罗耶?或往攻毗舍离之离车王耶?或往攻其他敌王耶?”“世尊!我非往攻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婆娑罗,亦非往攻毗舍离之离车王,更非往攻其他敌王。世尊!我领土内有名鸯掘摩凶贼,残忍、血手……乃至……以指做鬘。世尊!我将拘禁于彼。”   “大王!卿若得见,鸯掘摩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趋向无家生活而出家,离杀生、离不与取、离妄语、为一食者、梵行者、持戒者、持善法者、卿将如何处置耶?”   “世尊!我应礼敬,起立相迎,以座招请,并对彼以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予供养,对彼如法保护与捧献。然而,世尊!彼原为破戒恶法者,如何能成为如是之戒调御者耶?”彼时,尊者鸯掘摩坐于世尊不远处。时、世尊举右手、指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此即鸯掘摩。”   拘萨罗王波斯匿生恐怖,硬直,身毛竖立。时,世尊知拘萨罗王波斯匿生怖畏、身毛竖立,而告拘萨罗王波斯匿言:“大王!勿惧!大王!勿惧!卿实无可恐惧者。”当时生恐怖、硬直、身毛竖立之拘萨罗王波斯匿,心归平静。时拘萨王波斯匿到尊者鸯掘摩处,向尊者鸯掘摩言曰:“尊者,贵师为鸯掘摩耶?”   “诚然。大王!”   “尊者!贵师之父为何姓耶?母为何姓耶?”   “大王!我父为伽伽,母为曼多耶尼。”   “尊者贵师!伽伽、曼多耶尼子应将满足。我将为贵师伽伽、曼多耶尼子,热诚为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之供养。”   时尊者鸯掘摩为阿兰若住者。乞食者、粪扫衣者、为三衣者。尊者鸯掘摩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足矣,我三衣已满足。”   彼时,拘萨罗王彼斯匿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言:“世尊!稀有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世尊为不调伏者之调伏者,不寂止者之能为寂止者,不寂灭者之能为寂灭者。世尊!我等以刀杖、武器、犹不得降伏者,世尊无刀杖、武器而与能以降伏。世尊!我等今将离去,我等为多事、多忙者。”“大王!请依御意之所为。”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敬礼世尊、右绕离去。   尊者鸯掘摩,清晨,着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鸯掘摩次第行乞至舍卫城时。见一妇人难产,为产所苦。见之彼自思惟:“噫!确有实情为苦。噫!有情确实为苦也。”时,尊者鸯掘摩于舍卫城行乞食后,由行乞归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鸯掘摩白世尊言:“世尊!今日清晨,我着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世尊!我次第乞食游方至舍卫城时,见一妇人难产,为产所苦,见之,我自思惟:‘噫!有情确实为苦,噫!有情确实为苦。’”   “鸯掘摩!然汝须即去舍卫城,向彼妇人作是言:‘妇人!我生来不知故意夺生类之命事。由此至言,使汝安之,安产之。’”   “世尊!此莫非我故意为妄语耶?盖我故意夺众多生类之命。”   “鸯掘摩!然汝即去舍卫城,去向彼妇人如是告知:‘妇人!我得圣生以来,不知故意夺生类之命事,由此至言,汝得安,能得安产。’”“世尊!承知如命”。尊者鸯掘摩应诺世尊,行往舍卫城,行至彼妇人处告曰:“妇人!我得圣生以来,不知故意夺生类之命事,由此至言,汝得安,能得安产。”时彼妇人即得安然生产。彼时,尊者鸯掘摩独自住于远离、不放逸、热诚、精勤。不久,善男子正式达于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知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无至此之状态。尊者鸯掘摩成为阿罗汉之一人。   尊者鸯掘摩,清晨,着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彼时,有人对尊者鸯掘摩之身体投以土块,有人对尊者鸯掘摩之身体投之以棒。时尊者鸯掘摩,头伤、血流、钵坏、僧伽梨衣破,而至世尊处。世尊遥见鸯掘摩前来,见而告尊者鸯掘摩曰:“婆罗门!汝宜忍受、婆罗门!汝宜忍受。依汝业之果报,几年,几百年,几千年应于地狱所受之业果,汝今于现法得受。”   时尊者鸯掘摩唯独自、宴坐、受解脱之乐。彼时,唱此优陀那曰:   “先放逸后不放逸    照此世如离云月    所作恶业善所覆    照此世如离云月    年轻比丘勤佛教    彼照世如离云月    令我敌闻我说法    令我敌勤于佛教    令我敌受领佛法    与此诸人我相交    我敌闻我说忍辱    人人称赞无怨恨    适时得闻无上法    随喜此法为修行    如是彼必不害我    我复不害他何人    彼得最上之寂静    弱者强者皆守护    灌溉者须引入水    箭匠应须矫箭镞    犹如木匠矫正木    智者应自善调伏    以杖以钩以鞭矫    不用刀杖我调伏    先为杀害今不害    无害今有真实名    先为凶贼鸯掘摩    于大瀑流归依佛    先为大盗手染血    今我归依断有因    多为恶业导恶趣    无负债果享饮食    愚者无知耽放逸    智者守身最胜财    勿耽放逸勿亲欲    入禅定者得大乐    分别诸法达最胜    善达不作恶思量    逮达三明成佛教    善达不作恶思量”   第八七 爱生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时、一居士之可爱独子死。因子之死,彼不思家业,不思饮食、彼行至墓前悲泣言:“吾儿!居何处耶?吾儿!居何处耶?”彼时,彼居士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彼居士曰:“居士!汝自心之诸根无所住,汝之诸根有变异。”   “世尊!如何我之诸根有变异耶?世尊!我可爱独子死。其死,令我不思家业,不思饮食,我行至其墓前悲泣言:‘吾儿!居何处耶?吾儿!居何处耶?’”   “居士!事既如是,居士!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起。”   “世尊!何人对其作如是思耶?愁悲苦忧恼系由爱生、由爱起。世尊!由爱生、由爱起乃喜乐事。”彼居士不喜世尊之所说,骂之离座而去。   时有众多之赌博者,于离世尊之不远处为博奕戏。时,彼居士去至彼等赌博者处,至已,向彼等赌博者言:“诸君!我方今至沙门瞿昙处,至已,敬礼沙门瞿昙,坐于一面。沙门瞿昙向坐于一面之我告言:‘居士!汝自心之诸根无所住,汝之诸根有变异。’作是语时,诸君!我告沙门瞿昙曰:‘世尊!如何我诸根有变异耶?世尊!我可爱独子已死。其死、使我不思家业,不思饮食,我行至其墓悲泣言曰:吾儿!居何处耶?吾儿!居何处耶?’‘居士!事既如是,居士!事既如是,居士、愁悲苦忧恼系由爱生、由爱起。’‘世尊!任何人将作如是思: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世尊!由爱生、由爱起为喜乐事。’诸君!我对沙门瞿昙所说不悦,骂之离座而去。”   “居士!事既如是、居士!其如是、居士!实由爱生、由爱起为喜乐。”时彼居士以:“赌博者同意于我”而去。时此话题渐次达至王宫。即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末利妃言:“末利!‘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此为沙门瞿昙之所说。”   “大王!若为由世尊所说,则其当甚以为然。”   “如是,此末利对沙门瞿昙所说之任何事、悉对彼表赞同。‘大王!若为由世尊所说、则当甚以为然。’譬如乃师对弟子所说之任何事,弟子皆谓:‘吾师!诚以为然;吾师!诚以为然。’而对彼皆表赞同。‘末利!汝对沙门瞿昙所说之任何事,皆表赞同。’‘大王!若为由世尊所说,则甚以其为然。’末利!汝往,汝去。”   时末利妃对那利鸯伽婆罗门曰:“婆罗门!今汝至世尊处,至已,以我之名,顶礼世尊足,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谓:‘世尊!末利妃顶礼世尊足,并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又作是言:‘世尊!此语为由世尊所说耶?即:“愁、悲、苦、忧、恼乃由爱生,由爱而起。”’如世尊对汝作如是说,则当善加受持,向我复命。如来为不妄语者。”“王妃!承知如命。”那利鸯伽婆罗门应诺末利妃,去至世尊处。至已,与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那利鸯伽婆罗门白世尊曰:“尊者瞿昙!末利妃顶礼尊者瞿昙足、问候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作是言:‘世尊!此语为由世尊所说耶?愁、悲、苦、忧、恼乃由爱生、由爱而起也。’”   “婆罗门!诚以为然。婆罗门!诚以为然。愁、悲、苦、忧、恼乃由爱生,由爱而起。婆罗门!如何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可得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妇人之母死。彼女因母之死而发狂,心神错乱,遍行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我母耶?我不见我母耶?’”   婆罗门!为何愁、悲、苦、忧、恼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得可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妇人之父死……乃至……兄弟死、姊妹死、男儿死、女儿死、丈夫死,彼女由夫之死而发狂,心神错乱,遍行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我夫耶?我不见我夫耶?”   婆罗门!为何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可得知。婆罗门!往昔日于此舍卫城,某男子之母死,彼因母之死而发狂,心神错乱、行遍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吾母耶?我不见吾母耶。”   婆罗门!为何愁、悲、苦、忧、恼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得可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男子之父死……乃至……兄弟死、姊妹死、男儿死、女儿死、妻子死、彼由妻子之死而发狂、心神错乱,遍行街路、四衢,作如是言:“我不见吾妻耶?我不见吾妻耶?”   婆罗门!为何愁、悲、苦、忧、恼由爱生、由爱而起耶?依此理由当可得知。婆罗门!往昔于此舍卫城,某妇人往亲戚之家。彼等亲族将彼女从其夫处夺去,欲许配与他者。然彼女不愿。彼时,向在舍卫城之夫告言:“贤夫!彼等亲戚将我从汝处夺走,欲许配与他者,然我不愿。”时彼之夫云:“我等死为比翼之鸟。”乃将其妻腰斩为二,而后自戕。婆罗门!为何愁、悲、苦、忧、恼由爱生、由爱起耶?依此理由当得可知。   彼时,那利鸯伽婆罗门对世尊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走往末利妃处。至已,将与世尊所语之一切,悉告末利妃,末利妃因至拘萨罗王波斯匿处。至已,告波斯匿王曰:“大王!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卿爱王女婆夷利耶?”   “末利!诚然,我爱王女婆夷利。”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王女婆夷利有变易、变异、卿生愁、悲、苦、忧、恼耶?”   “末利!王女婆夷利若有变易、变异、则我之生活当有变异,怎能我不生愁、悲、苦、忧、恼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对此所说:‘愁、悲、苦、忧、恼为由爱生、由爱而起。’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卿爱刹帝利女雨日盖耶?”“末利!诚然,我爱刹帝利女雨日盖。”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刹帝利女雨日盖有变易、变异、卿生愁、悲、苦、忧、恼耶?”   “末利!若刹帝利女雨日盖有变易、变异、我之生活即有变异、为何我不生愁、悲、苦、忧、恼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对此所说:‘愁、悲、苦、忧、恼由爱生、由爱而起。’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卿爱将军卑留罗耶?……乃至……卿爱我耶?……乃至……卿爱迦尸拘萨罗国耶?”   “末利!诚然,我爱迦尸、拘萨罗国。末利!依迦尸、拘萨罗国之国威,得受用迦尸白檀,得受用华鬘、涂香、脂粉。”   “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迦尸、拘萨罗国有变易、变异,卿生愁、悲、苦、忧、恼耶?”   “末利!若迦尸、拘萨罗国有变易、变异,我之生活即有变异,我怎能不生愁、悲、苦、忧、恼耶?”   “大王,依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彼世尊。对此所说:‘愁、悲、苦、忧、恼由爱生、由爱而起。’”   “稀有哉!末利!未曾有哉!末利!彼世尊乃依慧所洞察、依慧所观察。末利!应愈加赞叹。”   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将上衣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三度唱优陀那:“奉事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乃至……奉事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   第八八 鞞诃提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时,尊者阿难清晨,着衣,执持衣钵入舍卫城行乞,于舍卫城行乞已,饮食后,由行乞归,为日中之止住,往东园鹿母讲堂。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一分陀利象,日中赴舍卫城。拘萨罗王波斯匿遥见尊者阿难前来,乃告大臣尸利阿荼曰:“汝尸利阿荼!彼非为尊者阿难耶?”“大王!诚然,彼为尊者阿难。”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其他之大臣曰:“今汝往尊者阿难处,以我之名,向尊者阿难之足顶礼谓:‘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顶礼尊者阿难足。’而作是言:‘尊者!若尊者阿难无急事,请垂慈愍暂来。’”彼大臣对拘萨罗王波斯匿应诺:“大王!承知如命。”乃去往尊者阿难处,至已,敬礼尊者阿难,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臣告尊者阿难曰:“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顶礼尊者阿难足,而作是言:‘尊者!若尊者阿难无急事,请垂慈愍暂来。’”尊者阿难默然受允。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象往象之通路处,由象下来,步行至阿难处。至已,向尊者阿难敬礼,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拘萨罗王告尊者阿难曰:“尊者!若尊者阿难无急事,请尊者阿难垂慈愍到阿夷罗婆提河之岸,则为幸甚。”尊者阿难默然受允。时尊者阿难行往阿夷罗婆提河岸。至已,坐于一树下所设之座。拘萨罗王波斯匿乘象至象之通路处,由象下来,步行至尊者阿难处。至已,向尊者阿难敬礼立于一面。复次,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尊者阿难曰:“尊者!尊者阿难请坐此象鞯。”“大王!不也。卿请坐,我坐己座。”拘萨罗王波斯匿坐于所设之座,向尊者阿难曰:“尊者阿难!彼世尊之身行。因受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身行耶?”“大王!彼世尊,不因受彼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身行。”   “尊者阿难!又彼世尊之口行……乃至……意行、因受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意行耶?”“大王!彼世尊之意行。不因受沙门、婆罗门、智者之诘难,而为如是之意行。”   “稀有哉!尊者!未曾有哉!尊者!我对质疑因未得满足,乃依尊者阿难对其质疑之解答、而得满足。尊者!彼等愚者、不贤者、不查问、不研究、对他称赞或毁谤,我不思其为真实。然而,尊者!若彼等贤者、贤明、智者、查问、研究,对他称赞或毁谤,我等思其为真实。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智者所诘难之身行耶?”“大王!其为不善之身行。”“尊者!如何为不善身行耶?”“大王!其为有罪之身行。”“尊者!如何为有罪身行耶?”“大王!其为有瞋害身行。”“尊者!如何为有瞋害身行耶?”“大王!其为苦果报身行。”“尊者!如何为苦果报身行耶?”“大王!此身行,害自、害他、害两者者、增长不善法、善法减退。大王!如是之身行为沙门、婆罗门所诘难。”   “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智者所诘难之口行……乃至……意行耶?”“大王,其为不善意行。”“尊者!如何为不善意行耶?”“大王!其为有罪意行。”“尊者!如何为有罪意行耶?”“大王!其为有瞋害意行。”“尊者!如何为有瞋害意行耶?”“大王!其为苦果报意行。”“尊者!如何为苦果报意行耶?”“大王。此意行,害自、害他、害两者者、增长不善法,善法减退,大王!如是意行为沙门、婆罗门之所诘难。”   “尊者阿难!彼世尊对一切不善法之舍离,予以称赞耶?”   “大王!如来乃舍离一切不善法、成就善法。”   “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不与诘难之身行耶?”“大王!其为善身行。”“尊者!如何为善身行耶?”“大王!其为无罪身行。”“尊者!如何为无罪身行耶?”“大王!为无瞋害身行。”“尊者!如何为无瞋害身行耶?”“大王!为乐果报身行。”“尊者!如何为乐果报身行耶?”“大王!此身行,不害自、不害他,不害两者者,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大王!如是之身行,沙门、婆罗门、智者、不与诘难。”   “尊者阿难!如何为沙门、婆罗门不与诘难之口行……乃至意行耶?”“大王!其为善意行。”“尊者!如何为善意行耶?”“大王!其为无罪意行”。“尊者!如何为无罪意行耶?”“大王!其为无瞋害意行。”“尊者!如何为无瞋害意行耶?”“大王!其为乐果报意行。”“尊者!如何为乐果报意行耶?”“大王!此意行,不害自、不害他、不害两者者、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大王!如是之意行为沙门、婆罗门所不诘难。”   “尊者阿难!彼世尊对一切善法具足,予以称赞耶?”   “大王!如来舍离一切不善法、成就一切善法。”   “稀有哉!尊者!未曾有哉!尊者!依尊者阿难为此善说,我等依尊者阿难之此善说,得以欢喜、满足。尊者!我等依尊者阿难之善说,得以如是欢喜、满足。尊者!若尊者阿难思念象宝,我等则将象宝送与尊者阿难。尊者!若尊者阿难思念马宝,我等则将马宝送与尊者阿难。尊者!若尊者阿难思念良邑,我等则将良邑送与尊者阿难。然而,尊者!我等亦知尊者阿难并无此之所念。尊者!此鞞诃提衣为我摩揭陀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所送,扬于天盖之支柱,长十六肘,宽幅八肘,尊者!尊者阿难,请垂慈愍,将此接受摄纳。”   “不也,大王!我三衣已具备。”   “尊者!尊者阿难与我皆如是知此阿夷罗婆提河,若上方之山降大雨时,彼阿夷罗婆提河则两岸氾滥。尊者!如是尊者阿难,以此鞞诃提衣,可作自己之三衣,而将尊者阿难之旧三衣赠送与同梵行者。我愿为此一布施,尊者!愿尊者阿难受纳此鞞诃提衣。”   尊者阿难受纳鞞诃提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尊者阿难曰:“尊者阿难!今我实将离去,我多事多务。”“大王!请随尊意。”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对尊者阿难之所说予信受、欢喜,即由座起立,向尊者阿难敬礼,右绕离去。尊者阿难于拘萨罗王波斯匿去后不久,往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将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问答悉奉告于世尊。而将其鞞诃提衣捧献与世尊。时世尊告诸比丘曰:“汝诸比丘!拘萨罗王波斯匿实为幸运,拘萨罗王波斯匿为真幸运。拘萨罗王波斯匿。得见阿难、得以奉侍。”   世尊作如是说已,彼诸比丘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八九 法庄严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国。有一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因有所事,来至邑名城。拘萨罗王波斯匿告臣长作曰:“汝长作!驾华丽之车,到我宫苑观此美景。”“大王!承知如命。”长作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后,乃驾华丽之车,向拘萨罗王波斯匿报曰:“大王!华丽之车已驾至,今可为出发之时。”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华丽之一车,与众多之华丽车俱,以王者之大威容,驰离邑名城,向宫苑处前进。车至通路处后,下车徒步入于宫苑。拘萨罗王波斯匿逍遥徘徊于苑中,发现一树下,心神佳美、愉快,清静而无骚音,远离人寰,适于宴坐。见已,念起世尊之事:“此树下,心神佳美,愉快清静而无骚音,远离人寰,适于宴坐。于彼处,我曾奉侍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长作曰:“汝长作!此树下为心神佳美。愉快……乃至……奉侍彼世尊也。汝长作!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今住何处耶?”“大王!有一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住于彼处。”“汝长作!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离邑名城有几许之距离耶?”“大王!距此不远,约三由旬,于日中可达。”“汝长作!即驾华丽之车,我今欲往见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大王!承知如命。”长作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驾华丽之车,向波斯匿王报曰:“大王!华丽之车驾已至,今正出发之时。”时波斯匿王乘华丽之车,与众多华丽之车俱。离邑名城向释迦国之弥娄离聚落驰驱而去。于其日中,即达释迦国弥娄离聚落,入彼园林中。车行至道路之处,下车徒步入于园林,时众多之比丘于露天经行。波斯匿王至彼等诸比丘处,至已,问彼等诸比丘曰:“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在何处耶?我欲见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大王!彼精舍之门闭,静往彼处,徐入正门,咳謦敲闩,世尊将为卿开门。”时波斯匿王将宝剑与王冠授与长作,长作思念:“大王今将独行,我应止于此处。”波斯匿王静赴彼闭门之精舍处,徐入正门,作咳謦敲门。世尊予以开门,彼时,波斯匿王入精舍,顶礼世尊足,接吻世尊足、以手相摩,自报姓名曰:“世尊!我为拘萨罗王波斯匿。世尊!我为拘萨罗王波斯匿。”   “大王!卿以何因由,欲来见我,对我身行最胜之恭敬,行亲爱之表示耶?”   “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因世尊为善说法要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为我对世尊法之类句。世尊!兹我见一沙门、婆罗门于一定期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行梵行,然其后彼等沐浴、涂油、调理须发具足五种之欲,满足而耽溺之。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之命终,至息止,行圆满清净之梵行。世尊!我此之外,不知如是之圆满清净之梵行。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之为善说法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复次!世尊!王与王诤,刹帝利与刹帝利诤、婆罗门与婆罗门诤、居士与居士诤、母与子诤、子与母诤、父与子诤、子与父诤、兄弟与兄弟诤、兄弟与姊妹诤、姊妹与兄弟诤、朋友与朋友诤。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和合同庆无诤,如乳与水之融合,相互以敬爱之眼住视。世尊!我于此之外,不知有如是之和合众。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复次,世尊!我由园林至园林,宫苑至宫苑、逍遥徘徊,我于彼处见一沙门、婆罗门,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人见而不耐,世尊!对其我生如是思念:‘此尊者等确为不乐行梵行、抑或彼等隐匿任何之恶业。如斯此等之尊者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令人不忍见。’我近彼等作如是告曰:‘汝等尊者为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令人见而不耐,其为何故耶?’彼等如是答曰:‘大王!我等乃黄疸病。’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住于喜乐、悦乐、满悦、爱乐,诸根悦豫,无求、平静、安稳,如鹿柔和之心。世尊!对彼我生如是念:‘此等之尊者确于彼世尊之教,知最胜殊妙,如斯此尊者等,住于喜乐、悦乐、满悦、爱乐、诸根悦豫,无求、平静、安稳,如鹿柔和之心。’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我为刹帝利灌顶王,得以应杀者杀,应剥夺者剥夺,应放逐者放逐。世尊!我就裁判之座时,彼等使我之言中断。如是我云:‘诸贤!我就裁判之座时,勿使我言中断。诸贤!勿使我终止我语。’但仍无济于事。世尊!彼等仍使我言中断。然而世尊,于此我见诸比丘,世尊对彼数百之会众说法时,世尊之诸弟子,无喷嚏声,无有咳声。世尊!昔日,世尊尝向数百之会众说法,彼时,世尊之某弟子发咳声,则某同梵行者以膝触之言:‘尊者请肃静,尊者!勿作声。我等之师世尊今正说法。’世尊!就此我生如此念:‘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实不用刀杖,会众如是善调御者。’世尊,我于此之外,不知有如是善调御之会众。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于此处我见一类刹帝利之贤者、聪明、为事论议,如射毫端。彼等以自己之慧,破折他人之见。彼等得闻:‘沙门瞿昙实则将往某村,某邑。’彼等准备有所请教。谓曰:‘我等至沙门瞿昙处,作此请问,若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则我等对彼作如是反驳。若复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则我等更作如是反驳。’彼等已闻:‘实则沙门瞿昙已来至某村、某邑。’彼等至世尊处,世尊对彼等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彼等为世尊之法话所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未向世尊发出质问,而说为反驳耶?进而成为世尊之弟子。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是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于此处我见一类之婆罗门之贤者……乃至……一类之居士之贤者、聪明、为事论议,如射毫端……乃至……而说为反驳耶?进而请求世尊许之由在家成为无家生活而出家。世尊使彼等出家,彼等如是出家,皆等同住于远离、不放逸、热诚、精勤,不久之后,善男子达于由在家成为无家生活而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成就。彼等如是言曰:‘我等实应破灭、我等实应破灭、我等于先前曾思:以非沙门为沙门、以非婆罗门为婆罗门、以非阿罗汉为阿罗汉。今我等已为沙门、今我等已为婆罗门、今我等已为阿罗汉。’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有称为仙余及、宿旧之工匠,我召使之成为我之木工。我与彼等以生计,因我而博得名声。然对我不如对世尊之恭敬。世尊!昔日、我于进军之际,此等工匠仙余及、宿旧住于狭小之陋屋。世尊!彼时,此等工匠仙余及、宿旧于夜中过半、以法语过后,闻佛之所在以头向之,对我之方向以足向而卧。世尊!就此我思惟:‘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此等之工匠仙余及、宿旧为我所召使,为我之木工。我与彼等以生计,使令获得名声。然对我不如对世尊之恭敬。确为此等之尊崇者,确对彼世尊之教得知最胜殊妙。’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世尊刹帝利,我亦刹帝利。世尊拘萨罗人,我亦拘萨罗人。世尊八十岁,我亦八十岁。世尊!若世尊为刹帝利、我亦为刹帝利,世尊为拘萨罗人,我亦为拘萨罗人,世尊八十岁,我亦八十岁,我对世尊致最胜之恭敬,作亲爱之表示,世尊!我实多事多务,我今将欲离去。”   “大王!请随尊意。”   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敬礼世尊离去。   时世尊于拘萨罗王波斯匿离去后,不久告诸比丘曰:“汝等比丘!拘萨罗王波斯匿于说法庄严终了,已离座而去。汝等比丘!宜受得法庄严。汝等比丘!宜通达法庄严。汝等比丘!宜受持法庄严。汝等比丘!此法庄严为有利益之根本梵行也。”   世尊作如是说已,彼等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九〇 普棘刺林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郁头随若之普棘刺林。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因某事要务,来至郁头随若,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令一家臣曰:“汝今至世尊处,以我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并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并谓:‘世尊!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足顶礼,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并作是言:‘世尊!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来谒见世尊。’”“大王!承知如命。”彼家臣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后,即来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家臣白世尊言:“世尊!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之足顶礼,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世尊!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来谒见世尊。”月贤姊妹得闻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来谒见世尊。月贤姊妹向拘萨王奉侍饮食告曰:“大王!愿以我等之名向世尊足顶礼,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而作如是言:‘月贤姊妹向世尊足顶礼,并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也。’”   时,拘萨罗王波斯匿朝食后。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拘萨罗王波斯匿向世尊言:“世尊!月贤姊妹向世尊之足顶礼,并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   “大王!月贤姊妹何故不另遣其他使者耶?”   “世尊!月贤姊妹闻得:‘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于朝食后欲往见世尊。’时,世尊!月贤姊妹向我奉侍饮食告言:大王!请以我等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致贺世尊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   “大王!月贤姊妹为幸运。”   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言:“世尊!我闻得沙门瞿昙作如是言:‘无知一切、见一切、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婆罗门,所谓无此事。’世尊!沙门瞿昙作如是言:‘无知一切、见一切、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婆罗门,所谓无此事也。’作是言者,世尊!彼等对世尊之语为真实者耶?抑或并非对世尊为不实之诬谤耶?又,有关对法为适宜于法而语者耶?抑或为正当之说,并非加以非难者耶?”   “大王!沙门瞿昙作如是言:‘并无知一切、见一切、自认完全知见之沙门、婆罗门,当谓无此事。’如是言者,彼等对我为非真实语者,为以虚妄、不实、对我而诬谤者。”   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鞞留罗将军言:“将军!宫廷中何人生起此话题耶?”   “大王!想是年少吉祥子婆罗门。”   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命一家臣言:“汝今以我名往告年少吉祥子婆罗门谓:‘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唤汝。’”彼家臣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承知遵命。”即至年少吉祥子婆罗门处,至已,遂告年少吉祥子婆罗门曰:“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唤汝。”   时,拘萨罗王波斯匿问世尊曰:“世尊!依世尊之所说,或与之相关之事有人对之作不同解释时,世尊应如何辨认为世尊所说之言耶?”   “大王!我如是认定我所说之言:‘即并无同时知一切、见一切之沙门、婆罗门,当谓无此之事。’”   “世尊!世尊请说示因事,请说示有因事。‘即并无同时知一切、见一切之沙门、婆罗门,当谓无此之事。’世尊!有此等之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世尊!此等之四姓有差别耶?有区别耶?”   “大王!此等之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大王!此等之四姓中,二姓即刹帝利与婆罗门为最上。即彼具有被称为敬礼、起迎、合掌、敬业之价值。”   “世尊!我非向世尊问现法之事,我乃请问未来之事。世尊!此等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世尊!此等四姓有差别耶?有区别耶?”   “大王!有此等之五精勤支:云何为五?大王!此处比丘有信,信如来之正觉:‘如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彼无病、无恼、有均齐之消化力、不过冷、不过热、堪为中庸之精勤。彼为不奸、不诡之师,或对智者,或对梵行者,将自己如实示彼。彼勤精进,断不善法,成就善法,对善法努力、坚固、勇猛、不舍负荷。彼为有慧之圣,能决择,正导苦之灭,成就通达生灭之慧。大王!此等为五精勤支。大王!此等之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则其对彼等能得长夜之利益与安乐。”   “世尊!此等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世尊!彼等对其尚有何差别耶?有何区别耶?”   “大王!我于此处说此精勤差别。大王!譬如此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又有二头不调不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欲赴调御所行调御耶?”“世尊,诚然。”   “又彼等二头不调不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如同彼等二头善调善御之应调象、应调马、应调牛,欲赴调御所行调御耶?”“世尊、不然。”   “如是,大王!对有信、无病、不奸、不诡、勤精进、依有慧可得者、得谓其是不信、多病、奸诈、诡诈、懈怠、无慧者,无此之事。”   “世尊!请世尊说示因事,请世尊说示有因事。世尊!此等四姓、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彼等若成就此等五精勤支、且达于正精勤。世尊!对此彼等尚有何差别耶?有何区别耶?”   “大王!对此,彼等并无何等之差别,即我曾说:解脱与解脱无何等之差别。大王!譬如有人,取干之娑罗薪生生火,火即现;又他人取干娑罗薪令生火,火即现;又他人取干之巷罗薪令生火,火即现;又他人取干之优昙婆罗薪令生火,火即现。大王!对其作如何思量耶?由不同之钻木所生此等之火,其火焰与火焰,色光与色光,光明与光明,有差别耶?”“世尊!不然。”   “大王!恰如依精进所激发之精勤所钻出之火,其无何等之差别、即我曾说:解脱与解脱无何等之差别。”   “世尊!请世尊说示因事,请世尊说示有因事。世尊!若然,诸天存在耶?”   “大王!卿何出斯言耶?而谓:‘世尊!若然,诸天存在耶?’”   “世尊!诸天来生此世耶?或不生此世耶?”   “大王!诸天有害心者来生此世,诸天无害心者,则不来生此世。”   如是说时,鞞留罗将军问世尊曰:“世尊!诸天有害心来生此世者。可得将诸天无害心不来生此世者、由其住所使之撤退加以追放耶?”   彼时,尊者阿难思惟:“此鞞留罗大将乃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子。我为世尊之子。是为子与子对话之时。”尊者阿难告鞞留罗将军曰:“若然,我今反问卿,卿可随意作答。将军!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征伐范围内,又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统治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得对沙门、婆罗门、有德者、不德者、梵行者、非梵行者,由其住所,使之撤退,加以追放耶?”   “尊者!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统治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沙门、婆罗门、有德者、不德者、梵行者、非梵行者、得使之由其住所撤退、追放。”   “将军、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非拘萨罗王波斯匿之领土范围内,于非拘萨罗王波斯匿统治之地方,拘萨罗王波斯匿对沙门、婆罗门……乃至……得使之追放耶?”   “尊者!非拘萨罗王波斯匿之范围内,非拘萨罗王波斯匿统治之地方,沙门、婆罗门……乃至……不得予以追放。”   “将军!其作如何思量之耶?卿闻三十三天之事耶?”   “尊者!诚然。我曾闻三十三天之事,于此亦由拘萨罗王波斯匿处,得闻此三十三天之事。”   “将军!其作如何思量耶?拘萨罗王波斯匿得令三十三天,由其住所撤退、追放耶?”   “尊者!拘萨罗王波斯匿现未曾得见三十三天,如何可使由其住所撤退。追放耶?”   “将军!如是,诸天有害心来生此世者,不能得见诸天无害心不来生此世者。如何可由其所住使之撤退、追放耶?”   彼时,拘萨罗王向世尊言:“世尊!此比丘为如何名耶?”   “大王!彼名阿难者是。”   “实阿难为欢喜哉!实阿难具欢喜之相哉!世尊!请尊者阿难说因事,请尊者阿难说有因事。世尊!然梵天存在耶?”   “大王!卿何作斯言耶?而谓:‘世尊!若然,梵天存在耶?’”   “世尊!梵天来生此世耶?或不来生此世耶?”   “大王!梵天有害心则来生此世,梵天无害心则不来生此世。”   彼时,一家臣来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年少吉祥子婆罗门至矣。”时,拘萨罗王波斯匿问年少吉祥子婆罗门曰:“婆罗门!是何人于宫廷中令生起此话题?”   “大王!是鞞留罗将军。”   “鞞留罗将军如是言:‘大王!其为年少吉祥子婆罗门。’”   彼时一家臣告拘萨罗王波斯匿曰:“大王!乘车归还之时至矣。”时大王告世尊曰:“世尊!我问世尊一切知,世尊予以解答一切知。我等对之欣喜、满足,因此而欢喜。世尊!我等问世尊四姓之清净,世尊为之解答四姓之清净。我等对之欣喜、满足,因此而欢喜也。世尊!我等问世尊诸天,世尊对诸天予以解答……乃至……世尊!我等向世尊问梵天,世尊就梵天予以解答……乃至……世尊。我等向世尊所问者,世尊对此皆予以解答。我等对之欣喜、满足,由此而生欢喜。世尊!于今我等将去,我等为多事多务。”   “大王!今正其时矣。”   时,拘萨罗王波斯匿欢喜、随喜世尊之所说,从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11 册 No. 0005 中部经典(第9卷-第12卷)   第五品 婆罗门品   第九一 梵摩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于毗提诃国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游方。尔时,于弥萨罗住有梵摩婆罗门,已年老、长寿、高龄、经多岁月,已至颓龄,年纪百二十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第五之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于世间论及大人相。梵摩婆罗门闻得:“释迦族之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游方于毗提诃国。彼尊者瞿昙扬有如是之善名声:‘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彼有天、魔、梵天、沙门、婆罗门与俱之此世界,教示人天大众自知、自证。彼说初善、中善、终善,说有义有文之法,说示完全圆满清净之梵行,得见如是之应供,实为幸运。”   时,梵摩婆罗门有一名优多罗之青年弟子。得达于三吠陀、语汇、法式……乃至……时梵摩婆罗门告优多罗青年曰:“汝优多罗!释迦族之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乃至……见如是之应供为幸运。如今,汝往沙门瞿昙处见彼尊者瞿昙,可知其是否如所传扬之名声,彼沙门瞿昙是否为如是之人,依此,我等可得知彼沙门瞿昙。”“然而,尊者!我应如何得知彼尊者瞿昙是否如所传扬之名声耶?又彼尊者瞿昙是否为如是人耶?”“汝优多罗!于我等之经典中相传有三十二大人之相。成就此等之诸相之大人,唯有二趣而无他:若为在家,则为转轮王,如法之法王也。征伏四方,使国土安泰,成就七宝,彼有如次之七宝,即: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兵臣宝等。又彼有千名以上之子,勇猛、豪迈、能伏敌军。彼对至大海际之土地不用杖、不用剑、以正法征服而住。如彼由在家出家为无家之生活,则将为应供、等正觉者。于此世除却诸覆。汝优多罗!我为圣典之授与者,汝为圣典之执持者。”   “诚然。”优多罗青年应答梵摩婆罗门,由座起立,右绕梵摩婆罗门,向毗提诃世尊处游方而去。次第游方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优多罗青年对世尊之身,探视三十二大人相。时优多罗青年于世尊之身、得见大多数之三十二大人相,唯除二相。对彼二大人相怀疑、疑惧、心不能定、不能得信。其二相即马阴相与广长舌是。时世尊思惟:“此优多罗青年对三十二大人相中之大多数已得见,唯除二相、其怀疑、疑惧、心不能定、不能得信。其二相即马阴相与广长舌是。”彼时,世尊为使优多罗青年得见世尊之马阴相乃以神通力示现。又世尊将舌伸出、能达两耳窍处,能达两鼻孔处、以舌悉将前额覆盖。   彼时优多罗青年思惟:“沙门瞿昙已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我今随从沙门瞿昙,视察其威仪。”彼优多罗青年七个月间,随从世尊如影不离。经过七个月后,优多罗青年游方赴毗提诃之弥萨罗,次第游方至弥萨罗梵摩婆罗门处。至已,向梵摩婆罗门敬礼坐于一面。梵摩婆罗门向坐于一面之优多罗青年问曰:“汝优多罗!彼尊者瞿昙所传扬之名声为事实否?又彼尊者瞿昙为如是之人否?”   “尊者!彼世尊瞿昙所传扬之名声确为事实,无他。又彼世尊瞿昙确为如是之人,无他。尊者!彼世尊瞿昙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彼尊者瞿昙足安立,此为彼世尊瞿昙之大人相。足跖生二轮,有千辐,有辋,有毂,一切之形相圆满。彼尊者瞿昙为脚跟广长。彼尊者瞿昙指长。彼尊者瞿昙手足柔软。彼尊者瞿昙平足有缦网。彼尊者瞿昙踝高。彼尊者瞿昙胁如伊泥延鹿。彼尊者瞿昙直立不弯两掌能触膝。彼尊者瞿昙为得马阴藏。彼尊者瞿昙为金色。彼尊者瞿昙有拟似黄色之皮肤,肌理甚细。肌理细则尘埃不着身。彼尊者瞿昙毛路分明、毛孔生一一之毛。彼尊者瞿昙身毛上靡,上靡生之身毛为绀青安缮那色,弯曲右旋如耳环。彼尊者瞿昙身端如梵天。彼尊者瞿昙有七处隆满。彼尊者瞿昙上躯如狮子。彼尊者瞿昙两肩之间充满。彼尊者瞿昙身围如尼拘律树、身长为两手扩展之长(一寻)。两手扩展之长(一寻),为身之长。彼尊者瞿昙颔如狮子。彼尊者瞿昙有四十齿。彼尊者瞿昙各齿平齐。彼尊者瞿昙齿无间疏、彼尊者瞿昙牙齿白净。彼尊者瞿昙为广长舌。彼尊者瞿昙具梵音如迦罗毗伽之音色。彼尊者瞿昙眼为绀青。彼尊者瞿昙眼睫如牛。眉间生毫、白色、如柔软之脱罗绵。彼尊者瞿昙顶上有肉髻。是等为彼尊者瞿昙大人之大人相。彼尊者瞿昙具足此等之三十二大人相。又彼尊者瞿昙步行时,右足先行。其步幅不过长,不过短,行不过速,不过迟,腓与腓不相打,踝与踝不相打。步行时,股不反、不屈、不缩、不捩。又彼尊者瞿昙步行时,身确立不摇、不以身力行。又彼尊者瞿昙观察时,以全身观之,不见上、不见下、不回见、前见一寻。依此,彼生最上、无盖之知见。彼入家中时,不反身、不屈身、不缩身、不捩身、彼身就座不过远、不过近、又不以手支身就座、不授身就坐。彼坐于家中时,手不乱,足不乱,不置腓于腓上而坐。不置踝于踝上而坐。不用手支颐而坐。彼坐于家中时,不惊惧、不战栗、不动摇、不焦躁,彼尊者瞿昙不惊惧、不战栗、不动摇、不焦躁、则身毛不竖立,心向远离坐于家中。彼钵受水时、钵不反、不屈、不缩、不捩。彼钵受水不过少、不过多。彼洗钵不发灌水咕噜之音,不回转钵,不置钵于地上洗手,洗手时洗钵,洗钵时洗手。彼弃钵之水不过远、不过近、不淋落。彼受食时,钵不反、不屈、不缩、不捩。彼受饭不过少,不过多。又彼尊者瞿昙只食助味,不将抟食与助味俱含入口。又彼尊者瞿昙于口中二三次嚼之后咽下,任何饭粒不碎则不吞下,任何饭粒不留口中,然后再取抟食。彼尊者瞿昙食味觉,然不贪味觉。又彼尊者瞿昙取成就八支之食——不戏作、不骄作、不饰作、不庄饰作、唯此身保持之作、保养之作、除去伤害之作、助成梵行之作。‘如是断我故痛、不起新痛、我得延命、无罪、安稳。’彼食已,钵受水时,钵不反、不屈、不缩、不捩。彼钵受水时不过少、不过多。彼洗钵时,不发灌水咕噜之音,不回转钵、不置钵地上洗手、洗手时洗钵、洗钵时洗手。彼弃钵之水、不过远、不过近、无淋漏。彼食已,将钵置于地上、不过远、不过近、彼对钵无不关心、但不过分长看守钵。彼食已,暂默然而坐,但不忘应致谢辞之时。彼食已,致谢辞、不毁呰其食、不欲求他食。必以法语,对其会众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彼以法语对其会众教示、教导、激励、欢喜已,离座而去。彼行不过速、不过迟、不思遁行。又彼尊者瞿昙身着衣不过高、不过低、衣不密著于身,亦不疏剥,风过彼尊者瞿昙之身不能夺其衣。尘埃不能污彼尊者瞿昙之身。彼入僧园,坐于所设之座。坐已,拭足。彼尊者瞿昙不专念于足之庄饰。彼拭足已,结跏趺坐。身端正,面前起念。彼不思自害、不思害他、不思自他两害。彼尊者瞿昙,常以自利、利他、自他两利、利一切世界之念心而坐。彼入园,对会众说法,彼不令会众追从,不使骂詈。必以法语对彼会众教示、教尊、激励、使令欢喜。又彼尊者瞿昙口出成就八支之声音——玲珑、明了、美妙、和雅、充满、分明、甚深、广博。又彼尊者瞿昙向会众发声说法时,音声不泄于会众以外。彼等为彼尊者瞿昙之法语所教示、教导、激励、使得欢喜。由座起立,不断回视,以难舍之风情离去。尊者!我等见彼尊者瞿昙之行、见彼之立、见彼入家中、见彼于家中默坐、见彼于家中食事、见彼食已默坐、见彼食已致谢辞、见彼入园、见彼入园默坐、见彼入园对会众说法、彼尊者瞿昙实为如是,且较此为更甚。”   作如是言时,梵摩婆罗门由座起立,上衣偏袒一肩,合掌向世尊处,三唱优陀那言:“对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命、对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命、对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命。我等愿时时会彼尊者瞿昙、得俱谈一切事。”   彼时,世尊次第游方于毗提诃国,行至弥萨罗。于其地方世尊住于弥萨罗之大天㮈林。弥萨罗之婆罗门、居士众闻得:“释迦族之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游方行于毗提诃国,今来至弥萨罗,住于弥萨罗之大天㮈林。又彼尊者瞿昙传扬有如是善名声……乃至……见如是之应供为幸运。”彼时,弥萨罗之婆罗门、居士众,来至世尊处。至已,或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或向世尊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或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或于世尊之前,报出姓名坐于一面。或默然而坐。   梵摩婆罗门闻得:“释迦族之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来至弥萨罗、住于弥萨罗之大天㮈林。”时梵摩婆罗门与众多青年俱,赴大天㮈林。时去㮈林不远处,梵摩婆罗门思惟:“我未豫告往见沙门瞿昙,于我为不适。”时,梵摩婆罗门告一青年曰:“青年!今汝往沙门瞿昙处,至已,以我名向沙门瞿昙问候: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即:“尊者瞿昙!梵摩婆罗门向尊者瞿昙问候:无病、无疾、轻快、气力、安稳。”并作是言:“尊者瞿昙!梵摩婆罗门为老年、长寿、高龄、经多岁月、颓龄、年纪百二十岁、通达于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于第五古传说通达、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尊者!住于弥萨罗之婆罗门、居士中,于财力、于知圣典、于年寿、于名声,梵摩婆罗门均为第一。彼欲见尊者瞿昙。”   “尊者!承知遵命。”彼青年应诺梵摩婆罗门,即往世尊处。至已,向世尊问候,致吉庆、铭感之语,立于一方。立于一方之彼青年向世尊告曰:“尊者瞿昙!梵摩婆罗门问候尊者瞿昙:无病、无疾、轻快、有气力、得安稳。尊者瞿昙!梵摩婆罗门为老年、长寿……乃至……均为第一。彼欲见尊者瞿昙。”   “青年!梵摩婆罗门可随时来见。”时彼青年归至梵摩婆罗门处。归已,告梵摩婆罗门曰:“沙门瞿昙已许诺尊者,尊者可随时往见。”   梵摩婆罗门来至世尊处。彼会众遥见梵摩婆罗门到来,为此为世所知有名声之人于内侧备席。时梵摩婆罗门告彼会众曰:“诸贤!甚佳!请汝等坐于自席,我今愿坐于沙门瞿昙之前。”于是梵摩婆罗门近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梵摩婆罗门于世尊之身,探察三十二大人相。梵摩婆罗门于世尊之身、对三十二大人相,见大多数,唯除二相。对此二大人相怀疑,疑惧,心中不定、不得确信。二大人相即马阴藏与广长舌相是。梵摩婆罗门以偈问世尊曰:   “瞿昙!我闻尊者身,三十二相具,    唯不见二相     马阴广长舌    尊者具马阴     人中最上者    应与女性同     尊舌为短耶    或为广长舌     欲得如实知    请示现一端     以除我等疑,大仙!    现法为得益     未来得安乐    我望得许诺     解我问与愿”   彼时世尊思惟:“此梵摩婆罗门已见我具三十二大人相之大多数,唯除二相。彼对此二大人相怀疑、疑惧之、心不能定,不得确信。二相即马阴藏与广长舌。”时,世尊为梵摩婆罗门得见世尊之马阴藏与广长舌相,以神通力示现。又世尊将舌伸出触两耳之窍、触两鼻之孔、前额悉以舌覆。   彼时,世尊以偈答梵摩婆罗门曰:   “汝闻三十二相具    婆罗门!我身悉有、汝勿疑。    应证知者我证知    应修习者我修习    应断之者我皆断,婆罗门!    故我现世为佛陀    现法利益未来乐    汝问所愿我许诺”   彼时,梵摩婆罗门思惟:“我已得沙门瞿昙许诺,我今向沙门瞿昙问现法与未来之利如何?”时梵摩婆罗门自忖:“我通现法之利,他人亦向我问现法之利。我今唯向沙门瞿昙当问未来之利。”时梵摩婆罗门以偈白世尊曰:   “如何始为婆罗门     如何得为吠陀通    如何得为三明通     如何被称吉祥者    如何成为阿罗汉     如何成为完全者    如何始得为牟尼     如何被称为佛陀”   彼时,世尊以偈答梵摩婆罗门曰:   “明达宿住见天界    生之断尽得神通    解脱贪欲心清净    断尽生死成梵行    通达一切诸法者    如是被称为佛陀”   作是说时,梵摩婆罗门由座起立偏袒上衣露一肩,向世尊之足顶礼,接吻世尊之足,以手摩之,报出自己姓名曰:“尊者瞿昙!我名梵摩婆罗门。”彼时,彼会众皆生惊异之念思惟:“稀有哉!未曾有哉!沙门有大威力,有大威德、彼实为有知于世、有名声之婆罗门,竟对之作如是最胜之恭敬。”时,世尊告梵摩婆罗门曰:“善哉!婆罗门!请起就坐汝自席,汝心对我生欢喜。”梵摩婆罗门!请起坐于自席。时,世尊对梵摩婆罗门说示随顺说,是即:施说、戒说、生天说、及欲之灾患、罪恶、污染与出离之功德等说。世尊知梵摩婆罗门之从顺心、柔软心、无盖心、欣喜心、欢喜心,说示诸佛所称扬之说法,即苦集灭道者是。譬如清净无垢之布,易于染色。梵摩婆罗门于自座生起离尘离垢之法眼。即“任何之集法、皆是灭法。”当时,梵摩婆罗门见法、得法、知法、入法、度惑、除疑、得无畏、不依他、住师之教而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尊者瞿昙譬如将倒者扶起,覆者复现、对迷者教之以道,于有眼者使得见色,如于暗中赍来之明灯。如是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说法,我此归依尊者瞿昙、与法、与比丘僧伽。尊者瞿昙请允我自今以后为终生归依之优婆塞,请尊者瞿昙明日与比丘僧伽俱,受我食事之供养。”   佛默然受允。彼时,梵摩婆罗门知世尊已予诺受,由座起立,敬礼世尊而离去。梵摩婆罗门翌晨于自己之住居,准备殊妙之嚼食、啖食,向世尊报时曰:“尊者瞿昙!时至矣,食事已调备。”彼时,世尊清晨朝着衣,持钵,向梵摩婆罗门住居行去,至已,与大比丘众俱坐于所设之座。彼时,梵摩婆罗门七日间以佛为上首之比丘众,将殊妙之嚼食、啖食,亲手以为供养,并充分劝进。时,世尊过七日便向毗提诃游方而去。   梵摩婆罗门于世尊离去之后,不久死去。彼时,多数之比丘来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向世尊言:“世尊!梵摩婆罗门死矣,彼赴如何之趣耶?彼得如何之生耶?”   “汝比丘众!梵摩婆罗门为贤者。得达法、随法。汝等比丘!梵摩婆罗门因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槃,不由彼处还来者。”世尊为是说已,彼诸比丘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九二 施罗经   于经集(南传藏第二十四卷)有同一经,底本省略,在此不予译出。   第九三 阿摄和经[阿摄罗耶那]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诸种异国婆罗门五百人或为事来住舍卫城,时、彼等婆罗门思惟:“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谁可与此沙门瞿昙就此事得为对论耶?”彼时复有一名曰阿摄和之青年住舍卫城。彼年轻、剃发、龄方十六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通达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时彼等婆罗门思惟:“此阿摄和青年住舍卫城,彼年轻、剃发、龄方十六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通达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唯彼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时,彼等婆罗门去至阿摄和青年处。至已,告阿摄和青年曰:“卿阿摄和!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卿阿摄和!当往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为是言时,阿摄和青年告彼等婆罗门曰:“尊者沙门瞿昙为法说者,对法说者不可为对论,我不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   彼等婆罗门再度告阿摄和青年曰:“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卿阿摄和当往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卿阿摄和为普行。”阿摄和青年再度告彼等婆罗门曰:“尊者沙门瞿昙为法说者,对法说者不可为对论,我不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彼等婆罗门三度告阿摄和青年曰:“卿阿摄和!彼沙门瞿昙说四姓清净,卿阿摄和当往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对论。卿阿摄和为普行,卿阿摄和尚未战败,不可败北。”   为是言时,阿摄和青年告彼等婆罗门曰:“诸贤!我真实不能作为,沙门瞿昙实为法说者,不可向法说者为对论。我不得与沙门瞿昙就此事为讨论。然我从诸贤之劝说愿前往。”   彼时,阿摄和青年与众多婆罗门俱去至世尊处。至已,向世尊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阿摄和青年向世尊言:“尊者瞿昙!婆罗门作如是言:‘唯婆罗门是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唯婆罗门为白色,他为黑色。唯婆罗门清净,非婆罗门为不然。婆罗门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为梵天之嗣子。’今尊者瞿昙认为如何?请为说示。”   “阿摄和!婆罗门之妻女亦有经水、怀妊、生产、哺乳。彼等婆罗门亦统为由母胎所产,何作是言:‘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汝未闻之耶?余尼与剑波及其他边国有二种种姓,即贵族与奴隶是。贵族成为奴隶、奴隶成为贵族。”   “尊者,我如是闻知:余尼、剑波及其他之边国有二种种姓,即贵族与奴隶。贵族成为奴隶,奴隶成为贵族。”   “阿摄和!今婆罗门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确信,作如是之思量耶?‘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他之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刹帝利,行杀生,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有瞋恚心、畜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将生为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婆罗门则不然耶?毗舍、首陀行杀生、不与取……乃至……身坏命终之后,将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婆罗门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尊者瞿昙!刹帝利行杀生、不与取、于爱欲行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有瞋恚心、言邪见,其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行杀生、不与取……乃至……身坏命终之后、皆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阿摄和!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确信而作是言:‘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戏语、无贪欲、无瞋恚心、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刹帝利、毗舍、首陀为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瞋恚心、有正见,其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皆离杀生,离不与取……乃至……身坏命终后、将生于善趣天界。”   “阿摄和!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确信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斯思:‘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阿摄和!对其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于此国得修无怨、无瞋、慈心。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于此国可得修习无怨、无瞋、慈心。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亦皆可于此国修习无怨、无瞋、慈心。”   “阿摄和!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确信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也,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婆罗门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除去尘垢,刹帝利、毗舍、首陀等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并非如是。刹帝利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婆罗门、毗舍、首陀等四姓皆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去尘垢。”   “阿摄和!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确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兹,刹帝利灌顶王集种种出生之百人,对之言曰:‘诸贤者!于此众人之中,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来取娑罗树、娑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而使生火光。又,诸贤者!于此众人中,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娑族出生者,来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钻木取火,使生出火光。’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婆罗树、婆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而使之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光耀,依其火得为火之用途。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钻木取火,使之生火光。其火为无光焰、无光色、无光耀、其火不能为火之用耶?”   “尊者瞿昙!并非若是。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娑罗树、娑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途。但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亦可得为火之用途。尊者瞿昙!一切之火皆有光焰、光色、光耀;一切之火亦皆可得为火之用途。”   “阿摄和!婆罗门今有如何之力,确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昙虽作如是言,然婆罗门则作如是思惟:‘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为梵天之嗣子。’”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一刹帝利男子,与婆罗门女同栖,彼等同栖结果生有一子。彼乃由刹帝利之男子与婆罗门之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与父亦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耶?”   “尊者瞿昙!彼依刹帝利之男子与婆罗门女所生之子,彼亦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婆罗门男子,与刹帝利之女同栖,彼等同栖结果生下一子,彼为依婆罗门之男子与刹帝利之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彼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耶?”   “尊者瞿昙!彼依婆罗门男子与刹帝利女所生之子,彼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刹帝利、亦可称之为婆罗门。”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以牝马配驴马,其配合之结果生出一驹。彼依驴马、牝马所生之驹,与母等同、亦与父等同,可称之为马,亦可称之驴马耶?”“尊者瞿昙!由异种交配而成为骡,尊者瞿昙!我就此见之而有差别,然于其他则不见有任何差别。”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二人同母异父之婆罗门青年兄弟,一人读诵圣典,能熟通达;另一人不读诵圣典,则未能熟达。婆罗门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耶?”   “尊者瞿昙!彼读诵圣典并熟达之婆罗门青年,婆罗门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尊者瞿昙!不读诵圣典,未熟达者,岂可赐与大果耶?”   “阿摄和!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二人同母异父之婆罗门青年兄弟,一人读诵圣典而熟达,然无戒,为恶法;另一人不读诵圣典,未熟达,然持戒、为善法。婆罗门可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耶?”   “尊者瞿昙!彼未读诵圣典,未熟达,而为持戒,为善法者,婆罗门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饭食、牲品之食物、宾客之飨应物。尊者瞿昙!无戒为恶法者岂可给与大果耶?”   “阿摄和!汝最初生而行,生而行之后,行圣典,行圣典后,能归向我所说彼四姓之清净。”   作是言时,阿摄和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无还答而坐。   彼时,世尊知彼阿摄和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无还答,乃对彼告曰:“阿摄和!往昔,有七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阿摄和!阿私罗提鞞逻仙人闻得,七位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之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阿摄和!时,阿私逻提鞞逻仙人整须发,着淡红色衣,穿坚固之草鞋,持黄金杖出现于七婆罗门仙人之庵所。阿摄和!此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徘徊于七婆罗门仙人庵所作是言曰:‘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彼时,阿摄和!七婆罗门仙人思惟:‘如牧牛者之追牛,继续徘徊于七婆罗门仙人之庵所,而作是言:“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今此等贤者婆罗门仙人往何处耶?此为何人耶?我今实应对彼咀咒。”’阿摄和!彼时,七婆罗门仙人对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咀咒曰:‘汝奴!化为灰,汝奴!化为灰。’阿摄和!阿私罗提鞞逻仙人由于七婆逻门仙人之咀咒,阿私罗提鞞逻仙人益形美丽、悦目、豫悦。时七婆罗门仙人思惟:‘实我等之苦行为无益,梵行为无济于事。我等曾咀咒:“汝奴,化为灰,则应成人灰。”然由我等对彼之咀咒,益使彼美丽、悦目、豫悦。’‘诸贤者之苦行并非无益、梵行亦非无济于事。诸贤者!今汝等应对我舍去瞋意。’‘我等悉愿舍瞋意,然贤者为何人耶?’‘诸贤者!有闻阿私罗提鞞逻仙人之名耶?’‘诚然,贤者。’‘诸贤者!彼实即我。’   阿摄和!彼时,七婆罗门仙人向阿私逻提鞞逻仙人敬礼亲近。时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告七婆罗门仙人曰:‘诸贤者!我如是闻得,七婆罗门仙人于阿兰若处之茅屋协议时,生如是之恶见:“唯婆罗门为最高种姓,其他种姓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贤者!诚然,如是。’   ‘然而,诸贤者!卿等所生之母为与婆罗门交会,或与非婆罗门交会,汝等知之耶?’‘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者!然而所生母之母,乃至七代之祖母为止,与婆罗门交会,或与非婆罗门交会,汝等知之耶?’‘贤者!于对此则不知。’   ‘诸贤!然而所生之父为与婆罗门女交会,或非婆罗门女交会,汝等知之耶?’‘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者!然所生父之父,乃至七代之祖父为止,为与婆罗门女交会,或与非婆罗门女交会,汝等知之耶?’‘贤者!于此则不知。’   ‘诸贤!然而如何入胎汝等知之耶?’‘贤者!我等于如何入胎知晓。今父母交会。母有经水,令香阴现在,如是之事和合而入胎。’   ‘诸贤者!然其香阴为刹帝利耶?婆罗门耶?毗舍耶?首陀耶?汝等知之耶?’‘贤者!我等对其香阴为刹帝利耶?婆罗门耶?毗舍耶?首陀耶?则不得知。’   ‘如是,贤者!汝等为谁,汝等知之耶?’‘如是,贤者!我等为谁,我等不知。’   阿摄和!此等七婆罗门由于阿私罗提鞞逻仙人就自己之种族说,与以检讨、究明、反问、得到应答。今汝亦依我就自己之种族说、检讨、究明、反问,作如何之应答耶?汝或汝师,犹不及彼等祭祀之持杓者之喷那。”   如是说时,阿摄和青年婆罗门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第九四 瞿哆牟伽经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优陀那住波罗㮈之克米亚庵婆园。尔时,瞿哆牟伽婆罗门或为要务亦来至波罗㮈。时,瞿哆牟伽婆罗门逍遥、徘回至克米亚庵婆园。时,尊者优陀那于露天经行。彼瞿哆牟伽婆罗门来至尊者优陀那处。至已,向尊者优陀那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向一方经行之尊者优陀那告言:“沙门为正法而出家,我作如是思惟。因我尚未见有如是持正法之人。”   为是言时,尊者优陀那止经行,归返精舍就所设之座。瞿哆牟伽婆罗门亦止经行入精舍立于一面。尊者优陀那告立于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罗门曰:“婆罗门!此有座席、请随意坐。”“我等于尊者优陀那未请之前不坐,因我等于未请之前思不宜坐。”   时,瞿哆牟伽婆罗门取一卑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罗门告尊者优陀那言:“沙门为正法之出家,我如是思惟,因我尚未曾见如是持正法之人。”   “婆罗门!汝对我若有赞同者,则予赞同。有非难者,则应予非难。若对我所说之义不解,则向我质问,即:‘尊者优陀那!此为如何耶?彼之义为如何耶?’如是我等之间便将有问答。”   “我对尊者优陀那应赞同者赞同,应非难者非难。若尊者优陀那所说义我不解时,则更向尊者优陀那请益。‘尊者优陀那!此义为如何耶?彼之义为如何耶?’如是我等之间便有所问答。”   “婆罗门!世间有此等之四种人。如何为四种?婆罗门!此有一种人使自苦,行自苦之行。婆罗门!又有一种人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婆罗门!又有一种人,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婆罗门!又有一种人,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住于无欲、达于涅槃、清凉、感受安乐、躬勤梵行。婆罗门!此等四种人中,如何之人适立于汝心耶?”   “尊者优陀那!彼之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者,彼不适应于我心。彼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适应于我心。彼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适应于我心。彼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住于无欲、达于涅槃、清凉、感受安乐、躬勤梵行者,唯彼适应于我心。”   “婆罗门!何故此等之三种人不能适应于汝心耶?”   “尊者优陀那!彼使自苦,行自苦之行者,彼为望乐嫌苦而使自苦虐。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尊者优陀那!彼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为望乐嫌苦而使他苦虐。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尊者优陀那!彼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彼为望乐嫌苦,使自他皆苦之虐,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尊者优陀那!彼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住于无欲、达于涅槃、清凉、感受安乐、躬勤梵行者,彼望喜乐嫌苦,不使自他皆苦,不为虐。依是,彼适应于我心。”   “婆罗门!有此等之二种人,如何为二种?婆罗门!此处有某等诸人,热爱宝珠庄严、求妻子、求奴婢、求田地、求金银。又此处有某等诸人,不热爱宝珠庄严、弃妻子、弃奴婢、弃田地、弃金银,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婆罗门!彼人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住于无欲、达于涅槃、清凉,感受安乐、躬勤梵行。婆罗门!汝对此种人于任何之人众中多见耶?——彼热爱宝珠庄严……乃至……求金银之人等耶?或彼不热爱宝珠庄严……乃至……出家者耶?”   “尊者优陀那!彼不使自苦……乃至……躬勤梵行,此人不热爱彼之宝珠庄严……乃至……于出家之人众中多见。”   “婆罗门!汝为是言:‘我等如是知,沙门,为正法而出家,如是我思惟,是故未曾得见如是持正法之人。’”   “尊者优陀那!实则说示是言对我为有益,乃为正法而出家,我作如是思惟;又如是,尊者优陀那!请摄受我,依尊者优陀那对此等四种人仅为略说,未予广说,愿尊者优陀那垂示哀愍,广说此四种人则为幸事。”   “婆罗门!若然,谛听且善思之,我为汝说。”   “尊者,诚然。”瞿哆牟伽婆罗门答尊者优陀那。   尊者优陀那言曰:“婆罗门!如何为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耶?婆罗门!此处有人,彼裸形、粗卤、舐手、呼之不来,待之不止,不受持来,特作不受,不受招待,彼由瓶口不受,由锅口不受,隔阈不受,隔杖不受,隔杵不受,二人食时由一人供养者不受,由妊妇供养者不受,由哺乳之妇人供养者不受,由与男人戏乐之妇人供养者不受、集施者不受,立于近狗处者不受,于蝇群处者不受,鱼类不受、谷酒、木酒、酸粥等不饮,彼受一家、为一抟食者。受二家、为二抟食者也……乃至……受七家、为七抟食者也。以一碗保身、以二碗保身……乃至……以七碗保身。彼于一日摄一食、于二日摄一食……乃至……于七日摄一食。……[中部经典二、九一页~一〇〇页]住于……躬勤梵行。”   为是说时,瞿哆牟伽婆罗门告尊者优陀那曰:“伟哉!尊者优陀那!伟哉!尊者优陀那!譬如将倒者扶起,使覆者重现,对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见色,如于闇中持来之明灯,如是尊者优陀那以诸种方便说法。我归依此尊者优陀那、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尊者优陀那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终生予归依。”   “婆罗门!勿归依于我,汝应归依我所归依之彼世尊。”   “尊者优陀那!然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住何处耶?”   “婆罗门!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已涅槃。”   “尊者优陀那!我等若于十由旬内得闻彼尊者瞿昙之所说,则我等行十由旬以见应供、第正觉者、尊者瞿昙。尊者优陀那!我等若于二十由旬,三十由旬、四十由旬、五十由旬……乃至……百由旬内得闻彼尊者瞿昙之所说,我等愿行百由旬以见应供、等正觉者,彼尊者瞿昙。尊者优陀那!彼尊者瞿昙已般涅槃,我等归依彼般涅槃之尊者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尊者优陀那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尊者优陀耶!鸯伽王对我日日供养常施之物,尔后,我对尊者优陀那,亦同样供养常施之物。”   “婆罗门!然鸯伽王如何日日供养常施之物耶?”   “尊者优陀那!此为五百钱。”   “婆罗门!我等不得接受金银。”   “若尊者优陀那不得接纳,我愿为尊者建立精舍。”   “婆罗门!若汝欲为我建立寺院,可于华子城造立僧伽之讲堂。”   “若尊者优陀那,让僧伽受我之供养,尊者优陀那!此乃更使我喜悦满足者。尊者优陀那!我依此常施之物其与他常施之物,于华子城建立僧伽之讲堂。”   时,瞿哆牟伽婆罗门依此常施之物与其他常施之物,于华子城造立僧伽之讲堂。此即今日所称之瞿哆牟伽讲堂者是。   第九五 商伽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于拘萨罗国,来至一名欧巴萨陀之拘萨罗国婆罗门村。时,世尊住于称为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罗树园。尔时,有一称商伽之婆罗门,住于欧巴萨陀。此村人畜众多,有草木池水,谷物丰富,为王领地拘萨罗王波斯匿所赐予之净施地。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如次闻得:“实有释迦族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与七十二页同文,喻芦吒可代欧巴萨陀]……得见如是应供者为幸。”时,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集成一团,出欧巴萨陀村向北方行去,至天林沙罗树园,尔时,商伽婆罗门在楼上午睡。商伽婆罗门见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集成一团,出欧巴萨陀村向北方行去,到此天林沙罗树园。告守卫言:“汝守卫者!何故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家集成一团,走出欧巴萨陀村而向北方到达天林沙罗树园耶?”   “贤者商伽!释迦族子,即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是……‘乃至……觉者、世尊也。’于是彼等去往彼尊者瞿昙处。”   “汝守卫者!若然,汝往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大家处,至已,向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等作如次告知:诸贤者!商伽婆罗门为是言:‘诸贤者且待,商伽婆罗门亦为见沙门瞿昙愿前往拜见。’”   “贤者!诚然”彼守卫应诺商伽婆罗门后,往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大家之处,告彼等曰:“诸贤者!商伽婆罗门为是言:‘诸贤者!且待,商伽婆罗门亦为见沙门瞿昙,而前往见。’”彼时,诸国之婆罗门五百人于欧巴萨陀或为有事而止。彼等婆罗门闻得商伽婆罗门为欲见沙门瞿昙而前往,彼等婆罗门来至商伽婆罗门处,至已,问彼曰:“贤者商伽!欲见沙门瞿昙为真实耶?”   “贤者!诚然,我亦为见沙门瞿昙而前往。”   “贤者商伽,请勿为见沙门瞿昙而往。贤者商伽欲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贤者商伽始为相应。贤者商伽俱为父母正生,血统清净,七世之父祖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贤者商伽父母俱正生……乃至……不为出生论所谤故!依此点,贤者商伽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唯沙门瞿昙来见贤者商伽是多相应。贤者商伽实为富有,有大财、大资。贤者商伽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通达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贤者商伽、实为优美、悦目、豫悦、具足极美妙之姿色、容貌优、威严优,无卑下之风情。贤者商伽务实持戒、修戒、修戒具足。贤者商伽实为语善、所言善、优雅、流畅、无过失、具足使人善知意义之语。贤者商伽实则为多人之师、为师之师,向三百青年婆罗门教授圣典。贤者商伽实则被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尊重、崇敬、崇拜、尊敬。贤者商伽实则为婆罗门沸伽罗娑罗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尊敬。贤者商伽人畜多住于有草木池水,为谷物丰富之王领地,住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授与之净施地欧巴萨达。坚者商伽人畜多住于有草木池水……乃至……住于欧巴萨陀故,依于此,贤者商伽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唯沙门瞿昙来见贤者商伽为相应。”   为是言时,婆罗门商伽告彼等婆罗门曰:“诸贤者!然我往见彼尊者瞿昙实为相应,彼尊者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请听我语其故:诸贤者!沙门瞿昙为父母俱正生,血统纯净,至七世父祖止,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诸贤者!沙门瞿昙为父母俱正生……乃至……不为出生论所谤。以故,依于此,彼世尊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世尊瞿昙为相应。诸贤者!沙门瞿昙实为将地中所埋藏者、上层所积置者、多数之金块舍去而出家。沙门瞿昙实年少、年轻之青年、黑发、多幸之青春、人生之初期、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沙门瞿昙虽父母不喜其出家,泪颜涕泣,然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沙门瞿昙实具优美、悦目、豫悦、具足极美妙之容色。容貌优雅,威严优尚而无卑下风情。沙门瞿昙持戒、修戒、具足修戒。沙门瞿昙实为语善、所言亦善、优雅、流畅、无过失、具足使善人知意义之语。沙门瞿昙实为多人之师,亦为师之师。沙门瞿昙实断贪欲,离轻薄。沙门瞿昙说业、说所应作、对婆罗门家使随从无恶者。沙门瞿昙实高贵之族,由刹帝利之宗家出家者。沙门瞿昙实为富族,由大富大资之家出家者。实有由异国、异境来向沙门瞿昙请问者。实有数千之诸天一生归依于沙门瞿昙者。诸贤者!沙门瞿昙扬如是之善名声:‘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诸贤者!沙门瞿昙实具足三十二大人相。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婆娑罗与妻俱终生之间归依于沙门瞿昙。沙门瞿昙实已到达欧巴萨陀村、住于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罗树园。凡沙门婆罗门来我等之村者,则彼等即为我等之宾客。对宾客应予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诸贤者!沙门瞿昙到达欧巴萨陀村,住于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娑罗树园,沙门瞿昙为我等之宾客,对宾客应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者故。依于此,彼沙门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尊者瞿昙为相应。诸贤者!我仅知此多种对彼尊者瞿昙之所赞,然彼尊者瞿昙非仅此之所赞而已,彼尊者瞿昙有无数之所应赞者。诸贤者!于此一一,皆足证彼尊者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尊者瞿昙为相应。诚然,诸贤者!我等皆为欲见沙门瞿昙而前往。”   尔时,商伽婆罗门与婆罗门大众俱,来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尔时世尊与耆宿之婆罗门俱,相互交谈铭感之语后就坐。尔时有一名伽巴提迦之青年,年轻、剃发、方十六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大人相。彼参加于彼之会众中,彼于耆宿婆罗门与世尊对话时、时而容或置啄,时世尊对彼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叱责曰:“贤者跋罗陀皤阇!耆宿婆罗门于对话时,勿容置啄。”为是言时,商伽婆罗门白世尊言:“尊者瞿昙!勿叱责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伽巴提迦青年乃良家子、多闻、所言皆良之贤者,尊者瞿昙得就此事与之对论。”时世尊谓曰:“今伽巴提迦青年为通三吠陀之语,是故婆罗门众对彼随从者。”时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思惟:“沙门瞿昙以眼注视我时,我将对沙门瞿昙请问。”时世尊以心知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之心中所念,乃向伽巴提迦青年以眼注视,时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思惟:“沙门瞿昙对我注视时,我将向沙门瞿昙请问之如何?”于是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问世尊曰:“尊者瞿昙!依古婆罗门圣典之句相传,基于圣藏所解,于此场合婆罗门必达之结论为:‘只此为真,他为伪。’尊者瞿昙对此点持如何说耶?”   “跋罗陀皤阇!诸婆罗门中、有任何一婆罗门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有谁能说之否?”“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若然,诸婆罗门中,或有一师,或师之师,溯至七世之师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有谁说之否?”“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若然,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将其圣典句中之歌语汇集,从而以歌以说,从所说而说之,从所教而教之。如是古之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哆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娑、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和等亦谓:‘我等知此、我等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彼等有说之否?”“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如是诸婆罗门中、一婆罗门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者,并无一人。诸婆罗门中,或有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者,并无一人。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乃至……彼等未说:‘我等知此、我等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跋罗陀皤阇!譬如盲者排列、不见前者、不见中者、不见后者。如此,跋罗陀皤阇!诸婆罗门之所说宛如盲者排列、不见前者、不见中者、不见后者。跋罗陀皤阇!作如何思量耶?果然如是,则对婆罗门之信非不为无根耶?”   “尊者瞿昙!于此不仅以信不往诣婆罗门,为随闻亦不往诣婆罗门。”   “跋罗陀皤阇!汝初往信、今言随闻。跋罗陀皤阇!此等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如何为五?即:信、喜、随闻、相省虑、见欢受是。跋罗陀皤阇!此等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跋罗陀皤阇!虽善信之、其为空虚、虚妄、虚伪者。又虽不善信,其为真实、不虚、不伪是。跋罗陀皤阇!虽善喜……乃至……虽善随闻……乃至……虽善省虑……乃至……虽善欢受,其为空虚、虚妄、虚伪、又虽不欢受、其为真实、不虚、不伪。跋罗陀皤阇!依护持真理之贤者,必不能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   “尊者瞿昙!若然,如何护持真理耶?如何护持真理耶?我问尊者瞿昙真理之护持。”   “跋罗陀皤阇!若对人有信,如是则对我有信,如是之言即护持真理者。然必不至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真理之护持,我说如是之真理护持。然如是达于真理之觉证则不能至。跋罗陀皤阇!若对人生喜、有随闻、有相省虑、有见欢受,如是对我则有见欢受、如是之言即护持真理者。然必不至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护持真理我说如是之真理护持。然达真理之觉证则不能至。”   “尊者瞿昙!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护持真理、而认知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尊者瞿昙!然如何为真理之觉证耶?如何觉证真理耶?我问尊者瞿昙真理之觉证。”   “跋罗陀皤阇!此处有比丘,或于村邑,或于聚落附近住之。居士或居士子至彼处所,就三法即:所贪之法、所瞋之法、所痴之法,对彼与以检讨:‘此尊者心为所贪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产生,如是为所贪之法耶?’对彼检讨之后得知如是:‘此尊者心为所贪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生活,如是为所贪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贪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难证、寂静、殊妙、绝虑、微妙、唯依贤者始能得知。其法不应依贪者之所说示。’由对彼检讨所贪之法,知清净故,更就所瞋之法对彼检讨曰:‘此尊者心为所瞋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瞋之法耶?’对彼检讨如是得知:‘此尊者为心所瞋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瞋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瞋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乃至……其法不可依瞋者之所说示。’由对彼检讨所瞋之法、知清净故、更就所痴之法对彼检讨曰:‘此尊者心为所痴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乃至……有所痴之法耶?’对彼检讨后如是知之:‘此尊者心为所痴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痴之法也。’‘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痴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乃至……其法不可依痴者之所说示。’由对彼检讨所痴之法、知清净故、即对彼生信。生信则往诣。往诣则恭敬,恭敬则倾耳、倾耳则闻法,闻法受持之,受持法则究法之意义。究意义则法欢受。法欢受时,志欲生,志欲生则勇猛,勇猛终则思量,思量终则精勤,不断精勤,则身证最上真实。又,以慧对其精细观察。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我说如是之真理觉证。然其终非真理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认知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尊者瞿昙!然如何为真理之得达耶?如何得达真理耶?我以真理之得达请问尊者瞿昙。”   “跋罗陀皤阇!由彼等法之练习、修习、复习、为真理之得达。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得达,如是为得达真理,如是为我说真理之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如是者为得达真理,我认知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尊者瞿昙!若然,如何之法,对真理得达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问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精勤为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若彼不能精勤,则不能得达真理。以精勤故得达真理。是故精勤为真理得达之最力者。”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有用于精勤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精勤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思量为有用于精勤。若彼不思量,则彼不能精勤。以思量故彼精勤。是故思量有用于精勤。”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对思量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思量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勇猛为有用于思量,若彼不能勇猛,则无思量。以勇猛故彼为思量。是故勇猛为有用于思量。”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勇猛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志欲为有用于勇猛……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志欲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法之欢受,为有用于志欲……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法之欢受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意义之究明,为有用于法之欢受……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意义之究明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法之受持,为有用于意义之究明……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法之受持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闻法,为有用于法之受持……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闻法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倾耳,为对闻法有用……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倾耳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恭敬,为对倾耳有用……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恭敬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往诣,为有用于恭敬……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往诣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信,为有用于往诣,若不能生信,则不能往诣。生信故而往诣。是故信为有用于往诣。”   “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护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护持。而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觉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觉证。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我向世尊问真理之得达……乃至……对真理得达为有用之法……乃至……我以如何之事问尊者瞿昙,尊者瞿昙对彼皆予解答。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尊者瞿昙!我等于先前实作如是思惟:‘秃沙门、贱奴、黑奴,由梵天之趾所生者为何物耶?法之智者为何者?’然而尊者瞿昙实则令我等对沙门生恭敬、对沙门生净信、对沙门生尊敬。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第九六 郁瘦歌逻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时,郁瘦歌逻婆罗门来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而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郁瘦歌逻婆罗门问世尊言:“尊者瞿昙!婆罗门设施四种奉事,即:对婆罗门之设施奉事,对刹帝利之设施奉事,对毗舍之设施奉事,对首陀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婆罗门之设施奉事言:‘婆罗门应奉事婆罗门,刹帝利应奉事婆罗门,毗舍应奉事婆罗门,首陀应奉事婆罗门。’尊者瞿昙!斯为婆罗门对婆罗门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设施奉事言:‘刹帝利应奉事刹帝利,毗舍应奉事刹帝利,首陀应奉事刹帝利。’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刹帝利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设施奉事言:‘毗舍应奉事毗舍,首陀应奉事毗舍。’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毗舍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首陀设施之奉事言:‘首陀应奉事首陀,其他之任何人岂可奉事首陀耶?’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首陀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婆罗门所设施之此等四种奉事,尊者瞿昙今有何说耶?”   “婆罗门!若然,一切世间人对婆罗门‘此等四种之设施奉事’表同意耶?”   “尊者瞿昙!未必然。”   “婆罗门!譬如贫穷、无所有、有困穷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谓:‘吾君!汝可食此肉,但应付出代价。’如是,婆罗门!诸婆罗门不顾沙门婆罗门之不承认,而设施此等四种奉事,婆罗门!我不对一切之人说应奉事,我亦不对一切之人说不应奉事。婆罗门!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则我不说应奉事其人。然婆罗门!奉事时,因奉事而生胜善、无恶,则我说应奉事其人。婆罗门!若对刹帝利作如次之问:‘汝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奉事此中之何者耶?’婆罗门!刹帝利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则我对彼奉事。’婆罗门!若婆罗门如次问……乃至……毗舍……首陀如次问:‘汝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对此中之何者奉事耶?’婆罗门!首陀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无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我则对彼奉事。’婆罗门!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胜善,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恶,不说妙色之故而有胜善,不说妙色之故而有恶。不说富豪之故而有胜善,不说富豪之故而有恶。   婆罗门!于此有高贵之人,为杀生、不与取、于爱欲为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瞋恚心、邪见,因此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胜善。婆罗门!此处有高贵之人,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瞋恚心、为正见,因此,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恶。婆罗门!于此有妙色之人……乃至……于此处有富豪之人,行杀生……为邪见。是故,我不说为胜善。婆罗门!于此有富豪之人,离杀生……正见。是故我不说妙色之故而有恶。婆罗门!我不对一切人说应奉事,我亦不对一切之人说不奉事。婆罗门!奉事之时,因奉事而信增长、戒增大、闻增大、舍施增大、慧增大、则我说对彼应奉事。”   为是说时,郁瘦歌逻婆罗门告世尊曰:“尊者瞿昙!婆罗门有四种对财物之设施,即:对婆罗门之财物设施,对刹帝利之财物设施,对毗舍之财物设施,对首陀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婆罗门之财物设施,即是行乞。婆罗门如轻蔑行乞之财物,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婆罗门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财物设施、即是弓箭。刹帝利如对弓箭之财物轻蔑,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财物设施,即是耕作、饲牛。如毗舍对耕作、饲牛之财物轻蔑,则彼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首陀之财物设施,即是镰、担、棒。如首陀对镰、担、棒之财物轻蔑,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首陀之财物设施。如今尊者瞿昙作何说耶?”   “婆罗门!若然,一切之人对婆罗门‘此等之财物设施’表同意耶?”   “尊者瞿昙!不然。”   “婆罗门!譬如贫穷、无所有、困穷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谓:‘吾君!汝可食此肉片,但应付出其代价。’如是,婆罗门!诸婆罗门不顾沙门婆罗门之不承认,而设施对此等四种财物。婆罗门!我圣出世间法,乃为人之财物而设施者。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应其各各自体之生处,付以各各之名称。若自体生于刹帝利族,则名之为刹帝利。若自体生于婆罗门族则名之为婆罗门。若自体生于毗舍族,则名之为毗舍。若自体生于首陀族,则名之为首陀。婆罗门!譬如缘于各种之缘,因应而燃火,则付以各种之名称。即:若缘于薪之燃火,则名薪火。若缘于木片而燃火,则名木片火。若缘于草之燃火,则名以草火。若缘于牛粪之燃火,则名以牛粪火。如是,婆罗门!我圣出世间法乃为人之财物所设施。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应其各各自体之生处,付以各各之名称。若自体生于刹帝利族……乃至……若自体生于首陀族,则名之为首陀。婆罗门!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瞋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罗门!虽为婆罗门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虽从毗舍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有正见,即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罗门!虽为首陀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罗门!汝对其作如何思量之耶?唯婆罗门得于当地修习无怨、无瞋、慈心;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是其为不然。尊者瞿昙!刹帝利亦得于当地修习无怨、无瞋、慈心。毗舍、首陀、四姓皆得于其地修习无怨、无瞋、慈心。”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乃至……是成就者。婆罗门族……乃至……毗舍族……乃至……首陀族……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婆罗门!汝对作如何思是耶?唯婆罗门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刹帝利亦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除尘垢;毗舍、首陀、四姓悉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婆罗门!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刹帝利灌顶王集合种种出生之百人。谓曰:‘诸贤者!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来取萨伽树、娑罗树、娑罗罗树、旃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复曰:‘诸贤者!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褐娑族出生者,来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婆罗门!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萨伽树、娑罗树、娑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与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猪糟、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则无光焰、无光色、无光耀,其火不能作火之用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彼刹帝利、婆罗门、王族出生者,取萨伽树、娑罗树、娑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光有火焰、光色、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亦得为火之用。”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婆罗门!虽为婆罗门族、毗舍族、首陀族,由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   如是说时,郁瘦歌逻婆罗门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第九七 陀然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树迦兰陀园。尔时,尊者舍利弗与大比丘众俱,于南山行乞。时,于王舍城行夏季安居之一比丘,来至南山尊者舍利弗处。至已,向舍利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比丘向尊者舍利弗问曰:   “贤者!世尊为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世尊为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比丘僧伽皆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比丘僧伽皆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于丹陀拉巴拉多瓦拉处,有名唤陀然之婆罗门。贤者!陀然婆罗门为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陀然婆罗门亦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陀然婆罗门为不放逸耶?”   “尊者!陀然婆罗门安有不放逸耶?尊者!陀然婆罗门依恃国王,欺负婆罗门居士,依恃婆罗门居士,欺负国王。彼妻为笃信,由笃信之家嫁彼而死去,后妻为不信,由不信之家嫁于彼。”   “贤者!我等闻陀然婆罗门之放逸,实则闻得恶事。实则闻得恶事。呜呼!我等于何时、何地,得会陀然婆罗门相语诸事耶?”   时,尊者舍利弗于南山适意止住后,往向王舍城行乞。次第行乞至王舍城,住入竹林之迦兰陵园。时,尊者舍利弗,清晨着衣、持衣钵行乞入王舍城。尔时,陀然婆罗门于郊外之牧舍榨取牛乳。陀然婆罗门遥见尊者舍利弗到来,见尊者舍利弗至近处,乃告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此处有牛乳,请饮之,今正是餐食之时。”   “婆罗门!我今不为食事,将于此树下我为日中之止住,望汝来此处。”陀然婆罗门应尊者舍利弗曰:“尊者!唯然。”时陀然婆罗门朝食已,食后来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向尊者舍利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尊者舍利弗向坐于一面之陀然婆罗门告曰:“陀然!汝不放逸耶?”   “尊者舍利弗!我等应扶养父母、扶养妻子、扶养奴仆、对朋友应尽朋友之本分,对亲族、血缘,应尽亲族、血缘之本分,对宾客应尽宾客之本分,对祖先应尽对祖先之本分,对天应尽对天之本分,对王应尽对王之本分。对此身体亦应慰安、增进、安有不放逸者哉?”   “陀然!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一人,彼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之行。彼因此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作如是言:‘我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彼之父母得作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投彼入地狱。”   “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之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行,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彼之妻子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入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投彼入地狱。”   “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彼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彼之奴仆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朋友……”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亲族、血缘……”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宾客……”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祖先……”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天……”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王……”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彼因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他人得如是言:‘彼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投入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父母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为父母行法、行正者乃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父母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有因,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妻子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妻子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奴仆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奴仆……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朋友……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亲族……血缘……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宾客……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祖先……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天……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王……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而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而行法,行正者,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身体得慰安、增进,但不作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尔时,陀然婆罗门对尊者舍利弗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而离去。   他日,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时陀然婆罗门向一人告曰:“贤者!汝去往世尊处。至已,以我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云:‘世尊!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并去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以我之名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云:‘尊者!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并作如次言:‘尊者!愿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请来陀然婆罗门之家。’”彼人应诺陀然婆罗门之言曰:“唯然。”彼来至世尊处,至已,礼敬世尊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彼人向世尊言:“世尊!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次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礼敬尊者舍利弗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彼人,告尊者舍利弗曰:“尊者!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并作次言:“尊者!愿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请来陀然婆罗门之家。”尊者舍利弗默然允受。时尊者舍利弗着衣、持衣钵来至陀然婆罗门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就坐之尊者舍利弗问陀然婆罗门曰:“陀然!汝违和耶?愈否?苦痛减退否?未增进否?见减退否?未见增进否?”   “尊者舍利弗!我违和苦痛增进而未见减退,见增进,未见减退。舍利弗!譬如力强之人,先以利刀破碎头。尊者舍利弗!绝大之风骚扰我头。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病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力强之人,以硬革纽击打头之头巾。尊者舍利弗!我头有绝大之头痛。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熟练之屠牛者或其弟子,以锐利之牛刀割腹。尊者舍利弗!实绝大之风割我腹。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两名力强之人,将力弱之人各捉一腕投至火坑燃烧,尊者舍利弗!我身有绝大之热。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地狱与畜生,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畜生较地狱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畜生与饿鬼境,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饿鬼境较畜生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饿鬼境与人间,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人间较饿鬼境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人间与四天王,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四天王较人间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四天王与三十三天,何者为胜耶?”“尊者舍利弗!三十三天较四天王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三十三天与焰摩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焰摩天较三十三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焰摩天与兜率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兜率天较焰摩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兜率天与化乐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化乐天较兜率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化乐天与他化自在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他化自在天较化乐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他化自在天与梵天界,何者为胜耶?”“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   时尊者舍利弗思惟:“此等诸婆罗门爱著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与梵天共住之道如何?”“陀然!我为汝说与梵天共住之道。谛听、善思!我将为说。”   “唯然。”陀然婆罗门应诺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言曰:“陀然!然则如何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耶?陀然!此有比丘,以慈与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慈与俱之心,遍满而住。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复次,陀然!今有比丘,以悲与俱心,以喜与俱心,以舍与俱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舍与俱心遍满而住。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尊者舍利弗!若然,请以我名向世尊之足顶礼云:‘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时,尊者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己所应为之事,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时,尊者舍利弗离去不久,陀然婆罗门命终,往生于梵天界。   时世尊告诸比丘曰:“汝等比丘!彼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彼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   时,尊者舍利弗去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向世尊言:“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舍利弗!汝何故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其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耶?”   “世尊!我思:‘此等诸婆罗门爱著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示达于与梵天界共住之道,如何?’”   “舍利弗!然而陀然婆罗门已命终,往生梵天界矣。”   第九八 婆私吒经   经集(南传藏,第二十四卷)中有同一之经。底本则省略,于此不予译出。   第九九 须婆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或为要事居住于舍卫城一居士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向其住家之居士问曰:“居士!我曾闻此事:‘舍卫城为应供者不孤。’今我应如何恭敬婆罗门耶?”   “贤者!世尊住于舍卫城之祇陀林给孤独园、贤者宜恭敬彼世尊。”   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应诺彼居士,去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都提子须婆童子问世尊言:“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在家者成就正理善法,出家者不成就正理善法也。’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一向论者。童子!我对在家或出家之邪行,不予称赞。童子!无论在家、出家,若行邪行、依邪行,则不得成就正理、善法故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彼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在家业事,有大果报。彼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出家业事,为果报少。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其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为一向论者。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则无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之者则无大果也。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童子!譬如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在家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譬如耕作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则有大果。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也。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童子!譬如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之五法,汝若无碍,对此中之众说此五法则为幸事。”   “尊者瞿昙!尊者或如尊者之所坐处,于我无障碍。”   “童子!若然,请说之。”   “尊者瞿昙!以真谛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一法施设。以苦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二法施设。以梵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三法施设。以读诵,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四法施设。以施舍,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五法施设。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以此等五法为作福得善之施设。尊者瞿昙,如今作如何说示耶?”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某一婆罗门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对其圣典之句、之歌、之语、之集、从其歌之、说之、从所说说之、从所教教之,如是之古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多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娑、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和,彼等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中,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之婆罗门者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乃至……彼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亦无一人。童子!譬如盲者并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之所说即宛如盲者之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也。”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对世尊所说盲者之比喻,忿怒不喜,骂詈世尊,毁谤世尊,对世尊言曰:“沙门瞿昙莫非有恶意?”复向世尊言:“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如是说:‘如是等沙门婆罗门,自认为超越人法至圣殊胜知见。’彼等此说,实为可笑、虚名、无实而虚妄。何人对超越人法而至圣殊胜知见,可知、见、证之耶?无此理。”   “童子!然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如何完全以心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尚不得以心完全得知下婢不尼之心,何况完全得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童子!譬如天生之盲人,不见黑色、白色,不见青色、不见黄色、不见赤色、不见浓赤色、不见等不等、不见星辰、不见日月。彼如是言:‘无黑色白色,因不见黑色、白色者,无青色,因不见青色者。无黄色,因不见黄色者。无赤色,因不见赤色者。无浓赤色,因不见浓赤色者。无等不等,因不见等不等者。无日月,因不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童子!彼之所言为正确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有黑色、白色,因有见黑色、白色者。……乃至……有日月,因有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尊者瞿昙!彼之所言是不正确。”   “童子!如是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盲目、无眼之人。所谓彼实为超人法而至圣殊胜之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等拘萨罗国之婆罗门富豪,例如商伽婆罗门、多梨车婆罗门、沸伽罗娑罗婆罗门、声闻婆罗门及汝父都提——彼等中,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与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   “作考虑之语者、与不作考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考虑之语者。”   “作思虑之语者,与不作思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思虑之语者。”   “与义为相应之语者,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与义相应之语者。”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如是依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耶?抑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   “作考虑之语耶?或作不加考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不加考虑之语。”   “作思虑之语耶?抑作不加思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不加思虑者。”   “作与义相应之语耶?抑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义不相应之语也。”   “童子!有此等之五种盖,如何为五:欲贪盖、瞋恚盖、惛沉睡眠盖、掉悔盖、疑盖等是。童子!此等为五种盖。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此等之五盖所覆盖缠缚。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有此等五种之欲,如何为五:眼所识之色、引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耳所识之声……乃至……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身所识之所触、引发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童子!此等为五种欲。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被此等五种欲所缚而狂妄、贪着、不见患、不知离脱耽迷于乐。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实无有是处。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用草与薪燃火,与无草与薪燃火,何者之火有火焰、光色、光耀耶?”   “尊者瞿昙!若无草无薪得燃火,则其火为有火焰、光色与光耀。”   “童子!无草与薪燃火者、除具神通力者以外,为不可得。童子!譬如用草与薪燃火,与其同理,我说五种欲乃依因而生之喜。童子!譬如无草与薪燃火、与其同理,我说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然而如何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耶?童子!于此有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成就于初禅而住。童子!此为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复次,比丘寻伺已息……乃至……成就于第二禅而住。童子!此为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婆罗门为作福得善施而设五法,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依如何之法而有大果报设施耶?”   “尊者瞿昙!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之施舍,为有大果报而设施。”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此一婆罗门准备作大牺牲祭典,时有二婆罗门来:‘我等参加此婆罗门之大牺牲祭典。’其中一婆罗门思虑:‘唯我实应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其他婆罗门于食堂不应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童子!然其他婆罗门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彼婆罗门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此为理所当然。其他之婆罗门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我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于是彼将忿怒不喜。童子!若然,婆罗门对此施设如何之果报耶?”   “尊者瞿昙!于兹诸婆罗门‘因此使其他婆罗门忿怒、不喜’如是者非为行施。时,诸婆罗门唯行依哀愍所起之施。”   “童子!如是,于诸婆罗门,以此第六之作福事,即是哀愍心耶?”   “尊者瞿昙!诚然,诸婆罗门,以此第六作福事,即是哀愍心。”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此等五法,汝对此等五法,认为在家与出家者何为多耶?   尊者瞿昙!此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此等五法,我认为出家者居多,在家者为少。尊者瞿昙!在家者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常恒不语真实。诚然瞿昙!出家者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常恒语具真实。尊者瞿昙!在家者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常恒不行苦行,不行梵行,多不读诵,多不施舍。诚然尊者瞿昙!出家者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常恒行苦行,行梵行,多读诵,多施舍。尊者瞿昙!此等沙门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设五法,我对此等施五法,认为出家者多,在家者少。”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我说此等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瞋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于此有语真实之比丘,彼得‘我语真实’,得义之信受,得法之信受,得法俱之欢喜,对善俱之欢喜,我说此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此比丘为苦行,行梵行,多读诵,多施舍,彼得‘我多施舍’与得义之信受,法之信受,法俱之欢喜,善俱之欢喜,我说此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施设五法,我说此等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习之所依也。”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告世尊曰:“尊者瞿昙!我曾闻此事:‘沙门瞿昙,了知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近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不远耶?”   “尊者!诚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甚近,那罗歌罗村距此处不远。”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如今有一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之人,被问往那罗歌罗村之道路,童子!彼人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被问及那罗歌罗村道路,有所踌躇逡巡耶?”   “尊者瞿昙!不也,何以故?尊者瞿昙!彼者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彼对那罗歌罗村之一切道路为所熟知。”   “童子!彼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被问及那罗歌罗村道路,应无踌躇逡巡,若问,如来至梵天界及至梵天界之道迹,亦无踌躇逡巡。童子!然我知梵天,知至梵天界与梵天界之道迹,并知如何可往生于梵天界。”   “尊者瞿昙!我曾闻有此事:‘沙门瞿昙!曾说至与梵天共住之道。’愿尊者瞿昙、对我说示至与梵天共住之道,实为幸甚。”   “童子!若然,善闻、善思,我将为说。”   “唯然,尊者!”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应诺世尊。   世尊曰:“童子!如何为达与梵天共住之道耶?童子!于此有一比丘,以慈与俱之心,于一方遍满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慈与俱之心,遍满而住。童子!依如是修习之慈心解脱,于是有量之业,悉无残余。童子!譬如力强吹螺者,容易将音响闻于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习慈心解脱,于是有量之业,悉无残余。童子!此为达于至与梵天共住之道。复次,童子!有比丘以悲与俱之心……乃至……以喜与俱之心……乃至……以舍与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对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舍与俱之心,遍满而住。童子!依如是修习之舍心解脱、有量之业,于是悉无残余。童子!譬如力强之吹螺者,容易将音响闻于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习之舍心解脱,有量之业,于是悉无残余。童子!此即达与梵天共住之道。”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譬如将倒者扶起,使覆者再现,对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见色、如于闇中持来明灯、如是尊者瞿昙依种种方便于法说示。是以我归依尊者瞿昙、法、与比丘僧伽。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为终生之归依。尊者瞿昙!我等今不得不归,因我等多事多务故。”   “童子!汝今可随时作为。”   尔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于世尊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礼敬世尊,右绕离去。   尔时,声闻婆罗门乘纯白之马车,日中驰驱至舍卫城。声闻婆罗门遥见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前来。见而问彼曰:“尊者跋罗陀皤阇,日中由何处来耶?”   “贤者!我由沙门瞿昙之处来。”   “贤者跋罗陀皤阇!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沙门瞿昙为有智慧辩才耶?认为彼为智者耶?”   “贤者!我若知沙门瞿昙之智慧、辩才,我为何许人耶?知沙门瞿昙之智慧、辩才者,实与彼应相等。”   “贤者跋罗陀皤阇!实以绝大之赞叹,赞叹沙门瞿昙。”   “赞叹沙门瞿昙,我为何许人耶?赞叹、所赞叹之彼尊者瞿昙,为人天之最上者。贤者!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沙门瞿昙对其说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习之所依。”   如是说时,声闻婆罗门由纯白之马车上下来、偏袒上衣向世尊处合掌致礼,并诵优陀那曰:“对拘萨罗王波斯匿有利、对拘萨罗王波斯匿有大利,如来、应供、等正觉、请住于彼之国内。”——   第一〇〇 伤歌逻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拘萨罗国。尔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居住于旃达罗劫波,对佛、法、僧伽深为信仰。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跪拜时,三度唱言优陀那曰:“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依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   尔时,一名伤歌逻童子,居住于旃达罗劫波,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大人相。伤歌逻童子闻得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发如是语,闻之而乃告彼女曰:“彼陀那奢尼婆罗门女为下劣,彼陀那奢尼婆罗门女为衰颓也,竟有诸婆罗门,而赞叹彼秃沙门者。”   “贤者!汝尚不知彼世尊之戒慧。贤者!若汝知彼世尊之戒慧,则汝即知对彼世尊不应骂詈诽谤。”   “若然,夫人!若沙门瞿昙来至旃达罗劫波时,愿通知我。”   “唯然,贤者!”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应诺伤歌逻童子。   时,世尊次第游方拘萨罗国来至旃达罗劫波。尔时、世尊于旃达罗劫波住于都提罗门之庵罗林。陀耶奢尼婆罗门女闻得:“世尊来至旃达罗劫波,住于旃达罗劫波都提婆罗门之庵罗林。”尔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至伤歌逻童子处。至已,告伤歌逻童子曰:“贤者!彼世尊来至旃达罗劫波,住于旃达罗劫波都提婆罗门之庵罗林。贤者!今汝若欲往、可随时为。”   “夫人!唯然。”伤歌逻童子应诺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伤歌逻童子白世尊言:“尊者瞿昙!有某沙门婆罗门,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昙!彼等沙门婆罗门,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昙!属于彼等之何者耶?”   “跋罗陀皤阇,我说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为有种种。跋罗陀皤阇!有某沙门婆罗门从传承者,彼等依传承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为梵行之基本,譬如三明婆罗门。复次,有某沙门婆罗门,唯完全依信,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为梵行之基本,譬如理想家、思量家。复次,或有某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其法、于现法通达智圆满究竟,自认为梵行之基本。跋罗陀皤阇!此中、彼等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法,于现法自认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跋罗陀皤阇!依此理,于此应知也。彼等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法,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   跋罗陀皤阇!我在未成正觉为菩萨时,尝有此念:‘在家为杂闲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此之在家居住、一向圆满,一向清净,难行如真珠美丽之梵行。故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跋罗陀皤阇!我于他日尚在年少,有漆黑之发……[中部经典一、二九四页十一行~三〇〇页五行参照、可将比丘等代以跋罗陀皤阇]‘实则此即通于精勤。’坐于其处。跋罗陀皤阇!实我……[同四二一页二行~四三一页十行参照、可将阿基锈萨那代以跋罗陀皤阇,无四二四页十二行~四二七页十行之:‘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捕我心’之文]……趣于奢侈言后离去。   跋罗陀皤阇!我食粗食,得力、离欲……乃至……成就初禅而住。寻伺已息故,内净、成一向心,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乃至……成就第三禅而住。   如是彼我之心为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得确立不动……[同四三二页七行~四三四页十三行参照,以阿基锈萨那可代以跋罗陀皤阇。无‘如是予已生之乐不能捕我心’之文]……唯对住于热诚、精勤者、能为表现者。”   如是说时、伤歌逻童子白世尊言:“尊者瞿昙!确实为有精勤。尊者瞿昙确实为有精勤。彼应供、等正觉者为如是。尊者瞿昙!有天耶?”   “跋罗陀皤阇!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   “尊者瞿昙!问有天耶?汝云:‘跋罗陀皤阇!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尊者瞿昙!如是,则非为虚言、妄语耶?”   “跋罗陀皤阇!所问有天耶?答谓有天。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此为就依智者应为之一向结论,即有天。”   “尊者瞿昙!何故对我不由开始说明耶?”   “跋罗陀皤阇!所谓天者,乃此世之高贵所称谓。”   如是说时,伤歌逻童子白世尊曰:“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譬如使倒者起,使覆者现,对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可见色,如闇中持来之明灯。如是,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法要。此是我归依尊者瞿昙与法与比丘僧伽者。愿尊者瞿昙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汉译南传大藏经第 11 册 No. 0005 中部经典(第9卷-第12卷)   第三篇 后分五十经篇   初品 天臂品   第一〇一 天臂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国。释迦国有一名天臂之聚落。时,世尊告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向世尊应曰:“世尊!”于是世尊曰:   “诸比丘!有某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说,如是见,即:‘凡此人所经受之乐或苦或不乐不苦,其一切皆以前世之所业为因,由此苦行,则故业坏灭。由不作新业,则不残余影响于未来,由不残余影响于未来,则有业之灭,由业之灭,则有苦之灭。由苦之灭,则有受之灭。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诸比丘!尼干作如是说。诸比丘!我去至作如是说之尼干处。作如次曰:‘贤者尼干!人之乐、苦或不乐不苦之经验,其一切皆以前世之所业为因。依此苦行,则故业坏灭。由不作新业,则不残余影响于未来。由不残余影响于未来,则有业之灭。由业之灭,则有苦之灭。由苦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如是说,如是见之所传为真实耶?’诸比丘!彼尼干对我作如是问,自认为:‘诚然。’我对彼作如次曰:‘诸贤尼干!若然,汝等知我等于前世为存在,非不存在,汝等知之耶?’‘贤者!不知。’   ‘诸贤尼干!若然,汝等知我等于前世为作恶业,非不作。汝等知之耶?’‘贤者、不知。’   ‘诸贤尼干!若然,或又作如是之恶业,汝等知之耶?’‘贤者!不知。’   ‘诸贤尼干!若然,唯此之苦为灭,或唯此之苦为应灭,或唯此之苦灭时,应为一切之苦灭,汝等知之耶?’‘贤者!不知。’   ‘诸贤尼干!若然,于现法,对不善法之舍离,善法之具足,汝等知之耶?’‘贤者、不知。’   ‘诸贤尼干!如是,实则汝等——对前世我等存在非不存在者,为不知。又——对前世我等作恶业,非不作者——为不知。乃至……于现法,对不善法之舍离、善法之具足,亦不知。若如是,尊者尼干——凡此人或乐或苦或不乐不苦之经验其一切,皆以前世之所业为因,依此苦行,则故业坏灭……乃至……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作此解答为不适宜。诸贤尼干!若汝等知——我等于前世为存在、非不存在——知之……又——前世我等作恶业、非不作——知之……乃至……于现法对不善法之舍离,善法之具足知之。若如是,尊者尼干!凡此人,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经验,其一切以前世之所业为因,依此苦行,则故业坏灭……乃至……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作此解答乃为适。   诸贤尼干!譬如涂以剧毒之箭,射中人体,彼因箭生痛,感受剧烈苦受,彼之友人、朋友、亲族、血缘迎请外科医师。彼外科医师以利刀切开其伤口,彼因以利刀切开伤口,感受剧烈苦受。彼外科医师探取其箭,彼因探取其箭而感剧烈苦受。彼外科医师拔去其箭,彼因拔去其箭感受剧烈苦受。彼外科医师于其伤口将炭火之药涂布,彼因伤口涂布炭火药而感受剧烈苦受。彼后来由伤口平愈,由痊愈而无病。安乐、自由、自在、得行所欲行。彼谓:我曾被涂以剧毒之箭射中,其我,由箭生痛,感受剧烈苦受。友人、朋友、亲戚、血缘为我迎来外科医师,彼外科医师以利刀切开我伤口、我因利刀切开伤口,感受剧烈苦受。彼外科医师探取其箭、我因探取其箭,感受剧烈苦受。彼外科医师拔去其箭,我因拔去其箭,感受剧烈苦受。彼外科医师用炭火之药涂布其伤口,我因用炭火之药涂布伤口、感受剧烈之苦受。我今伤口已平愈,由于痊愈而得无病、安乐、自由、自在而行所欲行。如是,诸贤尼干!汝等若知——我等前世存在,非不存在也——又能知——我等前世作恶业,非不作也——,……乃至……于现法,知不善法之舍离,善法之具足,若如是,尊者尼干——凡此人,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经验,其一切皆以前世之所业为因,依此苦行,则故业坏灭……乃至……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作此解答为适宜。诸贤尼干!然汝等若不知——我等前世为存在,非为不存在也——,又——我等不知前世作恶业、非不作也——,……乃至……于现法、不知不善法之舍离,善法之具足,尊者尼干——凡此人、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经验,其一切是以前世之所业为因,依此之苦行,则故业坏灭……乃至……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作此之解答应为不适宜。’   诸比丘!作如是说时,彼尼干告我曰:‘贤者!尼干为一切知一切见者。自认具完全之知见:“我行、住、眠、寤、常恒知见现于前。”彼作如是言:“诸贤尼干!汝等前世作恶业。对此,将依此激烈之难行、予坏灭。又,如今于兹以身防护,以口防护,以意防护,其于未来不令作恶业。由此苦行,则故业坏灭。由不作新业,不残余影响于未来。由不残余影响于未来,有业之灭。由业之灭,则有苦之灭。由苦之灭,则有受之灭。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此为我等所悦豫、所首肯,依此我等得欢喜。’   诸比丘!作如是说时,我告彼等尼乾曰:‘诸贤尼干!此等之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如何为五耶?信、喜、随闻、相省虑、见欢受是。诸贤尼干!此等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兹于尊者尼干之师,过去有如何信、如何喜、如何随闻、如何相省虑、如何见欢受耶?’诸比丘!我作如是说,不见尼干正当卫护自说。诸比丘!复次,我对彼等尼干作如是曰:‘诸贤尼干!汝等对其如何思量耶?汝等有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感受剧痛苦、剧烈受、又汝等无剧精进、无剧精勤时,彼时不感受剧痛苦、剧烈受耶?’   ‘贤者瞿昙!我等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感受剧痛苦、剧烈受,又,我等无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不感受剧痛苦、剧烈受。’   ‘贤者尼干!如是,汝等有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感受剧痛苦、剧烈受,又,汝等无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不感受剧痛苦、剧烈受。如是尊者尼干——凡此人或乐、或苦、或不乐不苦之经验,其一切系以前世之所业为因,依此苦行,则故业坏灭……乃至……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作此之解答为适宜耶?贤者尼干!汝等有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剧痛苦、剧烈受,则止;又,汝等无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剧痛苦、剧烈受,欲则不止。如是者,尊者尼干——凡此人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经验,其一切系以前世之所业为因,由此苦行,则故业坏灭……乃至……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作此之解答为适宜。贤者尼干!汝等有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感受剧痛苦、剧烈受,又,汝等无剧精进、剧精勤时,彼时不感受剧痛苦、剧烈受故,而汝等感受剧痛苦、剧烈受时——凡此人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经验、其一切乃以前世之所业为因,由斯苦行,则故业坏灭……乃至……由受之灭,则有一切苦之灭——此所谓唯是无明、无知、愚昧之结果。’诸比丘!我虽如是说,不见尼干有正当之卫护自说。   复次,比丘!我对彼等尼干告曰:‘诸贤尼干!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凡此业之现法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未来之所受者,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若然,凡此业之未来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现法所受者、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贤者尼干!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凡此业之乐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苦所受者,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若然,凡此业之苦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乐所受者,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贤者尼干!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凡此业之已熟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未熟所受者,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若然!凡此业之未熟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已熟所受者之事,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贤者尼干!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凡此业之多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少所受者之事、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若然,凡此业之少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多所受者之事,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贤者尼干!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凡此业之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不所受之事、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若然,凡此业之不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所受者之事,为可能耶?’‘贤者!是为不然。’   ‘贤者尼干!如是,凡此业之现法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未来所受之事,为不可能。凡此业之未来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现法所受者之事,为不可能。……乃至……凡此业之不所受者,或为由精进、或为由精勤,成为所受者之事,为不可能。’如是,尊者尼干之精进无益,精勤亦无益。诸比丘!尼干作如是说。诸比丘!如是说之尼干,乃对十种正当之说,予以诽难者。   诸比丘!若有情以前世之业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感受如是剧烈之苦受者,其实尼干,乃前世作恶业者。诸比丘!若有情以自在者之化作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感受如是剧烈之苦受者!其实尼干,乃所化作之恶自在者。诸比丘!若有情以结合之状态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感受如是剧烈、苦受者,其实尼干,乃恶结合者。诸比丘!若有情以阶级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感受如是剧烈苦受,实尼干,乃恶阶级者。诸比丘!若有情以现法之行动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感受如是剧烈、苦受,其实尼干,乃现法恶行动者。诸比丘!若有情以前世之所业为因,感受苦乐,尼干予难诘。若有情以前世之所业为因,无苦乐之感受,尼干亦予难诘。诸比丘!若有情以自在者之化作为因,感受苦乐,尼干予难诘,若有情以自在者之化作为因,无苦乐感受,尼干亦予难诘。……乃至……诸比丘!若有情以现法之行动为因,感受苦乐,尼干予难诘,诸比丘!若有情以现法之行动为因,无苦乐之感受,尼干亦予难诘。诸比丘!尼干作如是说。诸比丘!如是说之尼干,对此等十种正当说,予以诽难者。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无益,精勤为无益。   诸比丘!若然,如何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耶?诸比丘!此处有比丘,以无秽之己依苦不为秽,不舍如法之乐,不执其乐,彼如是知:‘我念此等苦因之诸行时,由对诸行之念达于无欲。又,我舍此等之苦因时,由舍之修习达于无欲。’彼向念苦因之诸行时,由念诸行如达于无欲,彼时乃向念诸行。又,彼舍苦因时、由舍之修习如达于无欲!其时乃为修习舍。彼向念苦因之诸行时,由向念诸行而达于无欲,如是彼之苦坏灭,彼舍苦因时,由舍之修习达于无欲。如是彼之苦坏则灭。   诸比丘!譬如有一男子,对一女人染着、爱着、深爱慕,深恋慕。彼不欲见彼女子与他男子共立、共话、共戏、共笑?诸比丘!对彼作如何思量耶?彼见彼女人与他男子共立、共话、共戏、共笑、彼男子生愁、悲、苦、忧、恼耶?”   “世尊!诚然。所以者何?世尊!彼男子对彼女人染着、爱着、深爱慕,深恋慕,是故见彼女人与他男子共立、共话、共戏笑、生愁、悲、苦、忧、恼。”   “诸比丘!彼时,彼男子自思:‘我对彼女人染着、爱着、深爱慕,深恋慕,我见彼女人与他男子共立、共话、共戏、共笑,则生愁、悲、苦、忧、恼,我对彼女人舍离欲贪则作如何耶?’于是,彼对彼女人舍离欲贪,彼于他日见彼女人与他男子共立、共话、共戏、共笑,诸比丘!对彼作如何思量耶?彼见彼女人与他男子共立、共话、共戏、共笑、生愁、悲、苦、忧、恼,耶?”   “世尊!不然。所以者何?世尊!彼男子对彼女人是离欲。是故见彼女人与他男子共立、共话、共戏、共笑、不生愁、悲、苦、忧、恼。”   “诸比丘!如是,其实彼即以不秽己,依苦不为秽,不舍如法之乐,不执其乐,彼如是知:‘我向念此等苦因之诸行时,由向念诸行达于无欲。……乃至……彼能舍苦因时,由舍之修习达于无欲。如是彼之苦则坏灭。’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如是思惟:‘我住乐时,不善法增长,善法减退。又,我向念苦时,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我今念苦则如何?’彼向念苦,彼向念苦时,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彼他日不向念苦。所以者何?诸比丘!彼比丘向念苦之目的已达。是故彼他日无向念苦。诸比丘!譬如箭匠,将箭镞于二火烬中加热,遍热后矫之,成为得用者。诸比丘!箭匠将箭镞于二火烬中加热,遍热后矫之,成为得用者后,彼箭匠于他日又将箭镞于二火烬中加热,遍热后矫之,未能成为得用之物。所以者何?诸比丘!彼箭匠于二火烬中将箭镞加热,遍热后矫之,成为得用者,其目的已达。是故他日箭匠将箭头于二火烬中加热,遍热后矫之,未能成得用者。诸比丘!如是,有比丘如是思惟:‘我住乐时、不善法增长,善法减退,又,我向念苦时,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我今向念苦则如何?’彼向念苦,彼向念苦时,不善法减退,善法增长。彼他日无向念苦。所以者何?诸比丘!彼比丘之向念苦,其目的已达。是故彼他日无须向念苦。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复次,汝等比丘!前如来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出于世间……[中部经典一三二页十三行.三二四页九行参照]……心净化。   彼舍此等之五盖,舍:心秽、慧羸、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住于成就由离生喜乐之初禅。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复次,诸比丘!比丘寻伺已息故,为达内净,心一向成就,无寻、无伺,住于成就由定生喜乐之第二禅。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复次,诸比丘!比丘离喜故,住于舍,以正念、正智之身正受于乐,住于成就圣者所谓‘舍、念、乐住’之第三禅。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复次,诸比丘!比丘舍乐、舍苦,先灭己之喜忧故,住于成就不苦不乐、舍念清净之第四禅。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彼等持如是之心……[同三二五页十三行.三二六页六行参照]……忆念种种之宿命。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彼等持如是之心。……[同三二六页九行.三二七页四行参照……]知随于业。诸比丘!如是之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彼等持如是之心……[同三二七页七行.十一行参照]……如实知。诸比丘!如是,精进为有益,精勤为有益。   诸比丘!如来为如是说,诸比丘!如来如是说,称赞十种之正当事。   诸比丘!若有情以前世之所业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如是感受无漏之乐受,实如来前生为善业者。诸比丘!若有情以自在者之化作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如是感受之无漏乐受,实如来前生为化作善自在者。诸比丘!若有情以结合之状态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如是感受之无漏乐受,实如来为良结合者。诸比丘!若有情以阶级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如是感受之无漏乐受,实如来为良阶级者。诸比丘!若有情以现法之行动为因,感受苦乐。诸比丘!今如是感受之无漏乐受,实如来为现法良行动者。诸比丘!若有情以前世之所业为因,感受苦乐,如来予称赞。若有情以前世之所业为因,未感受苦乐,如来亦予称赞。诸比丘!若有情以自在者之化作为因,感受苦乐,如来予称赞,若有情以自在者之化作为因,未感受苦乐,如来亦称赞。诸比丘!若有情以结合为因感受苦乐,如来予称赞,若有情以结合为因,未感受苦乐、如来亦称赞。若有情以阶级为因感受苦乐,如来予称赞,若有情以阶级为因,未感受苦乐,如来亦予称赞。若有情以现法之行动为因,感受苦乐,如来予称赞,若有情以现法之行动为因,未感受苦乐、如来亦予称赞。诸比丘!如来为如是说:诸比丘!如来如是说此等十种之正当予以称赞。”   世尊为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一〇二 五三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诸比丘!有某沙门婆罗门,考虑未来,对未来抱有见解,对有关未来作种种之浮说:‘我无病,死后有想。’兹某者说:‘我无病,死后无想。’兹某者说:‘我无病,死后非有想非无想。’兹某者说或说:‘于现今生存之有情断灭、消失和死灭。’或某者又说:‘现法涅槃。’或者说:‘我无病,死后有如是继续之生存。’又有说:‘生存于现今之有情断灭、消失和死灭。’或某者又说:‘现法涅槃。’如是此等为五而三、三而五。是即五三之总说。   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有想。’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有想有色。’彼等尊者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有想无色……’说:‘有色又无色……’说:‘亦无有色,亦无无色……’说:‘有一想者……’说:‘有异想者……’说:‘有少想者……’说:‘有无异想者。’某者说:‘或为超遍识、法无量、不动。’诸比丘!即如来知之——尊者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有想。’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有想有色。’彼等尊者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有想无色……’说:‘有色又无色……’说:‘亦无有色又亦无无色……’说:‘有一想者……’说:‘有异想者……’说:‘有少想者……’说:‘有无量想者。或又若色想、若无色想、若一想、若异想、是称之为清净、最胜、第一、无上。’或者说:‘“何者皆不存”之无所有处,为无量不动。’然而此为有为、粗,诸行之有灭。如是有,如是知,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无想。’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无想有色。’彼等尊者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无想无色,……’说:‘为有色又无色,……’说:‘为亦无有色,亦无无色。’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对说:‘我无病,死后为有想者。’此等之人予以非难。所以者何?想是病,想是疸,想是箭。寂静殊妙即是无想。诸比丘!即如来知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无想。’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无想有色。’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无想无色,……’说:‘为有色又无色。……’说:‘为亦无有色亦无无色。’诸比丘!沙门婆罗门说:‘我于色之外,受之外,想之外,行之外,识之外,来往、死生、增大、增长、广大’之说,无有是处。是为有为、粗。有诸行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而有色。’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而无色。……’说:‘为有色,又无色。……’说:‘为亦无有色,亦无无色。’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有想者。’此等之人予以非难。又,沙门婆罗门对我说:‘无病,死后为无想者。’此等之人予以非难。所以者何?想为病,想为疸,想为箭,无想为迷乱。寂静而殊妙,即是非有想、非无想。诸比丘!即如来知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有色。’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或说:‘我无病、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无色。……’说:‘为有色又无色……’说:‘为无有色,亦无无色。’诸比丘!沙门婆罗门若说:‘应见闻思识,唯依诸行,圆满其处。’诸比丘!此为说圆满其处之损亡。诸比丘!是故说处由行等至不能得达。诸比丘!说处由行有余等至可得达。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而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说:‘生存于现今之有情断灭、消失、死灭者中。’诸比丘!对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有想者。’予以非难。又对尊者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无想者。’亦予以非难。又对尊者沙门婆罗门说:‘我无病,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者。’亦予以非难。所以者何?盖此等尊者沙门婆罗门说转变、执着:‘我死后应如是有,我死后应如是有。’譬如行商之人,于行商时思惟:‘我于此处将有此,依彼而得此。’如是此等尊者沙门婆罗门宛如商人思惟:‘我死后应如是有,我死后应如是有。’诸比丘!即如来知之——尊者沙门婆罗门说:‘生存于现今之有情之断灭、消失、死灭’者,对自身怖畏、嫌恶,故对自身予随逐,予随转。譬如:狗缚以坚固之棒或杙,对其棒或杙随逐、随转。如是此等之尊者沙门婆罗门,则怖畏自身、嫌恶自身,故对自身随逐,随转。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沙门或婆罗门思考未来,抱持对未来之见作有关未来种种之浮说、凡说此等之五界,或说其中之一。   诸比丘!某沙门婆罗门思考过去,抱持对过去之见,说有关过去之浮说。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常住,只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无常,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常住又无常,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非常住,非无常。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无限,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限又无限,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非有限、非无限,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一想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异想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少想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无量想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一向乐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也。’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一向苦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苦乐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又某者如是说:‘我与世界为有不苦不乐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抱持:‘我与世界为常住,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之如是说、如是见者,实为无信、无喜、无随闻、无相省虑、无见欢受、而达于独智清净皎洁,无有是处。诸比丘!又不达独智清净皎洁时,尊者沙门婆罗门于其中,只使智之一部得达成皎洁,此谓为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之取着,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兹沙门婆罗门抱持:‘我与世界为无常……为常住而无常……为非常住、非无常……为有限……为无限……为有限而又无限……非有限、非无限……为有一想者……为有异想者……为有少想者……为有一向乐者……为有一向苦者……为有苦乐者……为有不苦、不乐者、唯此为真实,他为虚妄也。’之如是说、如是见者,实为无信、无喜、无随闻、无相省虑、无见欢受,得成独智清净皎洁者,则无有是处。诸比丘!又不得独智清净皎洁时,尊者沙门婆罗门唯使智之一部得成皎洁者,此谓彼等尊者沙门婆罗门之取着,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今某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全无欲结之偏见故,住于具足远离之喜,寂静而殊妙,此即我之住于具足远离之喜。彼其远离之喜灭,由远离之喜灭而生恼,由恼之灭而生远离之喜。诸比丘!譬如无日荫处遍为阳光,无阳光处遍为日荫。诸比丘!如其由远离之喜灭而生恼,由恼灭而生远离之喜。诸比丘!即如来知之——彼尊者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全无欲结之偏见故,住于具足远离之喜。我住于具足远离之喜,此为寂静,此为殊妙。彼其远离之喜灭,由远离之喜灭而生恼,由恼灭而生远离之喜。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又,今某沙门或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全无欲结之偏见故,超于远离之喜故,住于具足无染污之乐。寂静而殊妙即为住于我之具足无污染之乐。彼其无污染之乐灭,由无污染之乐灭,而生远离之喜。由远离之喜灭,而生无污染之乐。诸比丘!譬如无日荫处遍为阳光,无阳光处遍为日荫。诸比丘!如是,由无污染之乐灭而生远离之喜,由远离之喜灭、而生无污染之乐。诸比丘!即如来知之——彼尊者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全无欲结之偏见故、超于远离之喜故,住于具足无污染之乐。寂静而殊妙,此即我之住于具足无污染之乐。彼其无污染之乐灭,由无污染之乐灭,而生远离之喜,由远离之喜灭,而生无污染之乐。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今某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全无欲结之偏见故,超远离之喜故,超无污染之乐故,住于具足不苦不乐之受。寂静而殊妙,此即我之住于具足不苦不乐之受。彼其不苦不乐之受灭,由不苦不乐之受灭,而生无污染之乐,由无污染之乐灭,而生不苦不乐之受。诸比丘!譬如无日荫处,阳光遍照,无阳光处,遍为日荫。诸比丘!如是灭由不苦不乐之受灭,而生无污染之乐,由无污染之乐灭,而生不苦不乐之受。诸比丘!即如来知之——彼尊者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完全无欲结之偏见故;超越远离之喜故,超越无污染之乐故,住于具足不苦不乐之受。寂静而殊妙,此即我之住于具足不苦不乐之受。彼不苦不乐之受灭,由不苦不乐之受灭,而生无污染之乐,由无污染之乐灭——而生不苦不乐之受。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又今某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全无欲结之偏见故,超远离之喜故,超无污染之乐故,超不苦不乐之受故,我为寂静,我为寂灭,我无取着,作如是观。诸比丘!即如来知之——彼尊者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舍离故,对未来见舍离故,全无欲结之偏见故,超远离之喜故,超无污染之乐故,超不苦不乐之受故,我为寂静,我为寂灭,我无取着,作如是观。其实彼尊者说相应于涅槃之道。然彼尊者沙门婆罗门对过去见固执取着,对未来见固执取着,对欲结固执取着,对远离之喜固执取着,对无染污之乐固执取着,对不苦不乐之受固执取着。然彼尊者以观我为寂静,我为寂灭,我无取着,此谓之此等尊者沙门婆罗门之取着。是为有为、粗、有诸行之灭。如是知有此,如来见其出离,超于彼。   诸比丘!依如来此之无上、寂静、最胜道,为现等觉。即对六触处之集、灭、味、患、出离,如实知之,不取着故而解脱。诸比丘!即依如来之无上、寂静、最胜道,为现等觉,即六触处之集、灭、味、患、出离,知如实不取着故而解脱。”   世尊为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一〇三 如何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拘尸那揭罗之巴利哈拉那林。时,世尊谓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汝等对我作如何思量耶?沙门瞿昙或为衣说法,或为食说法,或为床座说法,或为如是种类之事说法。”   “世尊!对世尊,我等不如是思虑:‘沙门瞿昙为衣说法……为如是种类之事说法。’”   “诸比丘!汝等对我:‘沙门瞿昙为衣说法……为如是种类之事说法。’若不作如是思,若然,诸比丘!汝等对我作如何思量耶?”   “世尊!我等对世尊作如是思量:‘世尊以利他,垂慈悲而说法。’”   “诸比丘!汝等对我,以‘世尊以利他,垂慈悲而说法。’作如是思量耶?”   “诸比丘!若然,我说示自证之法——即: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圣道,皆为和合、同庆、无诤,汝等宜修学。诸比丘!汝等修学和合、同庆、无诤时有二比丘对胜法欲为异说,若今汝等作如是思:‘此等之尊者于义为异说,又于文为异说。’汝等宜至较柔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为异说,又于文为异说。尊者等,如何于义有异说、于文有异说耶?应知之。尊者等勿为诤事。’时,汝等于他之反对比丘众中,宜至较柔顺之比丘处,为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为异说,于文为异说。尊者等,如何于义有异说,又于文有异说耶?应知之。尊者等勿为诤也。’如是为以误解而持为误解,以误解而持为误解则应说一切法、一切律者。若汝等作如是思:‘此等之尊者于义为异说,于文为一致。’则汝等应至较柔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为异说,于文一致,尊者等,如何于义为异说,于文为一致耶?应知之。尊者等勿为诤。’时汝等于他之反对比丘众中,宜至较柔顺比丘处,作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为异说,于文为一致,尊者等,如何于义有异说,于文为一致耶?应知之,尊者等勿为诤。’如是应以误解持为误解,以正解持为正解。以误解持为误解,以正解持为正解,应说一切法、一切律。若汝等,作如是思:‘此等尊者于义一致,于文为异说。’则汝等宜至较柔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一致,于文为异说,尊者等,如何于义为一致、于文有异说耶?应知之。此文为轻微。尊者等,以轻微故勿为诤。’时,汝等于他之反对比丘众中,至较为柔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一致,于文为异说。尊者等,如何于义一致,于文有异说耶?应知之,此文轻微。尊者等,以轻微故勿为诤。’如是,以正解持为正解,以误解持为误解。以正解持为正解,以误解持为误解,应说一切法、一切律。兹若汝等作如是思:‘此等之尊者,于义一致、于文一致。’汝等则至较从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一致,于文一致。尊者等如何于义一致,于文一致耶?应知之。尊者等勿为诤。’时,汝等于他之反对比丘众中,至较柔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尊者等,于义一致,于文一致。尊者等,如何于义一致,于文一致耶?应知之,尊者等勿为诤也。’如是以正解持为正解。以正解持为正解,应说一切法、一切律。诸比丘!汝等学和合、和睦、无诤时,有一比丘犯戒、违犯。诸比丘!彼时不宜急予诃责。人应省察‘如是,对我应无害,又对他人应无损,是故,他人无恨、无忿、无见痴,易于舍离。而我对彼人得使离不善而住于善。’诸比丘!若如是,则可以与言。诸比丘!又若如是——‘对我无害,然对他人有损害。是故,他人有忿、有恨、虽有见痴,易于舍离,而我对彼人得使离不善,而住于善。他人之损害虽轻微,然我得使彼人离不善,而得住于善为重要。’若如是,则可以与言。诸比丘!又若如是——‘对我有害,然对他人无损害,是故,他人不忿、不恨、不见痴、难于舍离,而我对他人可使离不善,而得住善。我之损害虽轻微,然我对他人使得离不善,而得住于善,是为重要。’若如是,则可以与言。诸比丘!又若如是——‘对我有害,对他亦有害,是故,他人有忿、有恨、见痴、难于舍离,但我对他人得使离不善,而得住于善,是为重要。’若如是,则可以与言。诸比丘!又若如是——‘对我有害,对他人亦有害,是故,他人有忿、有恨、见痴、难于舍离。而我对他人不得使离不善,而住于善。’诸比丘!对如是人不应舍之、轻蔑之。诸比丘!汝等学和合、同庆、无诤时,而生相互之口角,顽固之见,心之嫌恨、忧恼、忿怒,彼时对一方之比丘中,汝宜至一较为柔顺之比丘处,作如是言:‘诸贤!我等学和合、同庆、无诤时、而生相互之口角、顽固之见,心之嫌恨、忧恼、忿怒、知是者沙门应予非难。’诸比丘!正确解答之比丘,应如是解答:‘诸贤!我等和合……乃至……应予非难。’‘诸贤!若然,不舍此法,不得证涅槃耶?’诸比丘!正确解答之比丘如是解答:‘诸贤!不舍此法,则不应证涅槃。’次于他之反对比丘众中、汝思及较柔顺之比丘,而至其处作如是言:‘诸贤!我等和合……乃至……应予非难。’诸比丘!正确解答之比丘作如是答:‘我等合和……乃至……应非难之。’‘诸贤!若然,不舍此法,不得证涅槃耶?’诸比丘!正确解答之比丘如是解答:‘诸贤!不舍此法、则不应证涅槃。’诸比丘若他者对彼比丘如是问:‘尊者可使此等比丘去不善而住于善耶?’诸比丘!正确解答之比丘如是解答:‘诸贤!我今诣世尊处。世尊对我说法、我闻其法告彼等诸比丘。彼等诸比丘闻其法,离不善而住于善。’诸比丘!如是解答之比丘,不赞自、不毁他,彼对有关之法通法,对正当之说不予以非离。”   世尊为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一〇四 舍弥村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国之舍弥村。尔时,尼乾子于波和命终。因彼之死,尼干分裂为二派,议论、斗诤、论诤勃起、相互舌锋交对:“汝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汝如何知此法、律耶?汝为邪行,我为正行,我言相应,汝言不相应。应言前者言于后,应言后者言于前。汝之主张为覆。汝之说为破。汝应堕于负处,为脱汝之说宜游方。若可能,当自解。”尼乾子如一行杀戮者,尼乾子之在家白衣弟子,对尼乾子生厌恶、嫌忌、反意、宛如其非正说、为误说、不尊于寂静、非由等正觉者所说、坏塔,对之视为不得为归依处者。   尔时,周那沙弥于波和夏期安居已过,去至舍弥村尊者阿难处。至已,礼敬阿难,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周那沙弥问阿难曰:“尊者!尼乾子正于波和命终。因彼之死,尼干分裂为二派,议论、斗诤、论诤,相互尖锐舌锋交对……乃至……如对坏塔,不得归依者。”如是告时,尊者阿难告周那沙弥言:“贤者周那!应将此话题告于世尊。贤者周那!我等往世尊处,将此缘由告之于世尊。”周那沙弥答尊者阿难曰:“尊者!唯然!”   时,尊者阿难与周那沙弥至世尊处。至已,礼敬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阿难白世尊言:“世尊!此周那沙弥作如是言:‘尊者!尼干于波和正命终……乃至……对之不得为归依处者。’世尊!我作如是思:‘世尊入灭后,僧伽将不生诤论。’彼之诤论导致众多人之不益、众多人之不乐,众多人之不利、人天之不益,是为苦”。   “阿难!汝作如何思量耶?我说示得证之法,即: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圣道。于此等之诸法,阿难!汝二比丘视为异说耶?”“世尊!世尊之说示得证之法,即四念处……于此等之诸法,我二比丘不视为异说。然世尊!此祇对住于尊崇世尊之人;于世尊入灭后,关于僧伽之增上活命、增上波罗提木叉将生诤论。彼之诤论致众多之人不益、众多之人不乐、众多之人不利、人天之不益,是为苦。”“阿难!有关增上活命、增上波罗提木叉之诤论为轻少。阿难!有关僧伽之道,或行道将生诤论,彼之诤论将导致众多人之不益、众多人之不乐、众多人之不利、人天之不益,是为苦。”   “阿难!是等为六诤根。如何为六?阿难!兹有比丘有忿有恨。阿难!彼之比丘因有忿、有恨,对彼大师亦不恭敬,住不尊崇。对法亦不恭敬,住不尊崇。对僧伽亦不恭敬,住不尊崇,对学不为圆满。阿难!比丘对大师不恭敬,住不尊崇。对法……对僧伽不恭敬,住不尊崇。对学不为圆满,对彼僧伽不得生诤论。其诤论将导致众多人之不益、众多人之不乐、致众多人之不利、人天之不益,是为苦。阿难!汝等或内、或外,倘见如是之诤根,阿难!尔时汝等为断此恶诤根,应事精勤。阿难!汝等或内、或外,未见如是之诤根,阿难!尔时汝等应为此恶诤根于未来不起而慎行,如是此恶诤根断,如是此恶诤根于未来不起。   阿难!复次有比丘,有覆、有恼……乃至……有嫉、有悭……乃至……有谄、有诳……乃至……有恶欲、有邪见……乃至……取着自见、起坚固执、难弃舍。阿难!彼比丘,取着自见,起坚固执、难弃舍,则对彼大师不恭敬,住不尊崇。对法亦不恭敬,住不尊崇。对僧伽亦不恭敬,住不尊崇,对学不为圆满。对彼僧伽不得生诤论,其诤论将导致众多人不益、众多人不乐、众多人不利、人天之不益,是为苦。阿难!汝等或内、或外,倘见如是之诤根,阿难!尔时汝等为断彼恶诤论,应事精勤。阿难!汝等或内、或外,未见如是之诤根。阿难!汝等应为此恶诤根于未来不起而慎行。如是断此恶诤根,如是此恶诤根于未来不起。阿难!此等为六诤根。   阿难!有此等之四诤事。如何为四?论诤事,非难诤事、罪诤事、行诤事。阿难!此等为四诤事。   阿难!又对已生之诤事,予以制止,有此等之七灭诤。即应施与现前毗奈耶,忆念毗奈耶,不痴毗奈耶。应为自言,多人语,求彼语,如草覆地。阿难!如何为现前毗奈耶?阿难!此处有比丘等诤论,或言法,或言非法,或言律,或言非律。阿难!彼诸比丘悉应为和合而集。集之,应以法之规矩为适用。以法之规矩为适用,应一致从之,可止息诤论。阿难!如是为现前毗奈耶。但又如是止息某诤论,即依现前毗奈耶。   阿难!如何为多人语耶?阿难!若彼等诸比丘之诤论,于其住处不得止息,则应行至较彼等诸比丘更多之诸比丘居住处,于其处彼等悉应为和合而集。既集,应以法之规矩予适用,依法之规矩,一致从之,可止息诤论。阿难!如是为多人语。但又如是之某诤论,为依多人语而止息。   阿难!复次如何为忆念毗奈耶?阿难!兹比丘等,或为波罗夷,或为近波罗夷,如是重犯故,一比丘被呵责。‘尊者!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对犯如是之重犯与以忆念耶?’彼答言:‘贤者!我不忆念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对犯如是之重犯。’阿难!如是对彼比丘应与以忆念毗奈耶。阿难!如是为忆念毗奈耶。又如是某诤论,为依忆念毗奈耶得止息。   阿难!复次如何为不痴毗奈耶?阿难!兹比丘等,或为波罗夷、或为近波罗夷,如是重犯故,一比丘被呵责:‘尊者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对犯重犯者予以忆念耶?’彼答言:‘贤者!我不忆念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对犯如是之重犯。’对彼应自白追及曰:‘尊者!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汝对犯如是之重犯忆念与否、应善知。’彼答言:‘贤者!我心狂乱、颠倒,因狂乱故,我多为非沙门之所行、所言,对彼我不忆念。依痴我为之。’阿难!对如是之比丘应与不痴毗奈耶。阿难!如是为不痴毗奈耶,又如是某诤论为依不痴毗奈耶得止息。   阿难!次如何应为自言耶?阿难!兹比丘或受呵责,或未受呵责,对己罪忆念、发露、自白。彼至较彼比丘年长比丘处,遍袒一肩,礼足、长跪,合掌告是言曰:   ‘尊者!我为此等之犯戒也,我将对之告白。’彼问曰:‘汝见之耶?’‘我见之。’‘于未来护律仪耶?’‘我对律仪应护持。’阿难!如是应为自言。又如是,某诤论为依自言可止息。   阿难!复次如何为求彼罪耶?阿难!兹比丘等,或波罗夷、或为近波罗夷,如是重犯故,呵责一比丘:‘尊者!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对犯如是之重罪忆念否?’彼答曰:‘贤者!我不忆念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犯如是之重罪。’对彼应自白追及之曰:‘尊者!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汝对犯如是之重罪忆念与否?应善知。’彼答曰:‘贤者!我不忆念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犯如是之重罪。贤者!我忆念犯如是之轻罪。’对彼应自白追及曰:‘贤者!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汝对犯如是之重犯忆念与否,应善知之。’彼答言:‘贤者!我对此轻犯者、自认而不与问,我如何对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犯如是之重罪,问之而不自认耶?’彼告曰:‘贤者!汝对犯此之轻犯不问而可不自认,如何对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犯如是之重罪问之而欲自认耶?’‘尊者!汝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犯如是之重罪,忆念与否,应善知。’彼答曰:‘贤者!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对犯如是之重罪我忆念。或波罗夷、或近波罗夷、对犯如是之重罪我不忆念,如是言之我为嬉戏。我为躁急。’阿难!如是为求彼罪。又如是某诤论为依求彼罪止息之。   阿难!复次如何为如草覆地耶?阿难!兹比丘等住于议论、斗诤、论诤时,多行非比丘之所行、所言。阿难!彼等诸比丘悉为和合而来集,集之后,于一方之比丘众中、较聪明之比丘由座起立。偏袒上衣一肩,合掌对比丘唱曰:‘尊者!愿僧伽听我言,我等住于议论、斗诤、论诤时,多作非沙门之所行、所言,若对僧伽有机可乘,则此等尊者之所有犯戒与己之所有犯戒,为此等尊者,又亦为己,我于僧伽中以如草覆地指示。唯重罪与在家相应者除外。’复次,他之反对比丘众中、较聪明之比丘由座起立,偏袒上衣一肩,合掌、对僧伽唱曰:‘尊者!愿僧伽听我言,我等住于议论、斗诤……唯重罪与在家相应者除外。’阿难!如是为如草覆地,又如是某诤论为依如草覆地止息。   阿难!有此等之六可念法,能使可爱,能使尊敬、善摄取,不诤、和合、导于一趣。如何为六也。阿难!兹有比丘对同梵行者,或显或隐现起慈身业。此为能使可爱,能使尊敬,善摄取。无诤、和合,导于一趣之可念法。阿难!复次又有比丘,对同梵行者或显或隐现起慈口业。此亦为能使可爱……乃至……导于一趣之可念法。阿难!复次又有比丘,对同梵行者,或显或隐,现起慈意业,此亦为能使可爱……乃至……导于一趣之可念法。阿难!复次又有比丘,所有如法之利,如法之利养,下至钵中之受量、此之利养与持戒,同梵行者得共享用,绝不分开受用。此亦为能使可爱……乃至……导于一趣之可念法。阿难!复次又有比丘,所有无缺、无隙、无杂、无秽、无碍、智者所赞、无执、引发三摩地之戒、于其戒、戒性相等、或显或隐、与同梵行者俱住。此亦多能使可爱……乃至……导于一趣之可念法。阿难!复次又有比丘,为圣能使出离,使起之者见正达苦尽、于其见,见性相等,或显或隐与同梵行者俱住。此亦为能使可爱、能使尊敬、善摄取、无诤、和合、导于一趣之可念法。   阿难!此等为能使可爱、能使尊敬、善摄取、无诤、和合、导于一趣之六可念法。阿难!汝等若受持此等六可念法修行,阿难!如汝等不耐,有见说或密或粗之语者否?”   “世尊!无也。”“阿难!是故此等六可念法应受持修行、其为汝等将致长夜之利益与安乐。”   世尊为是说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一〇五 善星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毗舍离城大林之重阁讲堂。尔时,众多比丘于世尊面前,叙述所证曰:“此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办,了知再不到此存在。”离车之子,善星如是闻得:“众多比丘于世尊之面前……乃至……了知不再至此存在。”时,善星来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善星告世尊言:“世尊!我曾闻此事:‘众多比丘于世尊之面前……乃至……了知不再至此存在。’世尊!彼等比丘,于世尊面前,叙述所证:‘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办,了再不至此存在。’世尊!彼等比丘,所述为正确之所证耶?或其为比丘依增上慢叙述之所证耶?”   “善星!彼等比丘于我面前叙述所证:‘知生已尽……乃至……不再至此存在’者之中,某比丘叙述是正确之所证,然某比丘则为依增上慢对其所证而叙述。善星!其中,彼等比丘正确所证之叙述者,尚为可。善星!其中,彼等比丘依增上慢对所证而叙述者,善星!如来于是作如是思惟:‘应向彼等说法。’善星!于是如来如是思惟:‘应向彼等说法。’然此处或有愚人,持一所疑问近如来而问。彼时,善星!以‘如来将为之说法’作如是思惟者,此为异。”   “世尊!此正其时。善逝,此正其时。闻世尊之说法。将使诸比丘得受持。”   “善星!若然,谛听,善思,我为之说。”   “世尊!承知遵命。”善星应诺世尊。   世尊作如次说示曰:“善星!有此等五种欲。如何为五?眼可识色,对之而有欲、所爱、所好、可爱之相,而伴欲唆情者。耳可识声……乃至……鼻可识香、舌可识味,于身所可触之所触,而所欲、所爱、所好,可爱之相而伴欲,唆情者。善星!此等为五种之欲。   善星!次有某人倾心于世间之欲。善星!倾心于世间欲之人,对之生与之相应谈话,对其有关之事随思、随欢、与彼人交,依彼而得欢喜。然作有关不动之谈话时,则不谛听、不倾耳、不向慧心、不与彼人交、依彼不得欢喜。善星!譬如有人,由己村里或聚落长期他行在外、彼见由其村里或聚落离去不远之他人,彼问其人、其村里或聚落之安稳、富有、无病否?彼人对彼答示其村里或聚落之安稳、富有、无病之事。善星!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对彼人之所述宜谛听、倾耳、心向于慧、与彼人交、依彼将得欢喜耶?”   “世尊!诚然。”   “如是,善星!有人倾心于世间之欲。善星!倾心于世间欲之人,对其生相应之谈话……乃至……依彼不得欢喜,彼为‘倾心于世间欲之人’应如是知。   善星!又此处有人倾心于不动。善星!倾心于不动之人,对其生相应之谈话。对其有关之事随思、随欢、与彼人交、依彼得欢喜。然为有关世间欲之谈话时,则不谛听、不倾耳、心不向慧,不与彼人交,依彼不得欢喜。善星!譬如脱离树干之叶不能成绿、如是倾心于不动之人,皆已脱离世间之欲结。彼为‘脱离世间欲结,倾心于不动之人。’应如是知。   善星!又,兹有某人倾心于无所有处,善星!倾心于无所有处之人,对其生相应之谈话,对与其有关之事随思、随欢、与彼人交、依彼得欢喜。然对作有关不动之谈话时,则不谛听之,不倾耳,心不向慧,不与彼人交,依彼不得欢喜。善星!譬如两坏裂之岩石不能再合。善星!如是,倾心于无所有处之人、皆已破离不动结。彼为离不动结,倾心于无所有处之人,应如是知。   善星!兹又有人倾心于非想、非非想处。善星!倾心于非想、非非想处之人,生与其相应之谈话,对其有关之事随思、随欢,与彼人交,依彼得欢喜。然作无所有处相关之谈话时,则不谛听之,不倾耳,心不向慧,不与彼人交,依彼不得欢喜。善星!譬如食毕之人,对美食亦与排斥。善星!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人再对其食有食欲否?”   “世尊!不然。所以者何?世尊!思其食为嫌恶故。”   “善星!如是,倾心于非想、非非想之人,皆斥无所有处结者。彼为‘脱离无所有处,倾心于非想、非非想处之人。’应如是知。   善星!兹又有人倾心于正涅槃。善星!倾心于正涅槃之人,生与其相应之谈话,对其相关之事随思、随欢,与彼人交,依彼得欢喜。然作非想、非非想处之相关谈话时,则不谛听之,不倾耳,心不向慧、不与彼人交,依彼不得欢喜。善星!譬如被截顶之多罗树,再不能成长。善星!如是倾心于正涅槃之人,皆为断非想、非非想处者如断根、失本之多罗树,成为非有。于未来成为不生法。彼为‘脱离非想非非想处,倾心于正涅槃之人。’应如是知。   善星!兹又有某比丘作如次思惟:‘渴爱是箭,有如无明之毒害,依欲贪瞋恚而受苦,沙门如是说。我舍离渴爱之箭,除去无明之毒害,我倾心于正涅槃。’如是而持慢心。彼为倾心于正涅槃者,而行不适之事——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对不适之事以耳追求声闻,对不适之事以鼻追求诸香,对不适之事以舌追求诸味,对不适之事以身追求所触,对不适之事以意追求诸法。彼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乃至……以耳追求声……乃至……以鼻追求诸香……乃至……以身追求所触对不适之事以意追求诸法时,贪欲扰乱其心,彼依贪欲扰乱之心,受死或等于死之苦。善星!譬如有人被涂浓毒之箭射中,彼之友人、朋友、亲族、血缘,为之延请外科医师,彼外科医师以利刀切开口,以利刀将伤口切开后,以探针探索其箭,以探针探得其箭后,将箭拔出,除去毒害,对残余之毒害认已无碍。彼作是言:‘贤者!汝之箭已拔出,毒害已除去,对汝已不起障害,汝应食适当之食物,勿食不适当之食物,以使其伤化脓,宜时时洗净伤处,时时于伤口涂油、时时洗净伤处、时时于伤口涂油,勿使脓血覆于伤口,勿于热风中劳作,以免尘埃有害伤口,贤者!宜对伤保护、对伤令治愈。’彼思惟:‘我箭已拔出,毒害已除去,对我已不起障害。’彼食不适当之食物。食不适当之食物,其伤化脓,未时时洗涤伤处,未时时于伤口涂油,彼因未时时洗涤伤处,未时时于伤口涂油,使脓血覆于伤口。又因于风热中劳作,尘埃侵害伤口,未对伤口作适当之保护、治疗。彼依此不适当之所为,又加毒害之残留,因此,两者使伤益形扩大,彼因伤之扩大而受死或等于死之苦。如是,善星!此处有某比丘作如次思惟:‘渴爱是箭,有若无明之毒害,由欲贪瞋恚而受苦,沙门作如是说。我舍离渴爱之箭,除去无明之毒害,倾心于正涅槃。’如是而持慢心。彼倾心于正涅槃者行不通之事——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乃至……以耳追求声闻……乃至……以鼻追求诸香……乃至……以舌追求诸味……至……以身追求所触,对不适事以意追求诸法。彼对不适之事以眼追求色见……乃至……对不适事以意追求诸法时,贪欲扰乱其心,彼依以贪欲所扰乱心,受死或等于死之苦。善星!于圣者之律舍学还俗,其即为死。善星!又或犯污秽之罪过者,其为等于死之苦。   善星!又兹有某比丘作如次思惟:‘渴爱是箭,若有无明之毒害,由欲贪瞋恚而受苦,沙门作如是说。我舍离此渴爱之箭……乃至……倾心于正涅槃。’彼倾心于正涅槃时,倾心于正涅槃者,不行不适之事——对不适之事不以眼追求色见……乃至不以耳追求声闻……乃至……不以鼻追求诸香……乃至……不以舌追求诸味……乃至……不以身追求所触、对不适之事不以意追求诸法。彼对不适之事,不以眼追求色见……乃至……对不适之事不以意追求诸法时,则贪欲不能扰乱其心,彼依未受贪欲扰乱心,不受死或等于死之苦。善星!譬如被涂浓毒之箭射中之人,彼之友人、朋友、亲族、血缘,为彼请外科医师,彼外科医师以利刀切开伤口,以利刀切开伤口后,用探针探索其箭,用探针探得其箭后,将箭拔出,除去毒害,知残余之毒害已无碍,彼作是言:‘贤者!汝之箭已拔出,毒害已除去无余,汝已不起障害矣。汝食适当之食物,勿食不适当之食物,使其伤化脓,宜时时洗涤伤处,时时于伤口涂油。时时洗涤伤处,时时于伤口涂油,勿使脓血覆于伤口,勿于风热中劳作,汝勿于风热中劳作,使尘埃有害伤口。贤者!对伤予保护,即为对伤之治愈。’彼自思惟:‘我箭已拔出,毒害已除去无余,其对我不起障害。’彼食适当之食物,使伤不化脓,时时洗涤伤处,时时于伤口涂油。时时洗涤伤处、时时于伤口涂油,使脓血不覆于伤口。不于风热中劳作,不于风热中劳作,则不使尘埃有害于伤口。对伤口予保护,即为对伤之治愈。依此适当之所为,不净之害毒除去无余。依此两者,善治其伤,彼依伤之善治而愈着,不受死或等于死之苦。善星!如是,前某比丘,作如次思惟:‘渴爱为箭,有若无明之毒害……彼倾心于正涅槃时,以倾心于正涅槃,不行不适之事——对不适之事以眼不追求色见……乃至……以耳不追求声闻……乃至……以鼻不追求诸香……乃至以舌不追求诸味……乃至……以身不追求所触、对不适之事……乃至……对不适之事,以意不追求诸法时,贪欲不能扰乱其心,彼依不被贪欲扰乱之心,不受死或等于死之苦。’善星!我为使令知其义,而作此之譬喻。兹,此义为如是——善星!伤者,即此六内处之谓,毒害乃无明之谓,箭乃渴爱之谓,探针乃忆念之谓,利刀乃圣慧之谓,外科医师乃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谓。善星!彼比丘实于六触处行防护。‘依者,乃此苦之根本’知此为无依,于依之灭使得解脱,于依集注于身,或于依而使心不动,无有是处。善星!有青铜之杯,装入色美、香美之饮料,然杂以毒品,时,来一欲生命、欲不死、欲安乐、厌苦之人,善星!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人已知:‘我若饮此,则受死或等于死之苦也。’其仍饮此青铜杯中之饮料耶?”   “世尊!不然。”   “如是,善星!彼比丘实于六触处行防护。‘依乃苦之根本也。’知此为无依、于依之灭,使得解脱,于依集注于身,于依使心不动,无有是处。善星!譬如一剧毒之蛇,时,来一欲生命、欲不死、欲安乐、厌苦之人,善星!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人已知:‘我若被此剧毒之蛇啮伤,则必受死或等于死之苦。’彼仍将手或指伸向有剧毒之蛇耶?”   “世尊!不然。”   “善星!如是,彼比丘实于六触处行防护,‘依乃苦之根本。’知此为无依。于依之灭使得解脱。于依集注于身,于依使心不动,无有是处。”   世尊为是说已,离车之子善星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一〇六 不动利益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拘楼国,名剑摩瑟昙之拘楼国聚落。于其处世尊唤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如是说:   “诸比丘!欲为无常、空虚、虚伪、愚痴法。诸比丘!是为诳而愚者之浮言。一切现世之欲,一切来世之欲,一切现世之欲想,一切来世之欲想,俱为魔之领域,此乃魔之境界,此乃魔之饵食、此乃魔之食。于此等恶不善之意,生贪欲、瞋恚、斗诤,而此等于此成为随学圣弟子之障碍。于兹,诸比丘!圣弟子作如是思念:‘一切现世之欲,一切来世之欲……对圣弟子成为障碍。我今以广大之意胜于世间,住于意之确立如何?我以广大之意胜于世间,于意确立时,一切恶不善之意、贪欲、瞋恚、斗诤则不生。由此等之断尽,我心可无限、无量、善于修习。’彼如是行,对此专心住之时,对处心靖,靖时,今或达不动,或依慧解脱。身坏命终后,由识之导引,达于不动。诸比丘!是称之为第一不动利益行道。   复次,诸比丘!圣弟子如是思念:‘一切现世之欲,一切来世之欲,一切现世之欲想,一切来世之欲想,所有之色为此四大与四大所成色。’彼如是行,对此专心住之时,对处心靖,靖时,今或达不动,或依慧解脱。身坏命终后,由识之导引,达于不动。诸比丘!此称之为第二不动利益行道。   复次,诸比丘!圣弟子如是思念:‘一切现世之欲,一切来世之欲,一切现世之欲想,一切来世之欲想,一切现世之色,一切来世之色,一切现世之色想,一切来世之色想,俱是无常。所有无常者不应喜悦、欢迎、执着。’彼如是行,对其专心住之时,对处心靖,靖时,今或达不动,或依慧解脱。身坏命终后,由识之导引,达于不动,诸比丘!此称之为第三不动利益行道。   复次,诸比丘!圣弟子如是思念:‘一切现世之欲,一切来世之欲……一切来世之色想,此等一切想之无残灭时,此为寂静、殊妙,即无所有处。’彼如是行之,……乃至……身坏命终后,由识之导引,达于无所有处。诸比丘!此称之为第一无所有处利益行道。   复次,诸比丘!圣弟子行至阿兰若,或行至树下,作如是思念:‘此依我、或依我所属之物,为空。’彼如是行……乃至……身坏命终后,由识之导引,达于无所有处,诸比丘!此称之为第二无所有处利益行道。   复次、诸比丘!圣弟子作如是思念:‘我于何处皆无,亦非为谁之物,何物皆无。又我之物亦何处皆无,何物皆无,何物亦不存在。’彼如是行之……乃至……身坏命终后,由识之导引,达于无所有处,诸比丘!此称之为第三无所有处利益行道。   复次,诸比丘!圣弟子如是思念:‘一切现世之欲……乃至……一切来世之色想。一切不动想,一切无所有想,此等一切之想无余灭时,此为寂静、殊妙,即非想、非非想处。’彼如是行之……乃至……身坏命后,由识之导引,达于非想、非非想处。诸比丘,此称之为非想、非非想处利空行道。”   作如是说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世尊!于兹有比丘,有如是行:‘此为不存在、此非我之物,此未来亦应不存,亦应非为我之物,于现在、于过去,我当舍离。’如是彼得舍。世尊!彼比丘为般涅槃耶?”   “阿难,于兹某比丘为般涅槃,于兹某比丘为非般涅槃。”   “世尊!有如何因,有如何缘,于兹某比丘为般涅槃,又于兹某比丘为非般涅槃耶?”   “阿难!于兹比丘有如是行:‘此为不存在,非我之物,此应于未来亦不存在,应非我之物,于现在,于过去者,我当舍离。’如是彼得舍,彼喜其舍,欢迎,执着。彼喜其舍、欢迎、执着时,识则依止,有此之取着。阿难!有取着之比丘为不般涅槃。”   “世尊!若然,彼比丘取著于何处耶?”   “阿难!非想、非非想处。”   “世尊!人云:‘彼比丘取著于最胜之取着。’”   “阿难!彼比丘取着最胜之取着,其最胜之取着,即非想非非想处。阿难!此处有比丘,如是行之:‘此为不存在,我为无物,此未来应不存在,我应为无物,于现在、于过去者,我当舍离。’如是得舍。彼不喜其舍,不欢迎,不执着。彼不喜其舍,不欢迎,不执着时,识不对此依止,彼无取着。阿难!比丘行无取着,为般涅槃也。”   “世尊!稀有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世尊为我等渐次说示瀑流之度脱,世尊!然而如何为圣解脱耶?”   “阿难!兹有圣弟子,作如是思念:‘一切现世之欲,一切来世之欲,一切现世之欲想,一切来世之欲想,一切现世之色,一切未来世之色,一切现世之色想,一切来世之色想,一切不动想,一切无所有处想,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想,此为限于个体,为个体,不死者,为无取着、心之解脱。’阿难!此为由我所说之不动利益行道,无所有处利益行道,非想、非非想处利益行道。渐次为说瀑流之度脱,为说圣解脱。阿难!为弟子求利益,当哀愍,起哀愍之所应为事,我为汝等而为之。阿难!此处有树下!此处有空闲处!阿难!宜于禅思,勿放逸,勿后悔,是为我对汝之教示。”   世尊为是说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   第一〇七 算数家目犍连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算数家目犍连婆罗门走近彼世尊。近已,与世尊共交可喜可乐问候之语。相交[谈]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算数家目犍连婆罗门白世尊言:“尊者瞿昙!譬如于此鹿母讲堂虽已到达,有追顺之学,有追顺之所行,有追顺之道——即如是可达最后之阶段。又复次,尊者瞿昙!实则此等婆罗门亦有追顺之学,追顺之所行,追顺之道——即对吠陀之学习。复次,尊者瞿昙!实则此等之射手亦有追顺之学,追顺之所行,追顺之道。——即为对于射术。复次,尊者瞿昙!实则我等团队之团队生活、亦有追顺之学,追顺之所行,追顺之道。——即为对于算数。尊者瞿昙!盖我等诸弟子,所得先使如是数算。——一、一者,二、二者,三、三者,四、四者,五、五者,六、六者,七、七者,八、八者,九、九者,十、十者,——如是至百。尊者瞿昙!使我等数算者。如是,尊者瞿昙!于此圣法律,亦得施设追顺之学,追顺之所行,追顺之道耶?”   “婆罗门!于此圣法律,亦得与以施设追顺之学,追顺之所行,追顺之道。婆罗门!譬如善巧之调马师,获良性、良类之马,最初先使端正头部,次行更进一步之所作,如是,婆罗门!如来获可应御之人,最初亦如是调御。——汝比丘!汝须为具戒者。守护别解脱律仪,住于具足正行与行处。见微罪亦怖畏,受持为学学处。而汝婆罗门!比丘为正具戒者。守护别解脱律仪,住具足正行与行处,见微罪亦怖畏,受持为学学处,如来对彼更予调御。——‘汝比丘!汝于诸根须应守其门,以眼虽见色,但不为相所捉,亦勿为细相所捉。若对眼根住于不制,则贪与忧,诸有罪与不善法可流注而来故,应专心于制,护眼根、应入眼根之控制。以耳虽闻声……乃至……以鼻虽嗅香……乃至……以舌虽尝味……乃至……以身虽触可触之物……乃至……以意虽识法,然不为相所捉、亦勿为细相所捉。若对此意根住于不制,则贪与忧、诸有罪及不善法可注流而来故,应专心将其控制。护意根,应入意根之控制。’而汝婆罗门!比丘之于端正诸根护门故,如来对其作更进之调御也。——汝比丘!汝于食应知量,以正思惟取食。勿为娱、为夸、为饰、为庄严。应为此身之存续,为维持、为止害、为得善持圣行。如是,我灭原来之受,不使再生新受也。如是我一生应无罪、又可住于安稳。如是不断思惟者也。婆罗门!比丘之于正食知量故,汝来对彼作更进之调御。——‘汝比丘!汝应专修住于警寤。昼间依经行与坐禅,依诸盖法使心清净。夜之初分,依经行与坐禅,依诸盖法,使心清净。于夜之中分,以右胁卧如狮子,足叠于足,有念、有正知、经常不断作意可起之想。而于夜之后分起离,依经行与坐禅,依诸盖法,更应使心清净。’婆罗门!比丘专修警寤故,对此,如来更进作调御。——‘汝比丘!汝宜成就念与正知。或往或还,宜作正知,或前视或顾视,宜作正知,或仰或伏,宜作正知。持僧伽梨衣与钵与衣,亦宜作正知。或食或饮或啖食或味食,宜作正知。于大小便行,亦宜作正知。或行或立或坐或寝或醒或语或默,宜作正知。’婆罗门!比丘成就正念与正知故,对彼,如来作更进之调御。——‘汝比丘!汝只须一人受离床座,至森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窝、墓地,林中、露地、积堆。’彼比丘受孤独之床座,至森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窝、墓地、树林中、露地、积堆。彼食后,由行乞还,结跏趺,身向正直,常使正念现前而坐。彼对世间断贪欲,住于离贪欲之心,由断贪欲将心清净。断瞋恚,离害他意之心,庇护一切生物,住于哀愍,由断瞋恚而将心清净。断惛眠,远离惛眠,有光明想,有念、住于正知。由断惛眠而将心清净。断掉悔,为不掉,于内住于静寂心,由断掉悔将心清净。断疑,度疑,住于无疑念,于诸善法,由断疑念将心清净。——彼断此等五盖,心之随烦恼以智使之无力,正离诸爱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爱欲与不善法,住于成就生喜与乐之初禅定。对诸寻伺使为静寂,于内成静稳,心为一境性,无寻、无伺,住于成就由定生喜与乐之第二禅定。依‘远离喜、住于舍心,有念、有正知,身感得乐,彼诸圣者之舍心、即为有念、住于乐者。’之说示,此为住于成就第三禅定。不只亦断乐、断苦、前已有之心喜心忧亦并消灭,因之无苦无乐,而为舍心,住于成就有正念、清净之第四禅定。诚然,婆罗门!实有诸比丘,为学人而志未果,而获得住于无上绝对之安稳,唯对彼等我作如上类之教说。更有诸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成就圆满,所作悉作,重担已卸,逮得己之利益,遍尽有结,有平等慧,已成解脱,对彼此等诸法为正导现世安乐之生活,且导正念、正智。”   如是教诫时,算数家目犍连婆罗门向世尊作如是言:“云何?尊者瞿昙之诸弟子,受尊者瞿昙授如是之教谕,授如是之教诫已、能皆得趣究竟之涅槃耶?某者为不得耶?”   “婆罗门!我诸弟子之某者、原依授如是之教谕,授如是之教诫已,得趣究竟之涅槃;然某者不得。”   “尊者瞿昙!若然,有云何之因,云何之缘,正涅槃存,导涅槃之道存,有尊瞿昙为导师、而尊瞿昙之诸弟子,受尊者瞿昙如是教谕,如是教诲已,某者得趣究竟涅槃;而某者为不得耶?”   “婆罗门!就今敢为此问,如汝认为适宜,应如是为说。婆罗门!对此作如何思量耶?汝对至王舍城之道,善知否?”   “如是,尊者!我对至王舍城之道,善知。”   “婆罗门!对此作如何思量?此处有一人,向王舍城行来。彼来近汝,作如是语:‘吾君!我愿至王舍城、请教我至王舍城之道。’对彼,汝作如是言:‘如是,吾君!此道为通王舍城。暂就此行之。暂行已,可见各各之邑名。如是再暂行,其再暂行已,可见各各之街名。如是再暂行。再暂行已,可见王舍城之美园,美林、美土地、美池。’彼对汝作如是谕,如是告,汝非但未遵行,且取错误之道,面向背道而去。时有第二人,为往王舍城而行来,彼近汝作如是语:‘吾君!我愿至王舍城,请教我至王舍城之道。’对彼,汝如是曰:‘吾君!此道为通王舍城。就此道暂行,就此暂行,可见各各邑名。就其再暂行去,就其暂行已,可见各各之街名,就其再暂行之,就其再暂行已,可见王舍城之美园,美林、美土地、美池也。’彼依汝如是所教,如是所告,可安全行至王舍城——婆罗门!若然,云何之因,云何之缘,王舍城正存,向王舍城之道存,汝为导者,但汝如是所教,如是所告已,一人取误道向背面行去;一人安全能至王舍城耶?”   “尊者瞿昙!对此我得云何耶?尊者瞿昙!我只为教导者。”   “又婆罗门!恰正如是。涅槃正存,导涅槃之道存,我亦为导师,而我诸弟子,对我如是所教谕、如是所教诲已、某者得趣究竟涅槃;某者为尚不得。对此,婆罗门!我得云何耶?婆罗门!如来只为教导者。”   如是之所教诫,算数家目犍连对世尊作如是言:“尊者瞿昙!此处有诸人、为不信、为生活而由居家之生活入于出家、欺谲、诳伪、傲慢、不逊、虚饰、骚扰、玩弄饶舌,于诸根门不善守,食不知量,不专修警寤,不欣求心平等,对诸学处,无甚深之恭敬心,多所作而焕缓,于众会,而先人而行,闲居而无专事、懒惰而勤心薄,忘念而无正知,心不定而迷乱,恶慧而宛如聋哑。——如是人等,尊者瞿昙,不与俱住。然有诸善男子,有信而由居家之生活入于出家,无欺,无诳,无慢,无不逊,无虚饰,静稳,不饶舌,于诸根善护门,食知量,专修警寤,欣求心平等,对诸学处具献最深之恭敬心,所作不多,亦不焕缓,于众会无专横之事,闲居时先于人而勤奋精进努力,念确立,知现前,心寂定,静稳,有慧,非聋哑之类。——如是人等,尊者瞿昙得与俱住。尊者瞿昙!例如一切根香中、黑栴香为其最上。一切树香中,赤栴檀香为其最上,一切华香中,婆尸迦香为其最上。正如是,尊者瞿昙之教诫于今日之诸法中为最上。奇哉!尊者瞿昙!奇哉!尊者瞿昙!尊者瞿昙!例如,尊者瞿昙!将若伏者与以仰向,将若覆者离覆,对若迷者教之以道,若于闇中取来明灯,如‘有眼之大众见诸色’恰如是,尊者瞿昙以种种异门说法。此我归命尊者瞿昙,归命法及比丘众者。愿尊者瞿昙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尽生命归依。”——   第一〇八 瞿默目犍连经   如是我闻。——   一时,阿难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为世尊般涅槃后不久之时。尔时,恰为摩揭陀国王阿阇世,怀疑韦提希夫人之子灯光王温逝尼,使彼修复王舍城。时尊者阿难,凌晨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入王舍城。时,尊者阿难生起如是思:“今为乞食至王舍城尚早,我为探视瞿默目犍连婆罗门事、往彼瞿默目犍连婆罗门处如何?”于是尊者阿难为探视彼瞿默目犍连婆罗门事,向彼瞿默目犍连婆罗门之处行去。瞿默目犍连遥见尊者阿难行近。见已,对尊者阿难如是自言:“尊者阿难善来,欢迎尊者阿难。尊者阿难、终于至此相会——[即来此处之会合]。尊者阿难请坐。此处设有座。”尊者阿难就所设之座。瞿默目犍连婆罗门亦就另一低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瞿默目犍连对尊者阿难如是言:“阿难!虽只一比丘,彼尊者瞿昙、即具足阿罗汉正等觉者之诸法——尽一切之一切,尽一切方之一切,而有所具足者耶?”   “婆罗门!虽只一比丘,彼世尊!具足阿罗汉、正等觉者之诸法,尽一切之一切,尽一切方之一切,所具足者未之有也。所以者何?婆罗门!彼世尊为对未曾生之道,使生者,对未曾知之道,使知者,对未曾说示之道谕,之说示者。为知道者,通道者,道之练达者。今日对随顺于道之诸弟子乃依世尊之后具足而住。”   然而,尊者阿难与瞿默目犍连之谈话突然中断。乃因摩揭陀国之大臣名禹舍婆罗门者,常于王舍城巡视工程,兹为探视瞿默目犍连婆罗门之事及与尊者阿难接近而来,至已,与尊者阿难相交谈可喜、可乐问候之语,谈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已,摩揭陀国之大臣禹舍婆罗门,对尊者阿难如是云:“阿难!卿等今为作何语而共坐耶?卿等又如何将话语中断耶?”   “婆罗门!于此瞿默目犍连婆罗门,对我如是言:‘尊者阿难!则虽只一比丘,彼尊者瞿昙具足阿罗汉正等觉者之诸法——对其法、尽一切之一切,尽一切方之一切,得以具足者否?’如是言后,我对瞿默目犍连婆罗门言:‘婆罗门!虽只一比丘、对彼世尊,具足阿罗汉、正等觉者之诸法——对其法、尽一切之一切,尽一切方法之一切,得以具足者,未之有也。何以故、婆罗门!彼世尊为对未曾生之道,之使生者。未曾得知之道,之示知者,未曾说示之道,之说示者,乃为知道者,通道者。道之练达者。但当今、对道随顺之诸弟子,乃依世尊之后具足而住。’——婆罗门!此时正值卿来会聚。实因如是,即与瞿默目犍连婆罗门之谈话中断。”   “若然,尊者阿难!虽只一比丘,由彼尊者瞿昙之推荐:‘彼于我灭后,汝等应为所依。’与以推荐,为卿等今日思为应予亲自归依者耶?”   “婆罗门!虽仅一比丘!由彼世尊,即知者、见者、阿罗汉、正等觉者之所推荐:‘彼于我灭后,应为汝等之所依。’我等今日并未思为亲自归依者。”   “复次,阿难!虽只一比丘,为由僧伽之所认识,由众多上座比丘之与予推荐:‘彼于世尊灭后,应为我等之所依。’今日卿等思之为应予亲归依者否?”   “婆罗门!虽只一比丘,由僧伽之认识,由众多上座比丘之予推荐:‘彼于世尊灭后,应为我等之所依。’今日我等并未思为亲自归依者。”   “如是,阿难!若已无所依,对卿等之聚合,有何之因耶?”   “婆罗门!我等非无所依。婆罗门!我等有所依,即有法之所依。”   “尊者阿难!虽只一比丘,由彼世尊瞿昙之予推荐:‘彼于我寂灭后,应为汝等之所依。’卿等今日思为应予亲归依者否?——如是之问,沙门答曰:‘婆罗门!虽只一比丘,由彼世尊、即知者、见者、阿罗汉、正等觉者之予推荐:“彼于我寂灭后,应为汝等之所依。”我等今日并未思为应予亲自归依者。’若然,尊者阿难!虽只一比丘,由僧伽之认识,由众多上座比丘之推荐:‘此者于世尊寂灭后,应为我等之所依。’今日卿等思为应予亲自归依者否?——是之问,沙门答曰:‘婆罗门!虽只一比丘,由僧伽之认识,众多上座比丘之推荐:“此者于世尊寂灭后,应为我等之所依。”’今日卿等并未思为应亲自归依者之语。如是尊者阿难!若已无所依,卿等之聚合,有何之因耶?——对如是之问,语曰:‘婆罗门!我等非无所依。婆罗门!我等有所依、即有法之所依。’若然,尊者阿难!如是之所说,果可发现如何之意义耶?”   “婆罗门!彼世尊!即知者、见者、阿罗汉、正等觉者,为诸比丘施设学处,教说波罗提木叉,布萨之当日,进住一村邑,我等皆集合于一处。集合已,就其所为,对彼发问、此等所论中若有比丘入罪,犯戒,对彼我等从法,从定,令善处之。此非诸圣等之对我等之予以善处,乃法对我等之善处。”   “尊者阿难!实则虽只为一比丘,卿等今日对彼恭敬、尊重、崇奉、礼事,而又恭敬、尊重已,有近住者耶?”   “婆罗门!一比丘,能令我等对其恭敬、尊重、崇奉、礼事,而于恭敬、尊重已,有近住者。”   “尊者阿难!实则虽只一比丘,由彼世尊瞿昙之推荐:‘此者,于我寂灭后,应为汝等之所依。’今日卿等有思为亲自归依者否?——如是之问,沙门答曰:‘婆罗门!实则虽只一比丘,由彼世尊、即知者、见者、阿罗汉、正等觉者之推荐:“此者,于我寂灭后,应为汝等之所依。”今日我等并未思为亲自归依者’之语。若然,尊者阿难!虽只一比丘、由僧伽认识,由众多上座比丘之予以推荐:‘此者,于世尊寂灭后,应为我等之所依。’今日卿等思为应予亲自归依者否?——如是之问,沙门答曰:‘婆罗门!实则虽只一比丘,由僧伽之认识,由众多上座比丘之予推荐:“此者,于世尊寂灭后,应为我等之所依。”然今日我等并无思为应亲自归依者。’尊者阿难!实则虽只一比丘,卿等今日对其恭敬、尊重、崇奉、礼事,而恭敬、尊重已,有近住者耶?——如是之问、沙门答曰:‘婆罗门!一比丘,能令我等对其恭敬、尊重、崇奉、礼事,而恭敬、尊重已,有近住者。’若然,尊者阿难!如是之所说,果可发现如何之意义耶?”   “婆罗门!实则彼为世尊,即知者、见者、阿罗汉、正等觉者所说之十可喜法。若对此等诸法,我等与以认识者,则对彼我等今日恭敬、尊重、崇奉、礼事、而恭敬、尊重已,而予近住。何等为十?谓:婆罗门!此处有比丘,(一)具戒、对别解脱律仪护住,具足正行与行处,见微罪亦怖畏,修学于学处而受持。(二)为多闻之闻持者,闻集者。谓:一切初善、中善、终善具足意义,对文字皆备,绝对充实,宣言为清净梵行之诸法——如是一切诸法之缘类,依彼而多闻。予受持、依语集聚、依意思念,依见善洞察。(三)衣服、饮食、座卧之具,依病缘具备医药诸供具等之满足。(四)胜过四禅心,且于现法中,对使住乐之缘由安易、无苦、无难,现种种之神通。(五)一人即多人,多人即一人,或现或隐,通壁、通墙、通山、无所碍而遇,譬如于虚空,于大地、或显、或没;譬如于水中,于水上不沈而行;譬如行于大地,于空中结跏趺坐而行;譬如有翼之鸟。有如是大神通力,有如是大威德,于此等日月,用手可能触摸,遂至梵天世界以身力皆得及。(六)天耳界清净,超于人间,天与人两种之声,不论远近皆得闻。(七)诸他之有情,诸他人之心,遍尽皆能遍尽了知——或有贪心、了知此有贪心;或离贪心,了知此离贪心;或有瞋心,了知此有瞋心;或离瞋心,了知此离瞋心;或有痴心,了知此有痴心;或离痴心,了知此离痴心;或为聚心,了知此为聚心;或为散心,了知此为散心;对大心了知此为大心,对小心了知此为小心;对有上心了知此有上心,对无上心了知此无上心;对定心了知此为定心,对不定心了知此为不定心;对解脱心了知此为解脱心,对不解脱心了知此为不解脱心。(八)忆念无量种之前生。谓:一生、二生……无量种之前生皆忆念之。(九)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视诸有情,对劣与胜、好与丑、善趣与恶趣、凡随业而赴之诸有情皆能了知。(十)对诸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正住于具足成就自证知。——婆罗门!此等实为十可喜法,为彼世尊,即知者、见者、阿罗汉、正等觉者之所说。若对此等之诸法,我等以认识,则对彼、我等今日恭敬、尊重、崇奉、礼事,而恭敬、尊重已,而予近住。”   如是说已,摩揭陀国大臣禹舍婆罗门对跋难陀将军言:“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将军!如是,若对此等诸尊,应恭敬者,恭敬,应尊重者,尊重,应崇奉者,崇奉,应礼事者,礼事,正此等诸尊应恭敬者,恭敬,应尊重者,尊重,应崇奉者,崇奉,应礼事者,礼事。但若对彼等诸尊不与恭敬、不与尊重、不与崇奉、不与礼事,彼时,彼等诸尊,抑又对何者,与以恭敬、尊重、崇奉、礼事、而又于恭敬、尊重已,而与之近住者耶?”   摩揭陀国大臣禹舍婆罗门,白尊者阿难如是言:“若然,尊者阿难!今住何处耶?”   “婆罗门!我今住竹林中。”   “尊者阿难!云何?竹林可得乐、且无音、无杂声、离人里、可离诸人而住,适于独栖耶?”   “婆罗门!竹林可得乐,且无骚音,无杂声,离人里,可离诸人而住,适于独栖,其正恰如卿等之庇护与拥护者之所依者。”   “尊者阿难!竹林可得乐,且无骚音,无杂声,离人里,可离诸人而住,适于独栖,其正恰如诸尊者之禅定者,修定者之所依,诚然诸尊为禅定者、修定者。尊者阿难!一时,彼尊者瞿昙住毗舍离大林之重阁讲堂。尊者阿难!时,我于彼大林之重阁讲堂、近彼尊者瞿昙,于其处、彼尊者瞿昙说示禅定论,尽其委曲,彼世尊诚禅定者、修定者。而彼尊者瞿昙对一切之禅定,皆加以赞赏。”   “婆罗门!彼世尊未必对一切禅定皆加赞赏。又彼世尊对一切禅定,亦非不加赞赏。然则婆罗门!彼世尊对如何种类之禅定不加赞赏耶?婆罗门!此处有一人,为欲贪所缠,彼为欲贪所克之心而住。不能如实了知远离已起之欲贪。彼随欲贪之如实介在而为禅思、入定、静虑、寂定。彼为瞋恚之所缠,为瞋恚所克之心而住,不能如实了知远离已起之瞋恚。彼随瞋恚之如实介在而为禅思、入定、静虑、寂定。又彼为惛眠所缠,为惛眠所克之心而住,不能如实了知远离已起之惛眠,彼以惛眠之介在如实为禅定……乃至……为掉悔所缠,掉悔所克之心而住……乃至……为疑所缠,疑所克之心而住,不能如实了知、远离已起之疑。彼仍随疑之如实介在而为禅思、入定、静虑、寂定。——婆罗门!实则彼世尊对如是种类之禅定不加赞赏。婆罗门!然彼世尊对如何种类之禅定予以赞赏耶?婆罗门!此处有比丘,离欲爱、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爱欲与不善法,正住于成就生喜与乐之初禅。静止诸寻、伺,身归静谧,心成一境性,无寻、伺,住于成就由定生喜与乐之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住于成就第四禅——婆罗门!如是种类之禅定,正为彼世尊所赞赏。”   “尊者阿难!尊者瞿昙!正对应呵之禅定呵斥,应赞之禅定,赞叹。尊者阿难!我等今宜去矣。我等应作者多,应务者亦多。”   “婆罗门!卿今知其时间者。”   如是,摩揭陀国之大臣禹舍婆罗门,对尊者阿难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离去。瞿默目犍连婆罗门于禹舍摩揭陀国之大臣禹舍婆罗门离去不久,向尊者阿难如是言:“我等已向尊者阿难请问,尊者阿难尚未对我等说示。”   “婆罗门!非已向卿等语之耶?‘婆罗门!诚然虽只一比丘,即阿罗汉、正等觉者——具足诸法,对其法、尽一切之一切、尽一切方之一切,实无一得具足者。’婆罗门!诚然,彼世尊为对未曾生之道,使生者,对未曾知之道,使知者,对未曾说之法,说示者。为知道者、通道者、道之练达者。今日能对道随顺之诸弟子,依后之令住于具足者。”——   第一〇九 满月大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恰于其时,为布萨日之十五日,正是满月之夜。世尊为众比丘围绕坐于空地之上。尔时,有一比丘,由座起立,将衣披于一肩,向彼世尊合掌作礼,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我有微细之点,欲请问世尊,世尊若对我之问允予说明,请予说示。”   “然则,比丘!汝坐自座,愿闻汝之所疑。”   彼时,彼比丘坐自座已,向世尊作如是言:“世尊、此等之五取蕴,谓: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耶?”   “比丘!此等之五取蕴,谓: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是。”   “善哉!世尊!”彼比丘对世尊所说,欢喜、随喜,向世尊更问曰:“然则,世尊!此等五取蕴以何为本耶?”   “比丘!此等五取蕴以欲为本。”   “世尊!彼取,即彼五取蕴耶?乃至,取异于五取蕴耶?”   “比丘!彼取,即彼五取蕴为当然,又取异于五取蕴亦为当然。比丘!于彼五取蕴中有贪欲,此即为取。”   “然则,世尊!于五取蕴中之贪欲,应有相异性耶?”   “比丘!应有。”世尊宣曰:“比丘!此处一人作如是思:‘我于未来世应有如是之色,于未来世应有如是之受,于未来世应有如是之想,于未来世应有如是之行,于未来世应有如是之识。’比丘!如是于五取蕴,即欲贪之相异性。”   “然则,世尊!云何为诸蕴之蕴之意义?”   “比丘!无论彼是如何之过去、未来、现在之色,皆有若内、若外、若粗、若细粗、若劣、若胜、若于彼之远、近者,此即色蕴。无论彼是如何之过去、未来、现在之受,皆有若内、若外……此即受蕴。无论彼是如何之想……彼如何之行……彼是如何之过去、未来、现在之识、皆有若内、若外、若粗、若细、若劣、若胜、若于彼之远近者,此即识蕴。比丘!如是即诸蕴之蕴之意义”。   “世尊!色蕴之施设为如何之因、如何之缘耶?受蕴之施设……想蕴之施设……行蕴之施设……识蕴之施设为如何之因、如何之缘耶?”   “比丘!色蕴之设施为四大种因,四大种缘。受蕴之设施为触因、触缘。想蕴之施设为触因、触缘。行蕴之设施为触因、触缘。比丘!识蕴之施设、实名色因、名色缘。”   “然则,世尊!云何有身见耶?”   “比丘!此处有无闻之凡夫,不认诸圣,不熟圣法,于圣法不能练达,不认诸善士,不熟诸善士之法,对诸善士之法不能练达——认色即我,又认我为色有,又认于我之中有色,又认色之中有我。认受即我……乃至……想……乃至……行……乃至…识即我,又认我为识有,又认我中有识,又认识中有我,比丘!如是即有身见。”   “然则,世尊!云何为无有身见耶?”   “比丘!此处有多闻之圣弟子,认诸圣,熟圣法,对圣法善练达。认诸善士,熟诸善士之法,对诸善士之法善练达——不认色即我,又不认我为色有,又不认我中有色,又不认色中有我。……不认想即我……不认行即我……不认识即我,又不认我为识有,又不认我中有识,又不认识中有我。比丘!如是即无有身见。”   “世尊!云何为对色之味,云何为患,云何为出离耶?云何为对受……云何为对想……云何为对行、云何为对识之味,云何为患,云何为出离耶?”   “比丘!以彼色为缘,生喜与乐,此即对色之味。彼色为无常、是苦、是变易法,此即对色之患。对色之欲贪制伏、断除,此即对色之出离。比丘!以受为缘……乃至……以想为缘……乃至……以行为缘……乃至……以识为缘,生喜与乐此即对识之味。识者、无常、是苦、是变易法,此即对识之患。于识制伏贪欲、断除贪欲、此即对识之出离。”   “世尊!若然,依如何知,如何见,于此有识之身及外之一切相中,无我心、我所心、慢随眠耶?”   “比丘!无论彼是如何过去、未来、现在之色,若内、若外、若粗、若细、若劣、若胜、于彼之远近者,对彼等一切之色以‘彼非我物,我亦非彼,彼非我之我。’如是对彼以如实正慧作观。彼如何之想……乃至……彼如何之行……乃至……彼是如何过去、未来、现在之识……对彼等一切之识,以‘彼非我物。’……如是对彼以如实正慧观察。比丘!依如是知、如是见,此有识之身及外之一切相中,无我心、我所心、慢随眠。”   彼时,一比丘之心生如是思:“如是,世尊!若色非我,受非我,想非我,行非我,识非我,则我为无,所作诸业、云何达于我耶?”   然则,世尊对彼比丘之心思,以心知之,于是告彼比丘曰:“实彼为有理。汝诸比丘!此处有一愚男子,为愚昧而无明之类,以爱憎上之心,彼思:大师之教法应与清算。——‘如是,世尊!若色非我,受非我,想非我,行非我,识非我,则我为无,所作之诸业,云何达于我耶?’汝诸比丘!汝等于处处多多之诸法练达缘起。汝诸比丘!云何如是思惟——色或为常耶?或为无常耶?”   “世尊!为无常。”   “若然,无常者,其为苦耶?或为乐耶?”   “世尊!为苦。”   “若然,为无常、是苦、是变易法者、对之得善认识耶?‘彼为我物,我为彼,彼为我之我’耶?”   “世尊,非如是。”   “汝诸比丘!如何如是思惟:受……乃至……想……乃至……识、为常耶?为无常耶?”   “世尊!为无常。”   “若然,无常者,是苦耶?是乐耶?”   “世尊!实是苦。”   “若然!彼为无常,是苦,是变易法者,对彼应得善认识之耶?‘彼为我,我为彼,彼为我之我’耶?”   “世尊!非如是。”   “是故,汝诸比丘!无论彼是如何过去、未来、现在之色、皆有若内……彼等一切之色以‘其非为我物。……非我之我。’如是应以正慧观察。无论彼是如何之受……彼是如何之想……彼是如何之行……彼是如何过去、未来、现在之识……一切之识、‘彼为……非我之我。’如是应以正慧观察。如是见已,汝诸比丘!有闻之圣弟子,于色厌恶之、于受厌恶、于想厌恶、于行厌恶、于识厌恶。厌恶已则离贪,离贪已则解脱。于解脱有解脱之智。从而了知‘此生已尽,梵行圆满,应作已作,再不生来此处。’”如是世尊语已,彼诸比丘对世尊之所说,欢喜、随喜而予奉行。又,说此记别之说时,六十诸比丘无取着,心由诸漏得解脱。   第一一〇 满月小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其时,恰为布萨日、十五日之正满月之夜。世尊见众比丘围绕坐于空地,时,世尊见众比丘唯默然而坐,乃对诸比丘宣曰:   “诸比丘!不正之士,对于不正之士,可曾知晓:‘彼仁(人)为不正之士’者耶?”   “世尊!非如是。”   “善哉!汝诸比丘!无有此理,不正之士之对不正之士,知晓‘彼仁,为不正之士’者,为无有是处。汝诸比丘!然则,不正之士对正士,可曾知晓:‘彼之仁,为正士’者耶?”   “世尊!非如是。”   “善哉!汝诸比丘!亦复无有此理,不正之士对正士、知晓:‘彼之仁,为正士’者,亦无道理。汝诸比丘!不正之士具足不正之法,有不正之士之信,作不正之士之思惟,作不正之士之思量,作不正之士之语,作不正之士之业,持不正之士之见,行不正之士之布施。汝诸比丘!然则,云何为不正之士具足不正之法?——汝诸比丘!此处有不正之士,无信、无惭、无愧、少闻、懈怠、忘念、恶慧——汝诸比丘!如是为不正之士,具足不正之法。汝诸比丘!复次,云何不正之士,有不正之士之信?——汝诸比丘!此处不正之士以诸沙门、婆罗门之无信、无惭、无愧、少闻、懈怠、忘念、恶慧者为其朋友、伴侣。——汝诸比丘!如是为不正之士,有不正之士之信。诸比丘!复次,云何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思惟?诸比丘!于此不正之士,思惟害自,思惟害他,思惟害两者之事——诸比丘!如是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思惟。诸比丘!复次,云何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思量耶?——诸比丘!于此不正之士、思量害自,思量害他,思量害两者之事。——诸比丘!如是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思量。诸比丘!复次,云何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语?——诸比丘!于此不正之士,为妄语,为两舌,为恶口,为绮语——诸比丘!如是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语。诸比丘!复次,云何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业?——诸比丘!于此有不正之士、为杀生,不与取,于诸爱欲境,有过失之行(邪欲行)。——诸比丘!如是不正之士,作不正之士之业。诸比丘!复次,云何不正之士,有不正之士之见?——诸比丘!于此不正之士有如是之见——谓:无施,无供养,对诸善行、恶行之业,无果之异熟,此世无、他世亦无、亦无母、亦无父,亦无诸化生之有情。世间诸沙门、婆罗门之完全已度,完成所行,对此世与他世,知自谅,已体显,亦无宣说者。——诸比丘!如是不正之士,有不正之士之见。诸比丘!复次,云何为不正之士、行不正之士之布施?——诸比丘!此处不正之士,行布施无恭敬心,不以自手行布施,多行无所思虑之布施,行投与之布施、持无应报之见行布施。——诸比丘!如是不正之士,行不正之士之布施。诸比丘!彼不正之士,具足如是不正之法,有如是不正之士之信,作如是不正之士之思惟,作如是不正之士之语,作如是不正之士之业,有如是不正之士之见,行如是不正之士之布施已,身坏死后、趣诸不正者之所趣——生于彼处。而诸比丘!云何为诸不正之士之所趣?——谓:或为地狱,或为畜生趣。   诸比丘!正士对正士,可曾知晓‘彼之仁,为正士’耶?”   “世尊!如是也。”   “善哉!诸比丘!诸比丘于正士对正士,知晓‘彼之仁,为正士。’有其道理。诸比丘!然则,正士对不正之士,可曾知晓‘彼之仁,为不正之士’者耶?”   “世尊!如是也。”   “善哉!诸比丘!诸比丘!正士对不正之士,知晓‘彼之仁,为不正之士’者,有其道理。诸比丘!正士具足正法,有正士之信,作正士之思惟,作正士之思量,有作正士之语,作正士之业,有作为正士之见,行正士之布施。若然,诸比丘!云何为正士具足正法?——诸比丘!此处有正士,有信、有惭、有愧,所闻多、勤精进、有正念,具智慧。——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具足正法。诸比丘!复次,云何为正士,有正士之信。——诸比丘!于此之正士,以有信,有惭,有愧,所闻多,勤精进,有正念,具智慧之诸沙门、婆罗门为其朋友,伴侣。——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有正士之信。诸比丘!复次,示何正士,为正士之思惟?——诸比丘!正士不思惟害自、不思惟害他、不思惟害两者。——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正士之思惟。诸比丘!复次,云何正士,为正士之思量?——诸比丘!于此正士,不思量害自,不思量害他、不思量害两者。——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正士之思量。诸比丘!复次,云何正士,为正士之语?——诸比丘!于此正士远离妄语、远离两舌、远离恶口,远离绮语。——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正士之语。诸比丘!复次,云何正士,为正士之业?——诸比丘!于此正士,远离杀生、远离不与取、远离于诸爱欲境所行之过失。——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行正士之业。诸比丘!复次,云何正士,有正士之见?——诸比丘!于此正士有如是之见——谓:有施,有供养、有供奉、对诸善行、恶行之业,有异熟之果、有此世、有他世、有母、有父、有化生之有情,世间有诸沙门、婆罗门之完全已度,完成所行,对此世、他世、知自谅、已体显,有宣说者。——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有正士之见。诸比丘!复次云何为正士行正士之布施。——有所思虑行布施,行清净之布施,行具应报之见之布施。——诸比丘!如是之正士,为行正士之布施。诸比丘、彼之正士具足如是之正法,有如是正士之信,为如是正士之思惟,为如是正士之思量,有如是正士之语,为如是正士之业,有如是正士之见,行如是正士之布施已,身坏死后,彼诸正士之所趣——生于彼处。诸比丘!云何为彼诸正士之所趣,谓:或为天之大处,或为人之大处。”   世尊为如是语已,彼诸比丘对世尊之所说欢喜、随喜而奉行。